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真紀啊,你是怎么和你師父認識的?”秧秧牽著小女孩的手,遨游在天空之上。
“我和奶奶經營著一家白川鄉里小小的溫泉旅館,然后師父預定了一個月,”神宮寺真紀認真的回答道,說著,她還小心翼翼的看了秧秧一眼:“您真是我師母嗎?”
秧秧見她這么單純,便嘆息著說道:“當然了,我倆都有孩子了,可惜不小心被人偷了。如果她還在的話,應該有你這么大了。”
“啊?!”小真紀愣住了,她哪里招架的住這位奇奇怪怪的秧秧同學,自然是當真了:“那后來有想辦法找到你們的孩子嗎?”
秧秧神色哀愁道:“找了,沒找到。所以你師父他一直有個心結,跟我鬧別扭。如今他收你為徒,這心結應該算是打開了。”
神宮寺真紀小腦袋里亂亂的,她哪里知道這位“師母”平日里開玩笑跟喝水一樣隨意。。
小女孩只覺得,原來師父也是苦命人啊,自己與師父重逢之后,一定要表現好點。
一旁秧秧看著小女孩認真的表情,憋笑差點憋出內傷來。
“師母,我師父是個什么樣的人?”神宮寺真紀好奇問道。
秧秧想了想:“一個神奇的人。”
“那你和他是怎么認識的?”小真紀又問。
秧秧回憶著老君山上火光里的那個身影:“小孩子不要問那么多了。”
“那我們到底什么時候能到北海道?”
“很快就到,我飛的很快。”
“可我們已經迷路兩次了。”
“你就說快不快吧。”
然而就在此時,遠方已經出現了海岸線的輪廓。
還看到前往北海道需要乘坐的渡輪。
這說明,這一次他們的方向正確了。
秧秧低頭時俯瞰大地,竟看到一支黑色的車隊緩緩登上一艘渡輪的甲板,那是神秘事業部的車隊!
12輛車全部駛上渡輪甲板后,車上數十名荷槍實彈神秘事業部成員開始進行警戒,一片肅殺之氣。
某輛車里,還坐著一位身穿白色狩衣的男子。
秧秧快速爬高飛行高度,以免被人發現。
渡輪啟航,抵達北海道后車隊便風馳電掣的抵達了札幌,并在神宮寺真紀母親家附近埋伏了下來。
她皺起眉頭:“我得給你師父說一聲,他沒有把神秘事業部全給吸引走,看樣子是之前殺的人還不夠重要,動靜還不夠大。”
讓小真紀跟媽媽見一面,最關鍵的不是看那一眼,而是看完之后如何讓那位媽媽不受牽連。
如果不能做到這一點,那秧秧只能帶著小女孩繼續等待,等到神秘事業部徹底放棄。
“咱們現在怎么辦?”小真紀問道。
秧秧想了想,眼睛忽然一亮:“我帶你去找個網吧玩游戲吧,我中單玩的可好了。”
當初,就是這位姑娘將某些覺醒者比作野怪的,看來全都源于自身經驗。
大阪市役所外。
一支黑色的車隊即將駛入封鎖圈內,此時封鎖圈外正在舉辦漫展活動,各式各樣的COSPLAY人物花枝招展著,其中有一只綠色的小恐龍格外奇怪,它也不跟其他的角色互動,只是靜靜的盯著車隊行駛而過。
當車隊出現在新聞發布會現場外時,記者們趁著車輛進入時紛紛圍了上去。
這時,慶塵收到了一條來自秧秧的短信:“發現有神秘事業部車隊前往北海道,在小真紀的媽媽家附近埋伏下來,我覺得,他們的目標或許是小真紀,她對神代太重要了。我這邊也在附近看著,如果他們有動手劫持小真紀媽媽的打算,我就出手。埋伏的人里有一個穿白色狩衣的,疑似情報里的神代云羅。”
慶塵眉頭擰了起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當街殺人之后,神秘事業部竟然還往北海道那邊增派了人手。
是那個神代云羅看穿了自己的計劃嗎?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為什么不直接把小真紀的媽媽綁走,用她的生命威脅小真紀出現。
如今對方只是埋伏在附近,并不符合神秘事業部草菅人命的行事作風。
奇怪了,哪里出了問題?
對方要干什么?
慶塵沉思片刻,他不能再觀望了,不管對方打算做什么,自己都要出手了。
車隊進入大阪市役所后,安保人員開始逐一檢查記者證,放所有媒體記者進入安檢門。
慶塵轉身走了進去,坦然的張開雙臂任由安保人員檢查。
不得不說禁忌物真是居家旅行、暗殺放火的神器,明明帶著一身的武器,別人卻很難檢查出來。
安保人員從他兜里掏出兩只三階魔方來:“你為什么帶著兩只魔方?”
慶塵笑道:“我是個魔方愛好者。”
說著他快速將魔方打亂,只用了三秒多便快速還原。
安保人員狐疑的放到傳送帶上:“看看魔方有沒有什么問題。”
兩只魔方重新過了一遍安檢,負責盯著電腦屏幕的安保人員搖搖頭:“沒問題。”
慶塵面前的安保人員冷聲說道:“這兩只魔方寄存在我們這里,等新聞發布會結束后可以來我這里取。”
“行,”慶塵渾不在意,那不過是他在路邊商店買來玩的普通魔方而已。
往里面走著,身后忽然有人喊道:“東條一夫!”
慶塵站定,這正是他如今偽裝的身份。
回首間,一個中年婦女帶著攝像師走了過來。
女人穿著米色正裝,氣質格外優雅,雖已經有五十歲卻風韻猶存。
她笑著打量慶塵:“你不是被社長調到地方臺了嗎,怎么還有機會來報道這種級別的新聞?”
明白了,這是來落井下石的。
慶塵平靜道:“其他人剛好有事。”
“東大的高材生,最后淪落到地方臺當一個小記者,真是可惜了,”中年婦女笑的很親切,但嘴里可沒什么好話。
慶塵心說這叫什么事,自己還是專門找了個地方臺,發表過左翼言論的小記者,怎么還遇到熟人了。
慶塵問道:“還有什么事嗎,沒事的話我進會場了。”
那女人竟是跟在慶塵身邊,進會場后也坐在慶塵身邊。
下一秒,女人借著桌子的遮擋,竟要把手掌放在慶塵大腿上:“怎么去了地方臺,還是沒長點記性。今年社里有一個內調的名額,如果你…”
慶塵挑著眉毛將女人開:“放尊重點,我是來報道新聞的。”
女人笑道:“現在誰還看地方臺的報道呢,你來走個過場就好了…”
桌子上有準備給記者的稿紙與鉛筆,慶塵面無表情的將稿紙死成碎片,很碎很碎。
此時,神秘事業部的成員全都穿著黑西裝走入會場,就在會場之外,還有數百名身穿特種作戰服、佩戴防彈頭盔、防彈背心的士兵戒嚴著。
就在這些人的護送之下,神秘事業部新聞發言人走上發言臺。
閃光燈不停閃爍,這位發言人淡定的整理著稿件。
慶塵環顧四周,奇怪了,原本應該神代云秀來澄清的,結果換人了。
卻聽發言人平靜說道:“近期,神秘事業部遭受了有心人在網絡上的惡意攻擊,并且…”
中年女人沒聽這些官腔,反倒是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慶塵身上,她的手重新挪了過去。
“啊!”一聲慘叫從臺下傳來,打斷了發言人的澄清。
所有人朝聲音來處看去,正看到一名年輕人攥著一個女人的手腕,疼的女人從椅子上滑落,跪在了地板上。
慶塵笑著解釋道:“不好意思,我實在有點忍不住了。”
就在所有人不明所以的時候,慶塵忽然松開了女人手,大步流星的朝臺上走去。
他的手掌一翻,卻見一支鉛筆脫手而出,直勾勾的釘在了發言人的腦門上。
那跌倒的女人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蟻群一般的安保人員從會場的八個大門涌入,可是,他們卻看到那剛剛的殺人者,竟是攤開掌心顯露出數不清的碎紙片來。
只見殺人者用力一吹,一口白色的云氣翻滾如潮汐!
撕成粉碎的紙屑如雪,朝著一股沖來的神秘事業部成員翻涌而去。
彼此剛一接觸,那鋒利的紙屑宛如金屬風暴般,打入了每一個神秘事業部成員身體中,打出一蓬蓬血霧來。
有些紙片釘在了墻上,有記者用照相機聚焦過去放大,卻看到紙片上“大阪市役所”的LOGO。
這不是什么精心準備的兇器,而是他們所有人手上都有的稿紙!
誰也沒想到,這種按照慣例給記者準備的稿紙,竟也能被人當做如此兇險的武器!
安檢這道流程,形同虛設!
大阪市役所外,正有一頭綠色小恐龍搖搖晃晃的跑過來,看上去格外滑稽。
小恐龍的兩只小短手捧著一支黑匣子,里面不知道裝著什么。
有安保人員攔住去路:“什么人?”
可那小恐龍竟是驟然加速,一步躍出兩丈距離,從安保人員頭頂飛了過去。
也沒見他如何發力,懷中的黑匣子便直勾勾越過上百米,砸碎了役所的一扇窗戶,飛進了屋里。
轟隆一聲,數不清的窗戶被爆炸震碎,屋內掀起了巨大煙塵。
小恐龍用蹩腳的日語喊道:“民族英雄Zard在此!”
安保人員全都震驚了,他們看著那只搖搖晃晃飛奔逃逸的綠色小恐龍:“抓住他,快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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