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賓們在副導演的催促下,陸陸續續的踱步上去,走到抽獎箱的面前,伸出手進去挑選紙條。
一個接著一個。
現場的大伙兒心情緊張,捏著紙條的手在微微的顫抖,精神緊繃,反而忽視掉了那股熏天臭味。
觀看直播的網友們同樣提心吊膽,雙手合十祈禱自家偶像能夠抽到一份稍微輕松點的工作。
辛柏見抽獎箱里的紙條見底,揮揮手讓戴著口罩看不清面容的工作人員退下。
“好了,現在可以攤開紙條了,我想你們還有廣大網友都很好奇你們抽到的是什么。”
隨著副導演的話說完,節目組的嘉賓們逐一攤開手中的紙條。
攝像機無死角瞄準,對準每個人,堅決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喂豬飼料。”
曲流殤看到手上抽到的紙條,緊繃的神經得到緩解,吐出一口濁氣,再次呼吸時臭味熏得他頭腦發暈。
秦楚攤開手,“我也是。”
經過這段時間的精心修養,之前手腕上的傷已經全好,紗布早就被拆卸下來。
只是手掌心依舊留著一道淺淺的粉紅色的疤痕沒徹底的消散,還需要一段時日。
“沖澡。”
“沖澡。”
花時影和唐舒安一起攤開手,上面的粗體字清晰的被直播間里的網友們收入眼中。
他們都已有結果,大伙的視線齊刷刷的投向還沒宣布的三人,眼里不禁染上同情。
還真是倒霉,這似乎…只剩下最難以忍受的活了吧。
南元棲心情不悅,揉揉眉心,眼神兇殘恍若一頭餓狼,殘暴地瞪了一眼還在幸災樂禍的辛柏。
阿許的運氣…實在一言難盡,他現在只希望自家的親戚們沒有在觀看直播。
不然看見阿許干又臟又累的活,他免不了又會遭到一頓訓斥。
顏知許察覺到唐舒安擔憂的眼神,眸底沒掀起太多的漣漪。
她無所謂地聳肩,將手中的紙條展露在大家的視線下,“喏,鏟豬屎,還行吧。”
那副神情淡然如斯,一點也沒因運氣不好而惱怒或者是悲傷,仿佛即將要面臨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唐舒安:“…”
鏟豬屎的活不太好干,雖然她知道阿許本領超群,但這種事情也不能屏蔽嗅覺吧?
嘴唇蠕動,想說些安慰人的話但又擔心刺激到對方,無奈的咽下滿腹心事。
感受到四面八方投來的同情目光,顏知許隨意站立著。
容城喉結滾動,輕聲說道,“我也是鏟豬屎。”
他淡然如斯,周身縈繞著的矜貴氣息沒損少一絲一毫。
鐘情笑意不減,理了理一頭颯氣的短發,把紙條揣回兜里,“我跟容城的一樣,看來我們三個人還挺有緣分的啊。”
她說著眼角的余光掃向容城,眼底帶著情竇初開的羞澀,心中因抽到同一樣的工作而感到小竊喜。
礙于在直播,在場的人員復雜,不敢表現的很明顯,嘴角揚起的弧度也被強制性的壓下。
南元棲還沒開口,一直聽見這些豬嚎叫吵人的譚叔率先開口,“行了,分配好了就開始工作。”
喂個豬而已怎么還整的花里胡哨的,沒聽見豬叫了這么久嗎?餓瘦了誰負責?
沒聽過一句話?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道理用在豬的身上也是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