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書跟市長夫人沒有抗拒,懷著擔憂退出了病房。
顏知許拉了張椅子坐下。
目光瞥向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他要醒了。”
傅時墨望去,看到陸市長的眼睫毛在顫動,似是蘇醒的跡象。
他點頭,“嗯。”
“咳咳咳…”
市長悠悠轉醒,看到待在醫院,聞到刺鼻的消毒水味,眼里帶著慶幸。
他身體虛弱,目光真摯,帶著滿腔竭誠的開口,“這條命能撿回來多虧了傅院長。”
自己的身體他自己很清楚,如果不是傅院長出手,在腫瘤的壓迫下,神經受刺激,智商會迅速倒退,更有可能淪為失智,腦癱。
而一個智力障礙的人照顧自己都成問題,又如何能擔任一市之長,為人民服務?
“不用高興的太早。”顏知許一盆冷水潑下。
陸市長身體僵硬,目光望向她,不明所以,難道他的身體還有其他的問題?
察覺到陸市長眼里的不解,傅時墨開口,“手術很成功,恢復的也很好。”
陸市長高懸的心落下,但隨之而來的疑惑更加的濃了,既然恢復的不錯,那還有什么問題?
顏知許把手放在大腿上,輕輕的動了動,眼眸微微瞇起,“跟手術無關,傅院長的醫術很好,是其他因素造成的。”
陸市長:????
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但額頭一突,莫名的感到這個影響他的因素絕不是什么簡單的,就連醫學也沒法解決。
心里隱隱有了猜測。
緊接著傅時墨簡潔明了的解釋,更是落實了他心里的想法。
聽完解釋,陸市長支撐著身體勉強坐起來,一個小小的動作累得他氣喘吁吁。
他眉頭緊皺,“這樣說,是有臟東西纏上我了?”
作為一個根正苗紅的政客,他應該是要相信科學,像這等鬼神之談,封建迷信不能信。
可是…身體的的確確出了問題。
而且眼前的年輕女子神情淡然,周身縈繞著痞氣與矜貴。
以他多年看人的眼光來看,她沒說謊,更不屑說謊。
“可以這么說。”
顏知許的目光在病房里打量了一圈,“病房很干凈。”
聽到她的話,傅時墨鏡片下的眸中瀲滟著幽幽的暗色流光。
他微揚眉梢,視線落在了陸市長的身上。
小朋友說的是病房很干凈,但沒說市長的身上沒問題。
顏知許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悠悠的走到病床面前。
看到他脖子上佩戴的玉佩,“這塊玉佩是哪里來的?”
他眉毛多而濃,粗而雜亂,天庭飽滿,是個做事踏踏實實,氣勢十足的務實派。
可現在身體沒染病,但現在印堂發黑,顏色暗沉,大有大病將至之勢。
先前,司機小王身上的命勢也稍有不對,大概是受了他的影響。
陸市長臉色一沉,“你是說這塊玉佩有問題?”
哪怕他此刻身體虛弱,但臉色嚴肅時不怒自威,多年來沉淀的氣勢磅礴,非一般人能抵抗。
若是其他膽子小的人見狀,可能已經被嚇到了。
但病房里,顏知許與傅時墨神情如常,未起一絲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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