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顏知許走到長椅前坐下,翹起二郎腿隨意的搖晃,紅唇輕啟,溢出一聲輕蔑的嗤笑。
她身體前傾,單手托腮,漫不經心地挑了挑細長的眉梢。
“愛?因為太過愛她,所以想要讓她跟你一樣溺死在水中,死后成為你的鬼妻嗎。”
語調篤定并非疑問句。
聽到她的分析,周藝紫滿臉錯愕,身體后退兩步,低低呢喃,“不…這不是愛他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愛,這是自私自利的占有欲。”
這懼怕的反應深深的刺激到動彈不得的蔣鈞,雙手緊緊攥成拳頭。
“這怎么就不是愛?!從你嶄露頭角,在賽場上比賽開始,我就一直在關注你,你大大小小的比賽我全都看過,沒落下任何一場!”
“游泳時的你好耀眼就像是小太陽一樣,我給你寫信,送禮物,想要約你吃飯,可那些送出去的禮物全都被退回來,邀請你的消息也石沉大海。”
“我甚至為了你進國家隊的訓練館當掃地的工作人員,但你從來就沒正視注意到我一眼。”
“很快我被發現常常偷窺你于是被辭退,那些人居然阻止我喜歡你,真是一群可惡的賤人。”
“后來一次意外我失足落水死亡了可我還沒娶到你,我不甘心,你是屬于我的,只有我才能配得上你。”
蔣鈞把往事全都抖落,似是陷入到某種執念里,神情癲狂,不停的呢喃自語。
周藝紫越聽越覺得驚恐,渾身的汗毛豎起,毛孔被無限放大,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這人就是一個偏執型的瘋子,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魔鬼。
“行了,怪聒噪的。”
顏知許從長椅上站起來,調起周身的靈力,指尖溢出,凝結為細長的繩子捆綁住蔣鈞。
在他的慘叫下,繩子不斷收縮最后化為一串鈴鐺,而鬼魂被束縛其中無法逃離。
她把鈴鐺隨意的系在手腕上,看向被嚇呆的周藝紫,“走吧,去他家看看。”
就算如他所愿害死周藝紫,若無人替他們主持冥婚,兩人也不可能結為夫妻。
看來有人在背后幫助蔣鈞,合伙讓已死的鬼魂害人。
“啊?哦哦…”
呆呆愣愣的周藝紫回過神,剛想詢問她知不知道蔣家的地址,想起她的本事默默的把這句話咽下。
顏知許閉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詞,“以亡人魂為引尋其根!法門,開!”
空中出現一道神奇的門,兩人穿過后眨眼間出現在一座修建的古香古色,門口種滿了剛移植的槐樹。
步入屋內,里面的一對中年夫妻正在忙碌的準備晚飯。
客廳內的桌子上供奉著香火,爐鼎里點著三柱香,煙霧彌漫屋內。
還有一張蔣鈞的照片生辰八字,旁邊放著的是周藝紫的照片,八字。
整個房屋被裝飾的紅通通的,墻壁上還貼著“喜”字,越看越滲人。
“還挺齊全。”
顏知許打量一圈,認真點評了一句。
“這也太…”
周藝紫打了個哆嗦,思考一會也沒想出合適的形容詞,這些事情已經完全刷新了自己的三觀。
“兒子,吃飯了。”
蔣媽媽準備好飯菜端上桌,拿起蔣鈞的照片溫柔的擦拭干凈,在照片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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