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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瘋犯病火燒別墅 菱吊墜緊急召喚

  囚徒困境。

  喬錦心陷入深深的絕望中。

  窗外鳥語花香,陽光明媚。

  窗內痛苦扭曲,報復輪回。

  “咚咚咚。”

  她又一次迎來了瘋子奶奶的威脅,門后的那張時而慈祥,時而猙獰的臉,讓她本能的躲到厚厚的窗簾之后。

  門還是被推開了,咕隆隆的小車輪子有些吵鬧。

  “小姐,小姐,夏小姐?”

  喬錦心知道自己躲在這窗簾之后是徒勞。可是對方卻并沒有很快就過來將她抓住。

  她聽到了“吱呀”開衣櫥門的聲音,慢慢悠悠,盡在掌握。

  黑暗里,她又記起了當年被老師關在門后三角囚籠的恐懼。

  “娜娜,你在哪兒呢?娜娜?娜,娜?”

  她的手緊握著身上的睡裙,絲綢垂感的質地,被蹂躪的皺巴巴一塊兒,都因為粘稠的手汗粘在手心里。

  “我的小乖乖!”

  “啊!”

  鋒利碩大的剪刀就這么從喬錦心的耳畔貼著劃過,直接狠狠插在她身后賴以憑靠的雪白墻壁上。

  隨后那把寒光凜凜的剪刀,又被人迅速抽離,帶著些許的墻墻灰,迷了眼。

  她抽身離開了,還是沒來得及,又是一剪刀,這一次,直接劃傷了她的臉頰,點點滴滴,血跡斑斑散落。

  她尖叫著抱頭蹲下,“老瘋子”終于停止了攻擊。將那帶血的剪子隨意扔在紅木地板上,再一次無情的拖住她的一只胳膊,后腦勺在光滑的木地板上一路摩擦,拖行到床前的白色絨毯之上。

  “來,坐好。”

  “她被人直挺挺的拽住雙臂,麻木地坐起來,像一個任人擺布,破碎的美麗洋娃娃。

  沒錯,她腦后的疼痛再一次發作席卷,不能承受的巨大痛感,她早已經昏厥過去。

  “今天是你的生日,娜娜。”

  如愿以償的“老瘋子”仰頭繞脖,活動了一下筋骨,目光投向了自己推進屋子的小推車。

  推進來的,是一整個八寸左右的生日蛋糕,乳白色的托底,殷紅色的果醬,一朵鮮艷的絲狀花瓣的花朵盛開在正中央。

  正是那家蛋糕店的店員,極力要求喬錦心進店試吃的那款。

  只是它今天作為生日蛋糕出席,不再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藝術作品。

  胡里娜笑得燦爛天真的剪刀手大頭貼插在上頭作為裝飾,根本沒有為它增添一絲絲的絢爛,反倒是減了歡樂的繽紛色彩,讓整個基礎色調變得黑白。

  彩色蠟燭一根一根插滿,足足有二十四根。

  成片成片的點燃之后,“老瘋子”映著滾燙的燭光,緩緩捧起它,再緩緩下蹲在喬錦心面前,眼含熱淚,神經質的自言自語,一遍又一遍重復著一樣的話。

  “娜娜,外婆給你過生日,外婆給你過生日…”

  這小蠟燭并不能維持多久,很快就燒掉了半截,滾燙的蠟油滴在蠟燭底部,又滴到蛋糕上,燃燒的噼啪作響。

  “老太婆你要干什么!?”

  監控里,杜若飛眼見著這“老瘋子”連蠟燭都沒有吹熄,瘋笑著用手摳下了一大塊特制的蛋糕,直接懟進喬錦心的嘴里。

  幸虧是這火光小,喬錦心呼出的濕潤空氣,加上一臉的尚存的汗漬,讓這蠟燭的火光只稍微給她嘴邊加了幾個黑色的焦灼燙傷,蛋糕是涂了一嘴的奶油,根本吃不進去。

  剩下的就一塊一塊的掉在地板上,有一些“在逃”的火種,自己找到了可以依附的地方,尤其是攀上床單的,勢頭一下子就起來了,整個席夢思都成了一片火海。

  “老太婆你給我住手!!”

  杜若飛一下子從舒適的老板椅上跳起來,暴跳如雷。

  倒不是心疼這棟地處偏遠的獨棟小二層,這樣一著火,引來了警察,他那些不得光的秘密怕是要被順藤摸瓜,查的清清楚楚。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杜若飛套上西裝外套,隨手抓起自己那只,時下很是少見的老年機。

  猶豫掂量的瞬間,他的這通電話,還是撥給了自己的“老朋友”,好伙伴。

  “喂,殷浩。”

  “是你?”

  殷浩一接到這個人的電話,整個人立即如同上了發條的緊張,豎起耳朵,每一根汗毛孔都緊繃。

  “哎呀,也沒什么,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么?”

  殷浩小心翼翼,不知道杜若飛的意思。

  “你的一期人體實驗對象,就快要葬身火海了。你不想去見她最后一面嗎?”

  “你對她做了什么?!”

  不出他所料,殷浩得知了這個消息果然奔潰的失控。

  “地址我一會兒找人發給你,來不來就看你選擇了。”

  “你究竟要干什么?!喂,喂!”

  每一次杜若飛都手握主導權,這讓殷浩一直很被動。

  他知道這是個圈套,依舊只有跳進去,因為尚存的良知,還有悔不當初的愧疚。

  滴滴。

  手機提示,國際郵箱里多了一封匿名的郵件。

  一串亂碼墜著奇怪的域名,后面雜亂無章的排列組合,他很快就破解了。

  西郊南山濕地一百八十四號。

  附件的視頻,是一段實時的監控畫面。

  這是一個密閉的空間,煙霧繚繞的區域,一個身著長款吊帶睡衣的女人正僵直到坐著,一動不動,身死未卜。

  殷浩不可能坐視不管,他一個急剎車沖出了大馬路,驅車趕往破解的目的地。

  火光沖天。

  “老瘋子”清醒過來以后,整個房間已然是一片火海。

  慌張之余,她見那張孫女唯一一想留給她的照片,已被火舌卷起了一邊,馬上痛苦地大喊著不要,伸手去夠,但還是眼睜睜看著這唯一的留念化成灰燼。

  她的喉嚨也許是吸入了過多的濃煙,也許是悲傷過度,發出難聽的怪聲,比嘎嘎的烏鴉叫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她艱難的用身上的衣服捂住口鼻,挪到門前,想要開門闖出去,被燒的變形的門框卻早就已經成了封死的狀態,何況火舌很快就向門邊逼近。

  喬錦心離床很近,身上薄薄的料子很快就引火上身,只是她如今卻完好無損,原來那火勢好像被阻在了一個神奇的透明玻璃罩外,無法靠近。

  只是這所謂的護身罩,并不是無堅不摧的,它在逐漸變薄變弱變稀疏,已經有小火苗趁機鉆入,再次猛撲。

  喬錦心臉頰上的血一點點順著優美的脖頸流到了她身上的特殊掛墜。

  這掛墜本就在遇到火勢之后,亮光大作,如今在接觸到喬錦心的血跡之后,亮光更盛,甚至可以穿透屋頂,直通云上。

  “她,她有危險!”

  “什么?”

  黑暗中,突然感受到心口一陣刺痛的小橘,面色難看起來。

  顧維均緊張起來。

  “是阿瑜嗎?”

  小橘捂住心口,嘴唇幾近咬出血來,眼神堅定。

  “她現在需要我!”

大熊貓文學    錦心是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