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知許給元清秋注入完靈力修復,喉間涌起一股腥甜,臉色微白,咽下喉中的血液。
此人命宮隱隱斷裂乃夭折之相,可卻又帶有一線生機。
九險一生,為爭奪這一線生機,擅自注入靈力,自然應當承受相應的天道懲罰。
“轟隆——轟隆隆——”
天空之上突然雷聲震震,抬頭看時天際烏云密布,剛才還晴空萬里,此時此刻卻風雨欲來。
悶雷聲震震,雷電閃爍又遲遲不肯落下,不知是否是在忌憚什么。
雷電在空中閃爍叫囂,過了許久后慢慢散開,烏云也消散,天空再度恢復晴朗。
傅時墨似是察覺到什么,望向顏知許時,戴著的金絲框鏡片下的眸底泛起擔憂。
這時,一道聲音打破混亂的局勢。
“閉嘴!”
黃老板手里的拐杖杵著地發出清脆的聲響,臉上的儒雅與隨和不復存在,嚴肅而陰沉地盯著他們。
“吵什么?你們現在像什么樣子?狗咬狗知道嗎?”
語氣不善的唾罵了一句,左手握緊手中的拐杖,手背上的青色筋絡清晰可見。
他聲音一出,其他吵的厲害的村民們連忙乖乖巧巧的閉上嘴巴。
這群人格外聽話溫順,仿佛是被主人家馴養好的家犬。
黃老板抬起手指向還在用頭撞擊木樁,撞得頭破血流,鮮血染紅柱子的王家母子。
“把他們送到鎮上的醫院看一下,別讓這兩個蠢貨亂說話。”
“至于她…”
落在元清秋的身上時眼底帶著幾絲對未知的微弱忌憚。
他的手指輕輕敲打拐杖上面的寶石,良久后面無表情的開口,“抬回王家,等王婆子回來任由他們自家處置。”
其他村民沒意見,頷首點頭,這么重的傷不去醫院醫治,抬回家中也不過是等死。
“是。”
一個身材魁梧的保鏢點頭,從村民家中找來兩根繩子。
走到王家母子的身后,手上蓄力,一個手砍刀落下砍在后頸上,兩人暈倒過去。
保鏢拿起繩子捆住這兩人的手腳,以免中途醒來又作妖。
捆綁好人,抬起放入停靠在村口的一輛黑色的車內,隨即驅車離開。
另一個保鏢把元清秋抱回王婆子的家中,鎖好門叮囑其他人看好,才返回黃老板的身邊。
黃老板的臉上恢復儒雅,“賢弟,弟妹啊,今天的事讓你們笑話了,你們沒受驚吧。”
傅時墨臉色無恙,“我倒是沒什么,就是我妻子不太見得慣這么多的鮮血。”
黃老板眼神和藹地掃過顏知許那張清秀的小臉,臉色蒼白無血,精神似乎也有些虛弱。
他杵著拐杖走在前頭,帶著他們回小別墅,邊走邊說,“弟妹是城里人,從小被嬌養長大,第一次見這種場面嚇到也屬正常。”
“不過別擔心,一會兒我吩咐廚房,讓他熬點雞湯給弟妹你補一補身體。”
聞言,傅時墨握住顏知許的手,另一只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他的嘴角揚起一抹和煦的淺笑,“那我就多謝黃老板了。”
走在一起的薄野:“…”
好家伙,這個對妻子情深義重的人設還拿捏的挺穩的啊。
這演技哪怕是容城在這也有的一拼,兩者相比完全不落下風。
沈葵看到薄野變化的臉色,偷偷翻了一個白眼。
一群人走到小別墅內剛坐下沒多久,一個神情恭敬的保鏢領著一個穿著優雅的女人緩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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