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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逼進大坑

  就在距離坦克不過十幾米遠日軍步兵們的眼前。

  89坦克17毫米厚的裝甲猶如紙糊的一樣被20毫米機關炮給撕開。

  至少2發炮彈在89坦克正面裝甲上留下了猶如雞蛋一般大小的洞,外翻的鋼板證明著機關炮炮彈在500米距離內動能的強悍。

  當然了,這只是表面上的傷痕,最可怕的傷害其實是在坦克里面。

  20毫米機關炮炮彈強悍動能足以支撐彈頭在穿透薄薄的鋼板后還能在狹小的坦克駕駛室里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坦克駕駛員在第一時間就已經死去,一枚穿透鋼板并發生嚴重扭曲的彈頭雖然沒有正面擊中他,可被炮彈動能擊碎的鋼板碎屑噴濺的速度絕不亞于子彈,幾乎都噴在了戴著坦克帽的坦克車手正面部。

  猶如被一個大錘正面擊中,整個頭部雖然沒有即刻爆掉,但絕對屬于面部突生七竅的那種。

  一張人臉上突然現出七八個血糊糊的大洞,別說晚上,就是白天都能嚇死人。

  日軍坦克車手斃命對于其他坦克成員來說可能算不上多憂傷,他們這會兒自己都腦門出汗小心臟狂跳的像打鼓,那有時間管別人?

  可悲劇的是,死去的坦克車手的腳還踩著油門,方向舵還是個歪的。

  89式坦克劃出一個類似于漂移的完美弧形,倒撞入內心深處還在各種MMP的日軍步兵們藏身的廢墟中。

  擦你大爺......日軍步兵哭了。

  絕大部分反應挺敏捷,在坦克撞過來的那一刻像炸窩的小鵪鶉般亡命而逃,除了極個別的倒霉蛋以外,基本沒成為車禍現場的肉松餅。

  可是,坦克悲催的露出了更孱弱的側面裝甲,更悲催的是,89坦克沒那么牛逼,連撞兩堵墻后,趴窩了......

  坦克車中響起絕望的哀嚎,日軍少佐瘋狂的推開頂上的艙門,企圖逃走。

  可惜,他還是太慢了。

  又是十發炮彈前后呼嘯而至,將廢墟中打得塵土飛揚,連續三枚炮彈次第穿入,因為炮彈連續和鋼板劇烈的摩擦而升起的高溫將駕駛艙內的溫度瞬間提高了上百度。

  前幾秒斃命的坦克車手噴出的血在艙壁的鋼板上被燒得滋滋作響的同時,儲存的坦克炮炮彈也產生了殉爆。

  在日軍步兵的眼中,那輛差點兒把他們集體帶走的坦克,猶如家鄉即將噴發的火山一樣,先是濃煙從車里冒了出來,繼而便是一片燦爛和驚天動地的爆炸聲。

  數十枚57毫米坦克炮炮彈的殉爆甚至將這個12.7噸的龐然大物炸得跳離地面足有兩米多高,再狠狠落下。

  滿是鉚釘的炮塔帶著探出一半身子的日軍少佐,肉眼可見的飛上高空足有十多米高再狠狠落到數十米外的戰場上。

  有那個倒霉蛋會不會因為霉運罩體被這玩意兒砸中他們不知道,他們知道的是,可怕的殉爆氣浪把剛剛幾個僥幸逃出履帶和車體碰撞的同伴卷飛了十幾米。

  看他們落地后一聲不吭的乖模樣,就知道,恐怕他們以后不用再抱怨中國淞滬該死的潮濕天氣了。

  “該死,炮兵中隊呢?”豐田秀驚怒之下近乎語無倫次。“命令炮兵中隊立刻開炮,將中國人的機關炮干掉。”

  半響,作戰參謀有些艱難的回答他:“豐田大隊長,根據規定,我軍步兵距離對方陣地200米以內,不能炮擊......”

  看著德川少佐所在的那輛89坦克被兩挺機關炮追逐著打成一支火炬,日軍少佐渾身冰涼,哪怕是勝勢貌似還在自己一方。

  兩挺機關炮雖然很強,在擁有了足夠的地理優勢的情況下,坦克都不是其對手,但這并不足以影響整個戰局。

  半個步兵中隊已經沖入大樓內,兩個步兵中隊也抵近至200米以內,不出意外的話,三分鐘以后,戰場就會轉移至大樓內部。

  可是,日軍少佐依舊臉色蒼白。

  “八嘎!我們上當了。”

  豐田秀終于明白自己剛剛直覺產生的心虛并不是毫無來由,從聯隊長閣下采用尹藤中二那個土鱉獻上的‘打草驚蛇’開始,中國人就用上了將計就計。

  機關炮沒被炸毀,隱藏了一門機關炮這些其實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對方指揮官竟然隱忍至此,一直等到最后的兩輛89坦克出現才將機關炮擺出來,那分明是有著要一舉將對倉庫大樓威脅最大的坦克干掉才行的心思。

  毫無疑問,至少到目前為止,對方的隱忍成功了。

  眼睜睜看著打爆一輛89式坦克的兩挺機關炮又追著另一輛瘋狂倒車逃竄的坦克射擊,豐田秀知道,十之八九,那輛坦克是逃不脫的。

  而至于說已經抵近至倉庫100米的兩輛89坦克呢?腦瓜子挺靈光的日軍少佐也瞬間轉過彎,那都是人家碗里的菜,不管你是往前還是往后。

  更悲催的是,距離最近的兩輛89坦克,對于樓頂的機關炮毫無威脅,哪怕是他們想違背軍令對樓頂來上一發。

  關鍵是,他們做不到啊!

  坦克炮塔的仰角可不像火炮,限于坦克的機械結構,能把炮口稍微調高打中二樓都已經很了不起了,更別說25米的高度了。

  機關炮打得再如何起勁,他們也只能看著干瞪眼,而后還要想自己怎么逃。

  把屁股對準機關炮全速逃離戰場或許是最愚蠢不過的戰術,調轉車頭向兩翼撤退亦或是干脆繼續向前進入機關炮死角才是明智之舉。

  日軍少佐當然不會吃蘿卜操淡心去關心那幫坦克兵的生死,他明顯更擔憂自己的兩個半步兵中隊,他們要是玩完了,他這個少佐大隊長估計也當到頭了。

  不是兇惡的聯隊長閣下要撤他的職,而是,手下沒兵了怎么搞?

  只是,箭在弦上,撤是不可能撤的,哪怕他已經嗅到了濃濃陰謀的味道。

  位于前方的日軍一線指揮官小泉令誠大尉應該也是這么想的,正提著一口氣打算下令全軍戰術機動到距離大樓150米左右就開始全速沖鋒,就聽到了機關炮炮彈撕裂長空的聲音。

  臉色蒼白如紙的回頭望去,卻是被重重廢墟阻擋了視線,但僅半分鐘過后身后傳來的一陣巨響就讓他知道有倒霉蛋被機關炮射中了。

  而后,前方的四輛坦克就像是受精了的小鹿,迅速調動車頭向兩翼狂奔,絲毫繼續掩護步兵的想法都沒有。

  雖然知道他們的抉擇是對的,但日軍大尉依然憤怒的把戰車中隊一幫蠢貨的八輩祖宗罵了個遍。說好的帝國陸軍一體呢?你們難道投靠海軍那幫馬糞了嗎?

  只是,不管裝甲兵們怎樣的選擇,步兵們卻只有兩個選項,前進或是后退。

  小泉令城雖然屬于謹慎性,但絕不懦弱,他很清楚,不管倉庫中的守軍在玩什么花招,一力降十會,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陰謀詭計只是虛妄。

  所以,原本還需要保持體力再前行50米的日軍步兵隊列中傳出警報器凄厲的長鳴,那是沖鋒的號角。

  日軍步兵主力從200米外就提前進入了全速沖鋒狀態。

  那是寧愿耗費大量體力,寧愿付出更高額的傷亡代價也要一舉攻進大樓的果決。

  無比的果決。

  只是從日軍少佐到日軍大尉,都沒看到位于倉庫四樓瞭望孔后中方最高指揮官眼中的冷冽。

  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甚至冒著大樓正面樓體被日軍爆破的巨大風險,終于把日軍步兵主力逼進了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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