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曹陽還挺關心新的dota競品的,尤其是歐美那邊,到底有沒有像前世一樣突然冒出一個拳頭公司來,羊刀是不是在組團研發新游戲?
幸好現在還沒有收到任何相關的消息,說明英雄聯盟誕生的時間要比他預計的晚一些。
不過這個東西始終是一顆定時炸彈,畢竟英雄聯盟確實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游戲,到時候橫空出世一樣能席卷全球,只不過很可能博米會變成中國的代理商,或者像前世那樣把做英雄聯盟的公司給買下來。
曹陽不太想通過這種方式來獲得英雄聯盟,因為米國的公司做游戲肯定還是要考慮政治正確,到后面會受到各種條條框框的束縛。
當然,中國也有一定的束縛,不過相對而言不會在英雄設定上卡得太死。
之所以下定決心做英雄聯盟,主要還是出于防守的策略。
自己做了總比別人做的要好。
省了一大筆收購費用不說,英雄聯盟的控制權牢牢把控在自己的手里,將來要做什么改動也更方便一些。
而且還能讓英雄聯盟、dota、魔獸世界…這些游戲相關的衍生品按照博米公司自己的規劃來進行戰略調整。
比如什么時候出魔獸相關的大電影,什么時候出英雄聯盟的動畫…
只能說曹老板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散會的時候,曹老板先走一步,留下會議室里面幾個人面面相覷。
李嵐云是游戲部門的老大,身份比較特殊,不過他也有些覺得曹老板想得太復雜了。
“老板真的是時時刻刻居安思危,現在dota還剛剛起步就已經想到下一個什么什么英雄聯盟該怎么做了。
我是真的很佩服他的。”
“這…”
不佩服也不行啊,誰讓在座的各位沒有人家老板想得通透呢。
“我們都要好好學習老板這種未雨綢繆的精神,要更加精益求精。”孟蕭握緊了手中的拳頭,雖然壓力很大,責任很大,不過好在前方一直有曹老板這座燈塔照亮,所以他反而充滿了勇氣。
現在只希望能快點趕上老板思維,不要掉隊,不然總是被這么被動地推著走其實很難受的。
“但是有一點我沒有想得特別清楚,那就是為什么dota有這么多的缺憾,我們不在dota的基礎上進行改變推出dota2.0,而是要做一個全新的世界觀,做一個叫做什么《英雄聯盟》的新游戲呢?”魔術楊問到。
“這個…”
李嵐云思考了一下,笑著說,“你們經驗還少,當然不太懂這里面的門道了。”
“dota雖然有自己的缺點,不過它也有很大一批忠實用戶,而且根據我們公司這么多年的運營經驗來看,dota的粉絲群體一旦形成之后就很難接受這個游戲發生這么大程度的改變。
說到底按照剛才老板說的改完以后,這個英雄聯盟跟dota在體驗上已經是截然不同的兩款游戲了。
如果用dota2來做一個更替的話,不但不能吸引到原來的dota玩家,還不利于新游戲的推廣和滾雪球。
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弄一個全新的游戲更能吸引新用戶。”
“哦哦,原來如此。”冰蛙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
看到眾人對自己佩服不已的樣子,李嵐云內心還是很高興的。
這里面也就屬他最了解老板的意圖了。
只不過李嵐云唯一擔心一件事情——
如果現在開始做英雄聯盟,估計到明年的這個時候就已經做完了,假如用dota的團隊來進行開發的話,因為有dota的底子在,那么做起來會更快,只要設計到位,3個月的時間開發完成也不是問題。
問題在于當英雄聯盟做完的時候,剛好dota還是比較火熱的時候,老板準備什么時候把英雄聯盟放出來?
而且英雄聯盟又會對dota產生什么樣的影響,是讓盤子變得更大,井水不犯河水,還是會吞噬掉dota的盤子,又或者因為受到dota的擠壓完全起不來?
李嵐云還沒有辦法看到這么長遠的事情。
李嵐云搖搖頭,現在想這些好像還為時尚早了,不過老板既然提出來要做這個游戲自然有他的想法。
這說明老板看得更遠。
曹陽能看到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東西,這就是他的可怕之處。
李嵐云拉開會議室的門走了出去,在心里面默默感嘆著:
看來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趕上老板的思維了。
今天曹陽下班下得特別早,早上開完會以后,給小秘書交代了一些事情就離開了公司。
主要是因為今天裴思清的父母要過來。
這兩個老人家退休以后活得可瀟灑了,前段時間還在西安游玩,然后今天就到了帝都。
他們除了旅游最牽掛的就是現在的外孫女,所以會隔一段時間過來住個兩天的。
不過裴松源和謝淑君兩夫妻都很明白事理,覺得要給年輕人一些空間,總在他們身邊待著也不好,所以一年大部分的時間都不在帝都。
可惜曹陽和裴思清似乎沒有明白二老的美意,曹陽每天忙得要死,跟裴思清在一起的時間寥寥無幾,加上家里面還有一個小祖宗,這幾年好像也沒有發生什么大事。
曹陽讓司機開車到機場,把二老接回家中,阿姨做完飯就離開了,把空間讓給這一家人。
飯桌上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除了曹思寧有些挑食被裴思清狠狠訓了一頓之外好像也沒什么事情發生。
吃完飯,一家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到晚上9點的時候裴思清把曹思寧哄睡著了,這才有了一些清凈。
二老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水果一邊跟兩個年輕人聊天。
“你們有沒有考慮要一個老二啊?”裴松源問到。
其實老裴作為一個老一輩的十堰人,本身會受到一定的傳統觀念的影響,只不過上半輩子有一個公務員在身,所以沒有辦法只能生一個。
不然的話老裴其實還挺想要一個兒子的。
按照當地的觀念,一家總要兒女雙全才最好。
不過后來隨著裴思清的到來,老裴也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這個女兒實在是太可愛了。
到現在為止裴松源還覺得自己的女兒嫁給曹陽可惜了。
只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想一想,除了曹陽之外,好像全世界也找不到第二個能配得上裴思清的。
現在看到曹思寧就好像看到小時候的裴思清一樣。
裴思清俏臉一紅,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有些害羞和驚訝地看著自己的老父親,“爸,你再說什么呢?”
“你們沒有想過再要一個兒子嗎?”裴松源問到。
他咳嗽一聲,說,“我倒不是重男輕女,只是覺得寧寧一個孩子有點孤單,而且兒女雙全不是更好嗎?”
老裴覺得自己這個女兒挺好的,已經讓他的人生完美了,唯一覺得有些遺憾的是裴思清成長的過程當中也沒個兄弟姐妹什么的,老裴自己也很忙,缺席了很多裴思清的童年,所以總覺得她是不是會有些孤單。
現在看到曹思寧的樣子,總讓他想起小時候的裴思清,所以老裴也會想寧寧是不是也缺少陪伴,是不是應該給她搞個兄弟姐妹什么的。
最好是一個小弟弟,這樣能湊成一個好字。
裴思清白了他一眼,“為啥要個老二?國家政策又不允許。”
小馬哥當年也是首富,一樣只生了一個女兒,主要還是因為國策如此,加上他又是一個名人,別人都盯得很緊,即使再有錢也不敢頂風作案。
“你不也是只能允許生一個嗎?”裴思清沒好氣地說。
裴松源被噎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哎,你這女子,怎么跟你爸爸說話的呢?”謝淑君笑著瞪了裴思清一眼。
“哎呀,”裴思清趕緊抱著老裴的手撒嬌到,“生一個孩子多好,以后我們全部的愛都是給寧寧的,而且你看寧寧多可愛啊。”
晚上大家又聊了一會兒,差不多到10點半的時候,兩對夫妻各自回房睡覺。
曹陽雖然有錢,可也沒有到處揮霍,現在他們住的還是當年老曹給留下來的10套房的遺產之一,200多平的小房子雖然空間有限,不過一家人住起來倒還溫馨。
打開窗戶就能看到對面燈紅酒綠的街道,這個三環的房子已經算位置不錯的了。
清洗完畢之后,裴思清掀開被子鉆進了曹陽的懷里。
一股清香順著她的發梢傳到曹陽的鼻尖。
曹陽不由得將她抱得緊了。
黑暗當中只剩下兩個人均勻平穩的呼吸聲。
曹陽閉著眼睛,準備睡覺,腦子里面還在復盤今天的會議,究竟有沒有漏掉的。
過了一會兒,懷中響起裴思清幽幽的聲音。
“老公,你覺得我爸媽是不是有點重男輕女啊?”
“啊?”曹陽愣了一下,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突然意識到礦小姐是在為今天二老催促他們生二胎的事情發愁,趕緊說到,“怎么會呢,他們對你那么好,要是重男輕女的話,怎么可能只有你一個孩子?”
“哼,不一定啊。只不過是政策不允許呢。”裴思清抱著曹陽,將臉貼著他的胸口說。
“他們很愛你的,我都羨慕得要死。”
“嗯…我也覺得他們是愛我的…”
裴思清張著一雙大眼睛,眨了又眨。
“不過老公,你說我們要不要考慮一下二胎的事情呢?”
“這怎么能行?全國那么多雙眼睛盯著我們呢,你之前不也說了嗎,國策,不允許生二胎的,我們要二胎影響不好。”
“好吧…”
裴思清有些遺憾地說。
“快睡覺吧。”曹陽正準備結束談話早點休息。
突然發現裴思清的小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摸索著。
“你干嘛呢?在這里摳來摳去的?”
“嗯哼,”裴思清抬起杏花眼,嬌羞地說,“來嘛大爺。”
“干…干嘛…爸媽都在呢。咝…”
緊跟著曹陽手指突然一痛,發出一聲低哼。
“嗯?怎么了?”裴思清立刻坐了起來,嬌嗔地說,“我都還沒怎么你呢,現在就開始喊痛?”
“長了一根倒刺。”
曹陽打開燈,果然在右手的中指上長了一根倒刺。
“我看看。”裴思清湊近來仔細看了看。
肉刺不算長,但是很難掐斷。
“你等一下,我去拿工具。”裴思清說著就掀開被子下床穿拖鞋。
“你聽見什么沒有?”
隔壁的二老張著大眼睛,雖然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了,可耳朵非常靈光。
連裴思清他們房間的動靜都能隱約聽到一些。
只能說這個房子確實有些年頭了,隔音效果也不是很好。
“工具?什么工具?”謝淑君突然坐了起來。
“哎呀,還能有什么工具啊?”老裴沒有瞌睡,戴著一副老花鏡正在看書。
不過他突然一愣,然后驚恐地轉過頭來。
兩夫妻對視一眼,彼此都明白了對方在想什么。
“你說這兩個孩子,我們讓他們要個老二,結果到現在還在使用工具,用工具能生老二嗎?”老裴埋怨到。
“但是這種事情你也不好強迫他們啊。”謝淑君皺眉說。
就在兩個人愁眉不展的時候,隔壁又傳來曹陽的聲音:
“算了老婆,別找工具了,我直接上手就行。”
“哈?”
兩個老人震驚一萬年。
“為什么要用手?”謝淑君臉頰通紅。
老裴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年輕人花樣多吧。”
“這么長,會不會有點疼啊?”裴思清坐回床上,有些擔心地看著曹陽中指上的倒刺。
“沒事的,一下子就過去了,我動作很快的。”
哈?!
隔壁兩老震驚萬分。
挺快?!
給你能的。
“算了,別管他們了,好好睡覺。”老裴合上手里的書,將它放到床頭上。
雖然不是有心的,不過兩個老家伙偷聽別人的私密終究不太好。
不過他還沒躺下來,就聽到隔壁曹陽冷咝了一聲。
“哎呀,你拔出來了?”裴思清喊到。
“嗯。”曹陽低頭看著自己的中指,倒刺被拔掉了,不過好像撕了一個小口子,還有點血漬浸出來的樣子。
裴松源身體還懸在半空中,沒有完全躺下來,他有些尷尬地看了看自己的老伴兒。
說起來也挺尷尬的。
從他們聽到,到結束,好像也就只經歷了幾秒鐘的時間。
裴松源連背都沒靠到枕頭。
曹陽這孩子果然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