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女離開,曲流殤昏迷倒地,但高腫的肚子沒消下去,鬼胎仍然遺留腹中。
“艸!”
見這丫的溜了。
紀洲暴躁的踢了一腳旁邊的石頭,痛得齜牙咧嘴,倒抽幾口氣,蹲下身揉腳。
“她受傷嚴重跑不遠,你扶他回節目組,我去追她。”
顏知許眸色平靜如水,并沒因嫁衣女的逃跑而動怒。
她手持長劍,調用靈力,探查到對方的氣息后一路緊跟。
“哎…”
紀洲盯著地上的曲流殤,眼里泛起幾絲同情,蹲下身攙扶著人慢吞吞的回去。
這人也是夠倒霉的,好端端的一個男的卻莫名其妙的懷孕了。
這懷的是正常嬰兒還好說,偏偏好死不死的是個不容存于世間的鬼胎。
顏知許緊追不舍,跟著鳳冠霞帔的嫁衣女來到養殖場。
步入豬圈不見對方蹤影,耳畔縈繞著凄厲尖銳的笑聲。
畫面倏地一變,豬圈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處布置的美輪美奐的婚房。
她穿著一襲銹著鳳凰的嫁衣,端坐在床榻之上,外面是嬉鬧的笑聲。
“咔嚓——”
沒多久伴隨著一道開門聲,一個同樣穿著婚服,龍章鳳姿的男人踱步進入房間。
他的身后還跟著幾個鬧洞房的人,大家嘴里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氣氛融洽和諧。
“徒兒。”
“從今往后,你我便是榮辱與共,常伴一生的夫妻了。”
男人的嗓音低沉磁性,他揭開顏知許頭上紅色的蓋頭,那張臉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里瀲滟著寵溺的微光,性感的嘴角勾起,噙著一抹動人的淺笑。
換下平日里的白色衣袍,紅色的婚服削減了他身上疏離的氣息。
而這個自稱師尊的男人,這張臉與傅時墨的一模一樣!
“來,喝了這杯交杯酒。”
男人牽著顏知許的手走到實木打造的桌前坐下,提起紅色的酒壺,倒了一杯酒遞給她。
酒香四溢,彌漫房間,屋內鬧洞房的其他人發出起哄的聲音。
“好。”
她笑了笑,溫順的接過這杯酒,低眸時眼中流露出冰冷的寒芒。
顏知許把酒杯遞到唇邊,就在對方以為她會喝下去之際,酒杯落下,酒水灑在地上腐蝕地面。
“砰——”
刻著“喜”字的紅色酒杯與地面接觸,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她挑挑眉梢,手上憑空出現通體透亮的霜花劍,手中之劍毫不留情的刺向對方的胸膛。
“不知死活,吾之師尊,也是汝可隨意褻瀆假扮的?你也配?”
蘊含著強勁靈力的長劍刺透紅色的婚服,不帶停頓的刺穿胸膛。
她手上蓄力一震,這人立刻變成一團煙霧消散。
隨后使用霜花劍劈開環境,婚房消失回到豬圈里。
而嫁衣女子受傷嚴重躺在地上,滿臉不敢置信地盯著顏知許。
葛萱呢喃出聲,“你…你竟然可以破掉我的幻境?”
顏知許封鎖豬圈,提劍走到對方的面前,喉間溢出輕笑,“區區幻境也想讓我迷失其中?”
這嫁衣女子渾身邪氣,手上早已沾滿無數鮮血不復無辜,淪為了嗜殺成性的惡鬼。
手中長劍刺向葛萱的脖子,“既是無惡不作,沾染無數殺孽的惡鬼,那就不該存于人世間。”
葛萱凄厲尖叫,“你!你不能傷我,我老公不會放過你的,他一定會為我報仇的!”
顏知許沒理會。
“哧——”
手中長劍刺穿對方,身體出現窟窿,邪氣溢出,消散,身著嫁衣的女子霎時重傷。
她掏出一張符咒丟向葛萱,符咒演變為一座小塔困住她。
塔不斷變小,最后成為化為一道流光飛向顏知許,變成一條手鏈出現在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