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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個手里只有錘子的人,他看到的問題都是釘子

  ‘一個手里只有錘子的人,他看到的問題都是釘子!’

  當劉念和李勇站在臺上后,他倆之前所有的默契在那一刻全部消失了。

  尤其是出現了伴奏找不到、歌詞沒有的意外后。

  劉念跟李勇都聽從了周寬的建議,自己準備了一張歌詞紙。

  不過劉念手腳更快,掏出來就唱,旁邊的李勇則還在展開紙張,完全沒跟上第一句。

  接著李勇搶先唱了第二句。

  場面要多混亂有多混亂。

  而且還因為緊張,搞得完全不在調子上。

  臺下無數人開始起哄。

  “下來吧!”

  “別鬧了。”

  “炸魚了炸魚了!”

  “…”

  滿堂哄笑聲中,蘇小溪坐到了周寬旁邊,眼睛望著臺上,嘴上不輕不重地說:“難得見你沒那么無聊,不打算上臺?”

  “還是要出其不意的壓軸?”

  周寬偏頭掃了眼自己這個猛女同桌,納悶道:“我幾時說了要上臺。”

  “還有啊,溪猛子你最近對我是不是有點過于關注了?”

  蘇小溪聳聳肩:“不上臺,你特地搞出這么大場面做什么。”

  “你是我的同桌,想不關注你不那么容易吧。”

  周寬一貫的雙手套在一起,束于身前,輕笑道:“為了讓無聊的日子變得熱烈。”

  “或許你想,像是今天這樣熱烈而歡快的情形,是在座許多人能在彼此人生中扮演角色的最后一次?”

  聽著周寬有些拗口的說辭,蘇小溪仔細一想,表示了認同:“的確,這個學期馬上結束,開學就是陽歷2月份,那么短的時間里,可能會有誓師大會,但不會有這么歡快的場面了,再一眨眼便是高考各奔東西…”

  說到最后,蘇小溪的語氣中有濃郁的迷茫。

  見狀,周寬樂了:“所以,你說你一小姑娘好奇心那么重干嘛呢?”

  “是是是,我不該好奇!”蘇小溪看著周寬的臉,捏了捏拳頭,真想往上面招呼。

  末了,蘇小溪只是冷哼兩聲就走了。

  看著蘇小溪離去,周寬有點驚訝:“…好家伙,真要揍我啊!”

  “…”

  實際上,這種話題還不是蘇小溪這種毛頭小姑娘能摻和的。

  連周寬這樣經歷過一次的人都對未來十分茫然,更別提其他人。

  最起碼周寬比所有人都更清楚的知道未來12年里發生過哪些特別重大的事情。

  這些天里,周寬特別去印證了諸多信息,得出結果:

  只是單純重生,他這只‘蝴蝶’未帶來任何改變…

  …一首調子跑到了北冰洋還不合拍的冰雨終于被劉念和李勇這二位臥龍鳳雛演唱完畢。

  得說一句,不愧是臥龍鳳雛,除了開始的噓聲中兩人有些不自在外,之后倆全程熟視無睹臺下觀眾的反應。

  就是我行我素的唱了下去。

  許是兩人始終記得周寬強調的那句話:別管唱成什么樣,唱完很重要。

  所以還是那句話:

  對于一個手里只有錘子的人,他看到的問題都是釘子!

  劉念跟李勇心里想的真就那么簡單:上臺了就得唱完冰雨。

  這會兒,劉念拉著李勇朝臺下鞠了個躬:“謝謝大家聽我們倆炸魚。”

  “很抱歉搞得這么糟糕,原來我們想的是漂漂亮亮唱這首歌,去打動女孩子…”

  說到這里,劉念適時止住了話頭,再次說道:“謝謝。”

  見狀,臺下的周寬才算是有些欣慰的點頭。

  總算沒有徹底垮掉。

  就最后這幾句話,能拉回來不少形象分。

  劉念跟李勇下臺后火速回到了周寬的邊上。

  “唉…我們也沒想到會出狀況。”

  “對,合不上節拍。”

  “是念哥你第一句起頭太快了,我都沒拿出歌詞紙,還尋思等你信號。”

  “別提了,誰知道你那么慢…”

  “…”

  見狀,周寬安撫道:“你倆沒必要互相指責,結果還行,畢竟我們都是普通人,業余選手,清唱就這水平了。”

  聞言,本來喪眉搭眼的劉念跟李勇猛然抬頭,臉上又有了神采。

  周寬又問了句:“不過我不太明白你們為什么硬要上,情歌有很多,跟后臺說換一首你們最擅長的有伴奏的不就好了?”

  “那時候滿腦子都是唱完,根本沒有別的心思。”劉念坦誠道。

  李勇也跟著點頭。

  周寬聳聳肩,隨口說:“這就跟平時忽然爆發的吵架一樣,事后總覺得沒發揮好,所以還是準備不充分。”

  “也沒多大關系,有這么個由頭就行,最起碼你們給大家留下了全場最深刻的印象,反正水準相差不大,大家也就只會記得把氣氛搞垮的你們了。”

  經周寬這么一安撫,劉念跟李勇也很快想明白。

  不再像剛才那樣面色緊張,跟犯了天大的錯一樣。

  “…”

  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八點四十多,臨時攢起來的熱鬧也到了尾聲。

  這時候有個打扮比較洋氣的男生走上了臺。

  正面向舞臺的左側一片區域有熱切的聲浪,口哨、喊叫皆有之。

  現在注意力不是很能集中的周寬也看了眼臺上。

  好巧不巧的,迎面就跟臺上那個男生的目光對上了。

  然后,周寬從臺上那人的目光中看出來一些針對性的情緒。

  顯然是在刻意找自己。

  察覺到對方的這種情緒后,周寬挪動了下屁股,眼瞼輕動,丟了個不太和氣的眼神。

  臺上的男生下意識躲閃了下,然后移開了目光,開始了自我介紹。

  “我叫趙天涯,我給大家唱一首…”

  “冰雨。”

  周寬眼皮抬了下,沒有太多的感受,只是咕噥一句:“年輕人就是火力旺,總把指甲大的事情看得天大地大。”

  旁邊的劉念卻皺起了眉頭:“天涯哈卵這是故意的吧?”

  “應該是,之前聽說他也喜歡陶佳藝。”李勇一副慎重的樣子說道。

  劉念眉頭皺得更深了,暗罵了聲:“麻皮!”

  周寬沒插嘴,他覺得比這個可能稍微復雜一點。

  從剛才的呼聲中來看,這個人應該還覺得被他周寬搶走了風頭。

  趙天涯雖然不是329班的,但見到人與知道名字后,周寬就想起來些記憶。

  如果說劉念是在329班眄視指使、耀武揚威,那這個趙天涯就是劉念的升級版。

  學習好、長得也算對得起觀眾、籃球打得好,理論上是二中誰都知道的人。

  是非理科實驗班的理科尖子生,一般在年級前五。

  也不是那種乖寶寶,有過做全校檢討的經歷,是正反兩面的別人家孩子——要不是有檢討經歷,理應在329班。

  “…”

  趙天涯的演唱水準就明顯高多了。

  而且還主動拒絕了已經找到的伴奏,沒用歌詞草稿,喝彩的人也不少,多少有點內味了。

  對此,劉念和李勇很是皺眉。

  周寬直接說了句:“沒意義的,這時做個調查,全場記憶最深一定是你們倆,所以他唱得再好又怎樣?”

  劉念跟李勇似懂非懂。

  其實很簡單,趙天涯不唱冰雨還好,唱了就大家就無論如何都忘不掉劉念+李勇。

  9點出頭,晚會完全結束,校長拿著話筒走上了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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