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樓大堂里還沒坐幾桌,紀老怪一雙眼珠子就跟做賊似的。
紀老怪見她竟這樣大咧咧的就要自己拿出來,驚的左右看了看,又才小聲嘀咕,“找個隱秘的地方再給你看。”
“不看了。”傅顏見他這表情,反而沒了興趣,自上次刺殺靜王以后,傅顏一直做俠士打扮。
紀老怪更加不依不饒,非要拿給她看看。
他伸手進懷里摸了半天才將一本有些破舊的手訂書本拿出來遞給她,遞過去還左右亂瞟。
傅顏接過那秘籍,封面上書寫著‘流云步’。
她一看名字便知是輕功秘籍,不知這輕功秘籍為何如此多江湖人士想搶奪,一入神,傅顏便將腳抬了起來踩在凳子上,做男子打扮倒也不突兀。
“有何奇特之處?也給如此多的人在搶奪它?”傅顏翻看了看,很普通的一本輕功秘籍啊!
“你這女娃不懂,這本不光是輕功秘籍,還有帶武功心法的,武林中人都害怕自己習武時走火入魔,而習練內功時有了這本心法輔助,便不懼走火入魔的危險了。”紀老怪得意洋洋的說道。
“你這么大年紀了,也沒見你武功多高啊!”傅顏還在跟他理論,紅鷹二人卻眼冒金光的看著那‘流云步’。
“樓主,紀老怪并未說錯,這本‘流云步’之所以被武林人士搶奪,的確是因著這心法,而這輕功卻也是天下獨步。”
“你就這樣給我?”傅顏可不信他愿意給自己,若他隨意給別人,也就不會冒著生命危險躲避江湖兒人。
“你功夫厲害,你拿著我放心,我以后也想跟著你混。”紀老怪神色嚴肅,見傅顏神情淡然,怕她不讓自己跟。
“你只要保護我,這個里面的可以讓你與你的屬下都習。”紀老怪討好的對著傅顏作揖。
“好吧,以后你便跟著我吧。”傅顏思考半晌,勉強接受他的投誠。
幾人在客棧休整了一晚,又才出發前往玉門關。
每日休整時,紀老怪便將三人集合起來訓練輕功,沒想到傅顏對于此秘籍接受程度相當的好。
四人越往關口走,田地里越狼狽,好似被人在情急之下胡亂收割了,剛走沒多遠的路上,便見一隊隊撤退的百姓,他們推著各種小車,拉著牛車,一步步遠離玉城。
傅顏拉住旁邊一位大叔,“這位大叔,你們這是去哪?”
“城外要打戰了,易將軍讓大家伙都撤退到安全地帶,以免戰事殃及池魚。”那大叔斷斷續續的說道。
“他們軍營離這里還有多遠?”傅顏拉著大叔想多打聽一些情況。
“不遠了,你們騎馬的話,差不多半日便能到了。”說完似想起了什么,走了兩步又回頭,“不過現在你們可能過不去,關口被易將軍封鎖了,不能隨意進出了。”
“謝謝大叔,我知道了。”
那大叔追著一起撤退的人走了,傅顏幾人又出發繼續往關口而去。
快馬疾行,果然不過半日便看見了軍營的帳篷,門口站著很多士兵,崗哨前后左右觀看著,似看到了傅顏幾人,不多會軍營出來一隊士兵,個個兇神惡煞的樣子,對著傅顏們驅趕道,“兵營重地閑人免進,請速速離去,否則殺無赦!”
那為首的士兵喊的很威嚴,傅顏想了想,解下腰上的軟劍對他道,“杜巖前來尋太子殿下有要事,走的匆忙,也未帶信物,只有殿下一直不離身的軟劍一把,請呈給太子殿下即可。”
那人應是兵營里等級比較高的,見到軟劍愣了愣,似覺得眼熟,他示意手下士兵去接過軟劍,讓他進去通報太子殿下。
兩隊人對立的現在兵營外不遠處大眼瞪小眼,傅顏似覺得有些累了,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等了一盞茶的功夫,軍營里奔出一隊人馬,為首的不是太子顧宸又是誰,他穿著一身銀色鎧甲,騎在棗紅色的高頭大馬上,疾馳而來。
行到近前,顧宸挺拉住馬韁,“吁…”
他似有些激動,在馬上拉著原地轉了兩圈,“你怎的到這來了?這里現在危險,快快回盛京城去。”
“聽說你來了,我便追來了。”傅顏輕笑道,見到他一切安好,自己也就心定了下來。
“見到了,安心了,就回吧!”顧宸似乎不想她來冒險,一直趕她回去。
傅顏看了看周圍那些士兵,見他們都好奇的伸長脖子看著自己,又聽顧宸一直趕自己回去,便有些難過,自己出來這里還不是為了他,他卻一直趕自己走。
她癟嘴道,“你下來,我們到旁邊聊聊。”
說完自己先跳下了馬,往旁邊走去,顧宸見她神色有些不對,也跳下馬緊追而去。
“顏兒,你聽話好不好?這里真的很危險。”顧宸拉住還在走的傅顏。
“若你要我回去,那我回去就找個人嫁了,不等你了。”
“別胡說。”緩了緩情緒,顧宸好言相勸道,“你在這里,我不安心,我只想你能安全的待在盛京城,上次你說去青州后,我一直睡不安穩,直到傳來他遇刺的消息,又聽說未抓住行刺之人,我才安心的。”
“我知道你的心情,你當時的心情也如我現在這般心情。”傅顏堅決不退讓的看著顧宸。
“真不回去?進了軍營便沒你后悔的余地了?確定嗎?”顧宸拉著她的手臂,嚴肅的問道。
傅顏知道進了軍營,軍紀嚴明,不容的她放肆。
“你在哪,我便在哪!”
顧宸帶著傅顏幾人回了自己的帳篷,齊品見到傅顏時走路差點跌倒。
“嗨!齊侍衛。”傅顏俏皮的對齊品打招呼。
“你…你怎的在這?”齊品驚的連話都說不清了。
“以后她便屬你的衛隊,你幫著照顧下。”顧宸對著齊品道,又抬頭點了點傅顏身后三人,“你先下去安置了那三人。”
齊品帶著三人離開主帳篷,傅顏跳到顧宸懷里,顧宸雙手接住她,搖了搖頭,似有些無奈道,“你越來越放肆了。”
“哼,打戰這樣的大事,竟只瞞著我你一人來,你可知我聽說這事時心里有多想將你抓起來打一頓。”傅顏并不怕他,反而依偎的更緊。
“抱歉,那時很多事情都未處理,一時亂的很,我不知該如何開口說我要出來打戰的事,不想讓你憂心。”顧宸摸著傅顏的發絲歉意的說著。
“其他的事都解決了,以后回了盛京城我們便可無憂無慮了,你說對不對?”
顧宸見傅顏還是一副無所畏懼的神色,嘆了口氣,“還有顧祈呢?”
“你不提顧祈,我都忘了,我出發前抓到一個探子,我讓他們問出些事。”
“何事?”
“那探子是三皇子府上的。”傅顏想讓他多防備著,他卻覺得三皇子已行走不便多年。
傅顏見他說不通,只得自己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