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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有我在,沒意外

  “只不過民女是小命一條,無所畏懼,皇上您貴為九五之尊,有抱負與目標要施展,若是因此而折在了這里....”

  怕是得不償失。

  后面的幾個字,蘇漠沒有說出口。

  但是有前面那些話便已足夠了。

  兩敗俱傷便是要以命換命。

  位高權重者多惜命,對付這種人服軟是沒有用的。

  有道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唯有硬來才有生機可循。

  蘇漠這是在從側邊捧高蕭玉海。

  您貴為九五之尊的性命,可比她一介臣女的性命要貴重的多。

  因此望您在蘇家之事上,多加思量后再做決定。

  至于蘇漠為何到現在還不提及誅邪。

  只因時機不成熟,過早提及反會適得其反。

  蘇漠的一番話可是在赤裸裸的用武力威脅蕭玉海。

  一直假裝昏迷的霍景珊聽后,險些沒繃住而暴露了自己。

  她活了這么多年,從未見過比蘇漠更為大膽之人。

  蕭玉海聽后卻是怒及反笑。

  蘇漠這女娃,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竟敢公然說她要弒君,她可知單憑這一句話便可誅蘇家九族百十次。

  蘇漠其實原本沒想說后面那些話赤裸裸威脅的話語,然她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那些話本被她埋在內心深處,然最后還是隨著自己越來越不忿的情緒傾瀉而出。

  她爹爹,蘇易又有什么錯呢?

  蘇易從入仕開始便一心為爍朝。

  蕭玉京在位時,屬于蕭玉海的機會,是被他自己親手造作到蘇易手上的。

  后來蕭玉海上位,因著他對蘇易的嫉妒與猜忌,蘇易一直承受著不該他承受的打壓與不公。

  可饒是如此,蘇易在背后都從未生過任何怨懟。

  如今蕭玉海卻借別人之手,構陷于他;更想將其除之而后快。

  若不是中間梗著一個‘誅邪’;蘇易如今會變成什么模樣,蘇漠根本不敢深想。

  如此一葉障目之人,不如將其一刀了解來的干脆。

  蕭玉海對蘇漠潛藏著殺意,蘇漠又何嘗不想將其除之后快。

  但是她不能!

  只要她一日還是蘇家的女兒,她便一日不能動手;她不能讓蘇家背上弒君叛國謀逆的罵名。

  不能讓小璃兒,林惜,他們活在被通緝,東躲西藏的日子里。

  只是弒君這般大不敬的話她已說出了口,想要改口自是不能;若是被蕭玉海看出端倪,先前的一切便前功盡棄。

  因此面對蕭玉海面上浮現出的淺薄笑意,蘇漠回之相同的微笑。

  好似自己先前說的并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語,而是一句再惺忪平常不過的語言。

  就在兩人之間的氣氛陷入僵直之時,一柄飛刀掉落在地發出“咚”的一聲輕響,打破了二人間的氛圍。

  蕭玉海余光瞧著發著寒光的刀鋒,下意識的動了動喉結,心頭忍不住有些緊張。

  這柄飛刀的出現,便說明蘇漠先前所言非虛;這一次飛刀是落在了地上,那下一次是不是就會落在他的脖子上?

  蘇漠聽到飛刀落地的聲音,雖未去瞧但也能斷定這飛刀并未她之物。

  如此便說明蕭欒來了。

  因眼下身處皇宮環境特殊,他便極好的隱匿了自己的氣息,加之蘇漠先前在聚精會神的與蕭玉海周旋,因此才未能發現這一點。

  果不其然,蘇漠心中剛想到蕭欒;蕭欒的聲音便落在了蘇漠的耳畔。

  “做你想做的;縱使你現在殺了他也無妨;有我在這事兒會神不知,鬼不覺;掀不起波瀾。”

  不得不說,蕭欒這番話讓蘇漠很是動容。

  然蘇漠卻并未因此而昏頭。

  蕭欒雖然話說的輕飄飄的,但蘇漠明顯聽到他身側另一個人的呼吸加重了。

  是泉林。

  如此便說明殺了蕭玉海;所帶來的麻煩并沒有蕭欒說的那般輕描淡寫。

  但蘇漠還是有了動作,只見她伸手用內力將釘在地上的飛刀吸了起來;蕭玉海見狀,立即出手攔截。

  早年間他也是武將出生。

  因此武學方面不說頂尖,倒也不俗。

  身為一國之君,他豈能就此坐以待斃?

  素聞這蘇漠武藝高強,他倒要看看是怎么個高強之法。

  想罷蕭玉海眼中戾氣橫生。

  對于蕭玉海會出手反抗這事兒,蘇漠倒沒有絲毫的不意外。

  因為他本就不什么懦弱無能之輩,她先前會去動飛刀其目的便是為了打破僵局逼蕭玉海出手。

  只是讓蘇漠沒想到的是,蕭玉海已年過半百手上的力道卻是十分驚人。

  首次交鋒,蘇漠因不想過多暴露實力,便生生的吃了一個暗虧。

  但很快她便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

  而蕭玉海這邊,他其實是假裝奪刀,意在脫身。

  因此蘇漠這一記暗虧吃下后,蕭玉海立即抽身欲出御書房。

  只要出了御書房,當前僵局便可解。

  然蘇漠又豈會讓他就此如愿。

  眼見著,蕭玉海便要破門而出,蘇漠立即催動詭影身法將人截了回來。

  雖然她知道自己不攔下,蕭玉海也出不了這扇門;但她并不想蕭欒此時暴露,因此不惜多暴露了幾許自己的實力,也要阻止蕭玉海逃出。

  之后兩人又是數次交鋒。

  蘇漠游刃有余,蕭玉海節節敗退。

  此時的蕭玉海,已然看出蘇漠所使武功并非來自軍中,而是來自武林不由的面色又是一沉。

  朝廷和武林盟近二十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而這些年蘇漠又一直長在盛京。

  她這一身莫測的武功是從何處習來的?

  蕭玉海心中有了一個略顯荒誕,卻又能合理解釋的猜測。

  “皇上一邊與民女動手,還一邊還分神想著別的事兒;看來是對自己的實力十分自信呢。”

  蘇漠話音剛落,蕭玉海的肩頭便中了蘇漠一掌。

  蘇漠那一掌雖瞧著軟弱無力,蕭玉海卻生生后退了數十步,直到退到案桌前才堪堪停下來。

  蕭玉海穩住身形后,只聽‘咔’的一聲脆響,他中了蘇漠一掌的肩頭脫臼了。

  突如其來的痛楚,惹得蕭玉海眉心一皺,冷汗直流。

  方才幾次交鋒,蘇漠有很多次可以殺了他;但是每每到了緊要關頭她卻留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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