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余光瞥向南啟跟北岑月,見他們的注意力沒有在這邊,眼眸里的惡意不再遮掩,如潮水一樣勢不可擋的涌來。
南澤霖湊到她的耳邊,用僅有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開口。
“大明星,剛才怎么沒有摔死你?你下次可要注意一點,畢竟不是次次都這么好運的。”
說完,他揮開顏知許放在他腦袋上的手,眼里的惡意斂下,純真無害再度浮了出來。
他小跑進大門,加大音量說道,“爺爺奶奶,我有點困了,先回房睡午覺了。”
再繼續待著的話他擔心會控制不住的想要再次弄死這個大明星。
南啟看著他的背影,一臉嫌棄的揮了揮手,“滾吧滾吧。”
滾的越遠越好,看見這個小兔崽子他心里就來氣。
顏知許看著南澤霖離開的方向眉梢挑了挑。
她垂下頭看著雙手,眼里泛起絲絲疑惑。
剛才把手放在小團子腦袋上的時候她探查了一遍,可是他的身上確實不像是被臟東西給附體了。
“阿許,我扶你去樓上擦點藥吧。”北岑月的聲音打斷了顏知許的沉思。
看到外婆眼里的擔憂,她沒拒絕,點頭應了一聲,“好。”
得到了外孫女的同意,北岑月笑容滿面,像是三歲的孩子得到了糖果一樣高興。
女孩子家家的,身體一定不能留下疤痕,阿許又是明星,在這方面更加要注意。
在門口撿起剛才扔在地上的包,兩人朝樓上走去。
推開三樓走廊最角落的那個房間,踱步進去。
房間里是夏日的田園風格,小碎花的床單看起來特別清新。
白色的簡約窗幔不會顯得特別夸張,一眼看上去很舒服。
房間內沒有灰塵撲面而來,更沒有因為長久沒住人而產生的霉味。
顏知許目光在房內環顧一圈,房間里的大體布置沒有變化,依舊是如她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顏知許嘴角勾了勾,“謝謝外婆。”
房間應該是每天都有人打掃,新換的床單被套和床幔都很合她的胃口,這十有八九是外婆親手換的。
北岑月扶著她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我是你外婆,謝什么謝?一家人不準說兩家話。”
她說著還輕輕的巧了一下顏知許的腦袋,動作輕柔,語氣里帶著滿滿的寵溺。
收回手,在房間的一個置物架上拿出了醫藥箱。
顏知許脫下白色的體恤,雪白的美背袒露在空氣中。
背部的一對蝴蝶骨將背部的線條襯托的特別流暢。
北岑月目光如炬,“阿許…怎么傷的這么嚴重?”
這背部美則美矣,但現在卻青紫遍布,看上去像是被蹂躪過似的,帶著股凄美。
顏知許語氣平淡,“只是看起來嚴重罷了,不痛的。”
背部那么嚴重的傷痕被到了她的嘴里只是一句輕飄飄的話。
臉色淡然如初,眸子沒泛起漣漪,半點變化也沒有。
“不要亂說話,怎么會不痛?你又不是鐵做的。”她越是平靜北岑月的心越不好受,她家阿許就是太要強了,半點怯弱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