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殤在廁所吐了半天,回到客廳時臉色煞白像是墻上刷著的白漆,身體發虛四肢軟綿無力。
他軟趴趴像是沒骨頭一樣坐在椅子上,虛弱的嘴唇失去血色泛白,手指頭都沒力氣動一下。
休息十多分鐘左右,肚子里的腹脹得到緩解,那股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感覺消失。
南元棲出聲道,“不舒服的話早點上樓休息,其他人也都早點睡覺。”
他說完招招手示意兩個工作人員上前攙扶著曲流殤上樓。
“謝謝導演。”
容城微微頷首,眉眼溫和,周身縈繞的氣息清雅,細心的與花時影道晚安后上樓。
其他人也都紛紛互相道別,表達了一番對曲流殤的真切關心,抬起腳走上樓。
南元棲望向顏知許還有站在一旁的唐舒安,語氣嚴肅的叮囑,“你們今晚關好門窗,不要隨意出門。”
今天曲流殤的反應不太對勁。
唐舒安認真的傾聽他的話,聽話的點頭表示會牢記在心的,“哦哦,好的導演。”
不放心的特意叮囑,唔…他這是在關心她嗎?
想到這里心中泛起細微的漣漪,心緒復雜,心臟跳動的頻率加快幾分,低垂下頭遮掩住臉上的紅暈,埋頭上樓。
顏知許的眸光在南元棲和唐舒安的身上掃視一圈,眸底漾起意味不明的暗澤。
收回視線上樓回到房間里,在每個人的房間里設下保護結界,不受那股陰煞之氣影響。
她打開行李箱,拿出一套長袖長褲的格子睡衣去洗漱換上,躺在床上閉眼睡覺。
深夜。
萬籟俱寂,一望無際漆黑的天幕上鑲嵌著幾顆稀疏的繁星,星光微弱。
偏僻的小村莊里家家戶戶都早已熄燈入睡,寧靜安詳。
“咔嚓——”
一道輕到微不可聞的開門聲響起,穿著一套睡衣的男人從房里走出來。
他俊朗白皙的臉上滿是倦意,眼神空洞無神又呆滯,像是任人操控的提線木偶。
曲流殤腳步聲輕緩的下樓,雙手僵硬的推開住宅大門,走向外面無路燈照耀的村莊。
他在黑夜里似乎是能視物一樣,黑暗中一路沒撞到障礙物,順利來到白天喂豬的大型養殖場。
男人的手放在鎖上,大鎖瞬間被一股陰氣腐蝕掉落在地上。
“啪——”
伴隨著輕微的聲音,他走到豬圈里聞著漫天臭味神情也沒任何波動,宛若沒有人的嗅覺。
曲流殤進入豬圈后不消多久,里面的豬傳出一道道尖銳的叫聲,慘叫聲短暫到不足三秒。
次日。
無盡的黑夜退散,清晨太陽還未升起,初秋的風噓噓吹來帶著涼意。
“砰砰砰——”
“出來,出來,你們這些狗日的畜生都給我滾出來!”
“挨千刀的東西哦,你們有本事的趕緊出來啊,躲在里面當縮頭烏龜算是怎么回事?!”
叫罵聲在節目組住宅門口響起,還在睡眠中的嘉賓們被吵醒,睡意朦朧的洗漱下樓。
顏知許換上一身淺紫色的長袖和黑色顯瘦機車褲,扎著一個高馬尾,腳踩一雙黑色的短款皮靴下樓。
來到門口,外面圍了許多人,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們盯著站在門口的大漢們滿心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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