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喬家。
自從上次跟江振洪的生意談黃了以后,喬易寒一直在外地奔波尋求新的搭上天都那邊的橋梁,直到今天才回到喬家。
一進門,一早就被他叫過來的劉秘書就開始向他匯報這段時間喬氏的情況,喬易寒微皺著眉頭聽著,沒有發表想法,直到劉秘書拿出了一份文件。
“這是您上次讓我查的那位‘傅少’的資料,他的確是天都傅氏的少爺,不過,”劉秘書輕笑了一聲,繼續道,“卻是從小養在寺廟中的少爺。”
喬易寒心中一動,當即拿起資料翻看了起來。
傅景珩,字行止,22歲,天都第一大家族傅氏族長傅卓遠幺孫,自小因身體不好養在天都郊外的一座寺廟中,直到五年前才回到傅家。
“這位傅少從小養在外面,在傅家沒什么根基,五年前之所以會被重新帶回傅家則是因為傅家大少傅景淵在五年多前傅家老宅的一次爆炸中傷了雙腿,自此不良于行,傅老爺子這才想到了這個養在外面的孫子,想要將他栽培起來繼承傅家家業。”
“只可惜,”喬易寒已經看完了資料,嘴角勾起了一抹譏諷的弧度,“是個扶不上墻的阿斗,連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廢人都斗不過。”
劉秘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同樣笑了起來:“不錯,在半年前安城項目的較量上,傅三少被傅大少算計,明面上贏得了項目,實際上卻是被流放到了安城,若是沒有巨大的機遇,怕是這輩子也回不去了。”
喬易寒盯著面前的資料看了片刻,突然輕笑一聲,隨手就合上了文件夾:“跳梁小丑罷了,不足為懼。”
不過說到傅景珩,喬易寒倒是想起來了:“這幾天,秦笙那邊…”
話剛起了個頭,緊閉的書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一名板著臉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直接就將手機丟在了喬易寒面前:“你先看看這個。”
喬易寒怔了怔,低頭看去。
是一張學校貼吧的帖子,喬易寒快速翻下去,每看到一張秦笙和安城豪門少爺見面的照片,他的臉色就陰沉一分,最后沉如鍋底。
不過這些事情喬易寒都是知道的,也清楚事實并不像帖子上說的那么難看。
事實上,就連他都還沒能碰到秦笙一下,就更不用說那些亂七八糟的少爺公子了。
喬易寒深吸一口氣壓下怒意,抬頭向喬泓文解釋:“爸,事情不是這樣的,這些照片…”
喬泓文伸斷他:“你只要告訴我,你跟秦笙,到底有沒有關系?”
“沒有!”喬易寒斬釘截鐵的道,“別說關系了,我連她的手都沒碰過,所以爸,秦笙真的不是…”
喬易寒的話再一次被打斷了,就看見喬泓文一把抓起書桌上的水杯就砸在了他的身上,恨鐵不成鋼的道:“沒有!你居然跟我說沒有?!”
“平時三天一個網紅,五天一個小明星的帶回來倒是挺勤快的,結果這么長時間了,你告訴我你居然連個小姑娘都沒搞定?!”
“你是干什么吃的?!”
喬泓文氣得頭都痛了,忍不住按了按太陽穴,一邊指著喬易寒繼續罵:“喬易寒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把你外面那些花花草草全給我斷干凈了,就給我一心追求秦笙去,最好能盡快把生米煮成熟飯,等她一到法定年紀就立刻把人給我娶進來!”
“追不到人你也別給我回來了!”
還想為秦笙辯解幾句化解喬泓文對她偏見的喬易寒:“???”
就很迷。
喬易寒喜歡上秦笙是從三年多前的驚鴻一瞥開始的,但最開始的一年,他連人都不太有機會見到,直到兩年前,秦笙回到裴家,他才慢慢的跟她接觸上了。
他也當著喬泓文的面說過幾次這件事,但每一次都鬧的不歡而散。
喬泓文就一句話:“娶裴家的養女,你想都不要想!”
所以喬易寒以為喬泓文今天過來也是為了打消他的心思,讓他徹底放棄秦笙,卻怎么也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么一番話。
這會兒喬易寒整個人都是懵的。
劉秘書輕咳了一聲,適時的為自家上司解惑:“兩天前秦家秦二爺領回了抱養在外面的親生女兒,并為她舉行了公開身份的宴會。”
“這位真千金,就是秦笙秦小姐。”
仿若一柄重錘砸在腦海里,喬易寒覺得整個腦子都炸開了花,他難以置信的重復:“你說,秦笙是秦二爺的女兒?親生女兒?”
秘書也是滿心的一言難盡,點了點頭,把現在安城豪門圈的各種傳言都大致跟喬易寒說了一遍。
最后道:“秦笙就是秦二爺和秦二太太的親女兒,并且極為受寵。”
受寵到什么程度呢?
喬泓文冷哼了一聲,道:“就在公開宴會上,秦錚當眾許諾要將名下秦氏百分之三的股份轉給秦笙,當時秦時安,秦老爺子,秦老太太都在場,但誰也沒提出反對。”
若說之前喬易寒的感覺是不真實,不敢相信,但此刻聽到這話,他猛地一個激靈,終于明白自家父親的意思了。
他當即重重的點了點頭,保證道:“爸你放心,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秦笙!”
不就是一個被驅逐的傅家三少嗎,他就不信,他斗不過他!
在喬家父子打著秦笙主意的時候,秦笙剛剛補了個覺,又去了秦慕遠的房間給他檢查了下身體。
秦慕遠看著秦笙收回的手,立刻問道:“笙笙,怎么樣,大哥還有的救嗎?”
秦笙指尖一頓:“沒救了。”
秦慕遠的嘴瞬間張成了圓形:“啊?”
他就開個玩笑,咋就真沒救了呢?
秦笙一邊起身,一邊慢悠悠的道:“妄想癥晚期,病入膏肓,無藥可醫。”
秦慕遠:“…”
這個妹妹還挺幽默。
秦笙沒再理他,轉頭看秦錚:“回家嗎?”
秦錚想了想:“等會兒吧,你三爺爺還在休息,我們先晚飯,等他醒了再一起下山。”
秦笙就點了點頭。
晚餐已經準備好了,秦錚吩咐了一句后就有人把飯菜送了上來,不過還沒開始吃呢,就聽到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沒來他們這,而是敲了隔壁的門。
那是陸嚴清休息的房間。
秦笙眉頭微擰,放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