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無邪終于克制不住的朝對方臉上揮了拳,結果這一拳揮出卻撲了個空;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直接扭曲分散開來。
等到司無邪懷疑的看著自己的拳頭時;那團扭曲的影子再度凝實成人形。
“揮出的力道不錯。”
司無邪放下拳頭,看向玉非天的眼神十分不善。
從玉非天出現在她夢里開始,司無邪便明白這個男人不能按照常理去判斷他是什么樣的存在;但是她卻沒想到出現在自己夢里的人竟會是個影子。
如此是不是就可以猜測自己身上有某樣東西,是這個男人所畏懼的?
否則本可以從各方面碾壓她的男人,為何會以影子的姿態出現在她的夢里?
“你現在一副要殺了我的表情,可比你以前有趣的多;看著真讓人欲罷不能。”
面對玉非天的言語戲弄,司無邪燦然一笑。
“玉非天,洗干凈你的脖子好好等著;我會找到你然后殺了你救回我弟弟。”
只敢在別人夢境中逞口舌之快的可憐鬼,縱使玄術通天又有何懼?
瞧著從司無邪靈魂深處散發出的血色光芒。
方才還漫不經心的玉非天,不禁舔了舔嘴唇,淡淡開口:“拭目以待。”
說完之后便從司無邪的夢境消失無蹤。
“無邪?無邪?無邪?”
隨著鳳羽一聲聲的呼喚,與玉非天交織在夢境中的司無邪清醒了過來。
驚醒之后,司無邪先是有片刻的茫然;直到她確認這一次自己的記憶被完整的保留了下來,才安心了下來。
“可是又做什么噩夢了?”
想著方才司無邪在睡夢中緊皺的眉頭,身上迸發的凌冽殺意。
鳳羽言語間有些擔憂。
司無邪在梳理完自己在夢中所得到的信息之后。
對上鳳羽關切的雙眸,語氣十分堅定:“我找到那個魔頭了。”
鳳羽聽后有些詫異,腦子立即浮現出乞丐講的那個故事。
“玉非天?”
司無邪點了點頭。
鳳羽有些訝異,在乞丐的故事里那個玉非天可非常人。
無邪好端端的怎就惹上這樣的麻煩?
瞧著鳳羽似有些難以置信的神情,司無邪開口想要解釋一二。
“我知道這樣說你可能會覺得有些荒謬,但是...”你想想我之前被天星當作天命女一事。
但是后面的話司無邪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鳳羽便打斷了她。
“我信。”
這下輪到司無邪有些詫異了。
她能迅速梳理清楚并接受這件事,是因為她真真實實的在夢中見過了玉非天這個人。
可鳳羽除去聽了兩個荒謬得故事外,其他什么也沒見過。
卻因為她一句話便信了這種事兒,多多少少還是讓她有些意外的。
在司無邪看來,鳳羽并不是那種會信神佛之人。
瞧著司無邪面上的訝異情緒。
鳳羽添了一句:“只要你說的,我都信。”
鳳羽的確不信神佛,但他信司無邪。
因此只要司無邪開口,無論多荒誕的事,他都會相信。
司無邪聽罷莞爾一笑;這時鳳羽又開口添了一句。
“不僅我信,他們也一樣會相信。”
因此不要自己一個人扛,讓我們一起幫你度過這次難關。
鳳羽話中的他們自然是指:花無殤,諸葛云,慕歸辭,牧子諾等人。
司無邪唇角的笑意更甚:“雖然我的確想過不將你們卷進來。”
畢竟那玉非天非常人,而他們都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雖然各自都有看家的本領,可若要通玄之人相對抗還是薄弱了些,渺小了些;因此不將他們牽扯進來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鳳羽聽罷司無邪的前半段話,唇角微抿靜靜等著她的下文。
“但此事通玄,涉及了我以前從未涉足過的領域;非我一人之力可為,自然需要你們一起出力。”
多年相處下來,他們這些人跟她除了血脈不同,在其他方面早就成為了一家人;可以說司無真走后要不是他們在身側相伴扶持,她可能早就崩潰了。
畢竟那時候的司無邪再怎么強悍,都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女子,精力是有限的。
因此本著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的道理,在方才梳理訊息的過程中,蘇漠便已經做好了邀他們相助的準備。
況且她也不認為,自己不開口他們就會袖手旁觀。
得到令自己滿意的回答,鳳羽不再在原地踏步;而是快速進入角色。
開啟了下一個階段。
“說起通玄我倒是想起了一個人。”
鳳羽說到這里,與司無邪對視一眼。
隨后二人異口同聲道了一句。
“慕歸辭。”
占卜術,也是通玄的一種。
見彼此這么有默契,二人相視一笑。
只是結果苦了慕歸辭。
聽完司無邪講的故事后,他的眉頭便開始緊緊皺在了一起。
偏生這時,司無邪,鳳羽,花無殤,諸葛云,牧子諾等人的目光都積聚在了他身上。
他頓時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有些重。
自他天機子的身份被司無邪拆穿之后,自己便再沒用碰過占卜。
如今四年過去,手藝生疏了不少不說,他甚至自己拿不準自己現在卜出來的東西可不可信。
突然被委以這樣的重任,這不是在趕鴨子上架么。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
在對自己多方施壓之下,歷時一個月;慕歸辭的占卜術,終于有了結果。
他占卜出能助司無邪破局的貴人贏朝以南;至于具體在以南那里,卦象上卻并沒有一個明確的指引,但好歹也是有了頭緒。
為保穩妥,慕歸辭又多占卜了幾次,次次卦象都指著南方。
司無邪見罷立即動身南下尋找。
耗時數月,直到臨近爍朝;慕歸辭的卦象終于有了一個明確的指引。
根據卦象的指引,司無邪鎖定了蘇漠。
之后又耗時兩月,將蘇漠前二十年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兒,摸了個透徹。
做好這些準備工作,她便開始放餌引蘇漠上鉤。
聽到鳳羽問她怎么開始懷疑自己時,司無邪淺薄一笑。
“許是有些著急了。”
自一年前那次意外夢見玉非天之后,他便再沒潛入過自己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