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睡到天亮。
顏知許醒來,床上只有自己一人,旁邊的位置帶著暖意。
她掀開被子下床,抬起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眸,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
想起昨夜做的夢,眉梢微蹙,“師尊嗎…”
不知為何,每一次夢到師尊都看不清他的長相,卻感覺格外的熟悉,也不會感到害怕相反還有一絲的依賴。
她甩了甩腦袋努力清醒,收回思緒踩著拖鞋走進洗漱間,接熱水洗臉,洗漱好后換了一身衣衫。
準備妥當出門,大年初一,外面的操場上學生們聚在一起,互相玩耍,樂此不疲。
顏知許眸光一瞥,注意到朝這邊走來的一道挺拔的身影。
“顏教員,老汪喊開會。”
肖舒逸神色自然,看不出一絲昨日的窘迫。
她頷首應聲,“好。”
兩人并排而行朝教學樓走去,顏知許挑了挑眉梢,語氣自然的詢問,“肖教員應該有二十八九歲吧,現在有女朋友嗎。”
肖舒逸微愣一秒,“沒有,像我們這樣的職業隨時都會有危險,單身一人了無牽掛挺好的。”
嘴上這樣說著,但腦海里莫名其妙的想到昨晚那個令心臟悸動的吻。
不過經歷過各種風浪,早已不是只知道橫沖直撞的毛頭小子,很快把那一丁點的悸動壓下。
顏知許夸獎道,“看得出來肖教員是個很有自制力的人。”
這種自制不是表現在某種堅持不懈的事情上,而是懂取舍,能壓制情感,不讓情感左右思想。
肖舒逸臉上的笑意不減,“懂取舍知進退對誰都好。”
兩人一路閑聊,走到教學樓,推開辦公室的門踱步而入,屋內靳璇和汪啟承已經坐在了位置上。
看到他們兩個,靳璇起身走到飲水機前,拿出一次性的塑料杯子倒了兩杯水。
“謝謝。”
顏知許拉開椅子坐下,禮貌道謝接過水,遞到唇邊輕抿了一口,喉嚨和嘴唇得到滋潤,不再干渴。
汪啟承把一疊資料還有紙筆分發給在座的每個人。
“你們都看一下,然后發表一下各自的看法。”
顏知許拿起面前的資料翻看,臉上的神色逐漸變得嚴肅。
拿起一支圓珠筆隨意在指尖靈活的把玩轉動,一目十行,全部看完后往后一躺倚靠著辦公椅。
“飛機跳傘測試?我沒意見,我覺得這份計劃做的也挺好的,看得出來汪教員的經驗很豐富。”
如果沒有集體飛機高空跳傘,自己也會抽個時間讓四班的學生們進行訓練的。
畢竟這是飛行員必學的技能之一,更是危險關頭保命的符。
靳璇雙手握著,“會不會有點快,這才第二個月,這項訓練不論是危險程度還是難度系數都不小。”
肖舒逸沒反對,“趁早訓練也好,只有經歷過千錘百煉才有可能被選上,要知道這批學生里只有三十人的名額,而且我聽到確切消息,來挑選的人是“荊棘”隊伍的飛行員。”
話音一落辦公室里寂靜無聲。
荊棘飛行隊伍,這是國內最為嚴苛的一支飛行隊,三個月結束的考核將會由他們親自前來。
聽說這支隊伍當初還接受過夏銘院士為期三年的知識授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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