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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二弟子

  大名府,木葉使館。

  今日因為送別役之行者和地陸,所以宗弦沒有與人約架,在送走了役之行者和地陸一行人之后,他一直修行到了中午,在享用了使館的廚子精心制作的午飯之后,他久違的睡了個午覺。

  然后——

  等到他被門外匆忙的腳步聲驚醒后,聽到了一個令人有些不快的消息。

  役之行者那個老頭死了。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他那一點殘存的睡意被徹底驅散干凈。

  他知道這樣的結果是必定的,那個老頭身子骨本來就差,就算是讓綱手來也無力回天,要不了多久就會去冥土找六道仙人報道······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事會來的這么快,早上才送別,下午就傳回來了噩耗。

  “和馬等人襲擊土蜘蛛前輩······是為了土蜘蛛一族的禁術?”

  在經歷了短暫的低沉心情后,他重新整頓好了情緒,習慣性的分析這則消息背后所蘊藏的訊息,很簡單就的出來一個結論,不過這倒不是說宗弦的智力和奈良家的那幫腦力勞動者相媲美,而是這事本來就不難推測。

  別的不說,役之行者自己在遭遇襲擊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這個答案。

  “土蜘蛛一族的禁術······有點麻煩呢!”宗弦捏著下巴,輕聲自語,不過也就是‘有點麻煩’的程度,以為憑借著一門禁術就能摧毀木葉不免太過于想當然了,就算是大蛇丸那廝也不敢口出這般狂言。

  這事,

  沒那么嚴重。

  在他的面前,地陸、遁兵衛、土蜘蛛螢、鬼燈滿月以及白云葉山將會客室的長沙發和兩個單人沙發全部給坐滿了。

  幸好林檎雨由利不耐煩坐在這里發呆,一個人去了練習場修行。

  否則,

  使館的會客室說不得要添張椅子了。

  不過在送上茶水后退下的現任木葉駐大名府專使已經暗暗下定決心,等到明天就買一套新的,更大的沙發來,這一套舊貨也該被淘汰了,當然在場的眾人沒人在乎沙發的事情,客人們都屏氣凝神,等待著火影輔佐的回應。

  “事情······我算是了解了,”

  宗弦改變了坐姿,翹起了腿,兩手叉在一起架在腿上,這副姿態很是悠然自在,反正眼前這撥人都不算是陌生,包括白云葉山也曾經在他的麾下和云忍作戰過,在戰后他還親自為其頒發過獎勵,好歹也是上忍級別的高手,值得他記住名字和長相。

  既然都不是陌生人,自然不用擺出來太嚴肅的姿態。

  “滿月,你們做的很好,雖然相關部門還沒有正式組建,不過這算是你們立下來的第一樁功勞,該有的獎勵到時候一樣都不會少。”宗弦并未一開始就將話題引到不幸亡故的役之行者的身上。

  雖然這么說很無情。

  但現實就是這么無情且操蛋。

  的確役之行者在暫居木葉使館的這些日子里和宗弦關系相處的很不錯,兩人一天喝茶聊天,談論修行上的相關心得,頗有幾分忘年交的感覺,可惜時間終歸是太短,這份交情說一聲淺薄并不為過。

  所以宗弦在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感覺到的只是不快,而不是更深層次的難過。

  “我很期待您的獎勵。”

  鬼燈滿月臉上掛著隱隱間透露出來幾分‘猙獰’的笑容,不過宗弦也了解這家伙笑起來還真就是這么一回事,還有林檎雨由利也是,主要是他們那和鯊魚一樣尖利的牙齒,露出來就給人一種殺氣外溢的感覺。

  也不知道霧忍們是怎么長出來這么兩排尖牙的。

  要說鬼燈一族是血脈遺傳那可以理解,但是干柿鬼鮫和林檎雨由利又是怎么一回事?還是說是水之國的環境影響?說起來在忍界環境的確是可以影響到忍者們的某些特性。

  最顯著的就是查克拉性質這一特點。

  砂忍多的是風遁忍者,風之國九成國土都是沙漠,那風吹起來堪稱是沒完沒了,對了,砂忍當中擅長土遁的忍者數量僅次于風遁忍者;巖忍則是以土遁忍者居多,土之國境內群山連綿,甚至還有著名為‘巖石雨’這一獨特的氣候現象;

  云忍居住于險峰之上,雷鳴聲終年不絕,雷之國也因此而得名,雷遁忍者多的可謂是滿地走,霧忍根本不用多說,四面環海的環境,村子里一大票水遁好手。

  也就是木葉位于忍界最為繁華的沃土上,氣候四季分明,常年風調雨順,并沒有顯著的極端氣候特征,也因此村子里面的忍者天生查克拉性質基本上是五大種類平衡的狀態。

  “不會讓你和雨由利失望的。”

  宗弦收束回來跑偏的念頭,將目光從鬼燈滿月的臉上移開,落在了白云葉山的身上,“葉山是吧?你做的也不錯,能根據情況審時度勢,做出來合理的選擇,不用擔心滿月他們出手的事情,這件事我會幫你解釋清楚的。”

  “是,火影輔佐大人。”

  白云葉山一板一眼的答道,他就是這么一個板正的性子,不像鬼燈滿月那樣大膽。

  不過,

  像他這種堅決貫徹上司命令的部下是所有領導都很喜歡的,反而是鬼燈滿月這種刺頭兒天才,有那么一兩個就足夠了,太多了反而是會讓人頭痛的睡不安穩。

  在和白云葉山說完話后,

  宗弦看向了地陸這個禿子,唇角輕輕的勾起一點弧度,“那么,地陸,能和我說一說‘弟子’是怎么一回事嗎?”他在弟子這個詞語上特意發了重音,在白云葉山和鬼燈滿月的描述中,貌似他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一個弟子。

  旁邊鬼燈滿月翻了翻眼睛。

  果然是在撒謊啊!

  不過不要緊,反正他也沒有白干,得到了宗弦的夸贊以及目前正體不明的獎勵······已經是很賺了,若是每次被騙都能得到這樣的結果,就算是再被騙個十次八次也都無所謂。

  “是我說······”

  地陸面露慚色,但是并不后悔自己的謊言。

  若非是這個謊言,說不得這會兒他的尸體都涼了,哪還有機會坐在這里說話。

  只是就在他準備坦誠自己撒謊的時候——

  “宗弦哥哥,你能教我忍術嗎?”紅著眼圈,坐在遁兵衛身邊的土蜘蛛螢突然開口插話,硬是打斷了地陸的話語,兩手抱在胸前,用萬分期待的目光看著宗弦。

  小姑娘早已在嚎啕大哭中明白了爺爺再也回不來了。

  自幼就失去了父母的土蜘蛛螢只有役之行者這么一個親人。

  雖然土蜘蛛一族中還有許多血親族人,但是誰讓役之行者和大多數族人鬧掰了,甚至帶著孫女和隨從搬回到了已經廢棄的舊族地生活,那些個族人對于土蜘蛛螢來說就是一群逢年過節才會見上一面的陌生人,還不如遁兵衛來的親近。

  根本無需刻意的去誘導,在她通過地陸和鬼燈滿月他們的交談理解到了爺爺是被人殺死的時候,

  仇恨的種子——

  自然而然的就埋在了她的心田當中,

  原本還有些天真爛漫的小姑娘突然間就成熟了許多,原本許多曾經想不明白的事情很自然的就懂了,她隱隱約約的有些明白了為什么爺爺會在爸爸媽媽‘睡著’的地方擺著那一堆很嚇人的骷髏了。

  不過,

  在這時候她也發現了自己的弱小和無力,

  想要干掉能殺害爺爺的仇人······憑現在的她是絕對打不倒的,那么以后的自己能不能做到?這問題對于她來說有點復雜,好在她記著爺爺曾說過“宗弦哥哥”很厲害,比他都要強。

  所以,

  就有了眼下這么一出。

  “嚯!”

  宗弦發出了一聲輕笑,

  來這一招嗎?

  看地陸和遁兵衛那驚愕的不似作假的表情,這一出應該不是他們預先設計的,也就是說,這是小姑娘自己的主意?看著這和藤花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他的腦海中思緒飛轉,出聲問道:

  “螢,你為什么想要跟著我學習忍術?”

  “因為爺爺說過,宗弦哥哥你很厲害,就算是爺爺他都打不過你。”

  “這樣啊!”

  宗弦輕輕點頭,他壓低了視線,盯著小姑娘那對像是綠寶石般漂亮的眼眸,說道:

  “螢,跟我學習忍術可是很辛苦的哦!你真的······想要跟著我學習嗎?要想清楚!跟著我修行的話要是功課做不好,到時候不但要餓肚子,還會挨揍!”

  “嗯!”

  土蜘蛛螢用力的點了點頭,“我不怕苦,只要能變強,多辛苦我都不怕,宗弦哥哥,求求你了,教我忍術吧!”

  看著一臉認真的小姑娘,

  宗弦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認真的糾正著那錯誤的稱呼:“以后不能叫哥哥,要叫師父。”這個徒弟······他收下了,說實話,土蜘蛛螢的天賦和八云沒法比。

  雖說小姑娘也不算是庸才。

  若是雕琢得當,

  未必就不能綻放出來耀眼的光芒。

  而且門下只有八云這么一個弟子多少有些單薄了,若是能多培養出來幾個出色的弟子······感覺會很有成就感,還有這事感覺挺有趣的,總之,在多種因素的綜合作用下,他決定將土蜘蛛螢收為弟子。

  “是,師父!”

  小姑娘興奮的蹦了起來。

  “好了,螢,別在這里吵鬧,現在給你一個功課,去練習場,投擲苦無一千次。”宗弦身上那種‘大哥哥的親和感’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名為‘師長威嚴’的強大氣場。

  “一、一千次?”

  土蜘蛛螢瞪圓了眼睛,一雙松石綠的眸子中透露出來些許畏怯。

  投擲手里劍的訓練她做過,不過最多一次也就是三百次,那一次訓練后胳膊酸軟的都抬不起來了,一千次······胳膊會斷掉的吧?只是想起來再也見不到爺爺那和藹溫柔的笑容,心底驀然涌出一股勇氣。

  她握緊了粉拳。

  “我、我會做到的,師父!”

  “那就去吧!”

  宗弦態度平靜說道。

  同時吩咐道:“疾風,你去把會用到的東西都帶去訓練場。”

  “是,大人。”

  侍立在旁邊的月光疾風應道,并不和土蜘蛛螢同行,而是直接使用了瞬身術離開。

  小姑娘是一個人走出的會客室,坐在沙發上的遁兵衛不安的就像是坐在釘板上似的,只是面對宗弦,他實在不敢亂動,尤其是現在螢小姐真的變成了火影輔佐閣下的弟子,怎么教導徒弟都是當師父的自由。

  即便是他,

  也沒資格說什么。

  等到土蜘蛛螢離開,并且順手帶上了會議室的房門,宗弦這才看向地陸,“地陸,這次多虧了你,若非有你在,說不定等和馬他們打到木葉門口我才會知道是他奪走了土蜘蛛一族的禁術,雖說未必有什么用,但是能提前有所防備總是好的。”

  “您過譽了,我只是受了土蜘蛛前輩的委托,而且不得已,借用了您的虎皮,詐稱螢是您的弟子,實在是抱歉。”地陸十分誠懇的致歉,同時也和鬼燈滿月以及白云葉山誠摯道歉。

  鬼燈滿月笑呵呵擺了擺手,表示無所謂。

  白云葉山臉皮抽了抽,什么都沒說。

  “比起來你傳出來的情報,那點小事根本不算什么,而且從結果上來說你也不算是騙人,總之這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宗弦不打算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反正現在謊言變成了真實,扯來扯去也沒有什么意思。

  “還有和馬的事情,等我回村子了,會讓人去想辦法搜查他們的下落,地陸你若是有興趣可以參與進去,若是準備回火之寺也不失為一個明智的選擇,選擇權在你的手上,看在你這次帶出來的情報的份上,你可以自由選擇。”

  “我······準備回火之寺一趟,老師的身體近來也不太好,不過若是等老師他恢復了健康,到時候還往火影輔佐大人您能允許我再加入。”

  “無妨。”

  宗弦不介意給地陸這么一點小小的便利,“只要和馬一天沒有落網,你隨時都可以參與進來。”

  話說到這兒,

  實際上就已經沒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役之行者的死亡······說實話不是什么大事兒,還不值得引發什么大的震動,當然宗弦還是要傳書村子,不管怎么說,木葉和土蜘蛛一族也是盟友,還簽訂了那樣的盟約。

  現在役之行者死了,土蜘蛛一族或許會迎來一些麻煩,而按照盟約的要求,當土蜘蛛一族遭遇危險的時候,木葉是必須要伸以援手的,不過這事兒現在輪不到宗弦來操心。

  應該派什么人去葛城山為土蜘蛛一族撐腰,這是火影大人該考慮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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