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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你開口求求我

  得知這個消息后,那紈绔直接嚇的膽都破了;硬生生在家躲了三個月才敢出門。

  后來這事兒被當成一個笑話,傳進了南嬌的耳朵里;也讓她無意識的記住了程諾這個名字。

  因為這個記住,之后有關程諾的一切消息,都會時不時的鉆進南嬌的耳朵里。

  她這才知道,原來并不是所有世家小姐都要和她一樣。

  每天起早貪黑,學著自己不喜歡的一切的。

  也不是所有的世家小姐,都必須跟她一樣對唯父母之命是從。

  程諾的經歷,讓南嬌第一次對她從小到大,一直言聽計從的父親起了反抗的心理。

  然而結果卻是以她得到父親一頓暴怒的鞭打而結束。

  躺在床上養傷的那些日子,南嬌時常在想。

  為什么程諾調皮會被她的爹娘縱容,而她稍加反抗得到的便是一頓毒打。

  這讓她怎么也想不通。

  這種想不通一直在南嬌的心里積壓著,最后在武林盟五年一次的比武大會上徹底破防。

  那是她在耳熟程諾多次之后,第一次見到程諾本人。

  和傳聞中一樣,長著一張狐媚臉,穿衣打扮也格外的另類;明明就是個女子卻穿著男人的衣衫,梳著男人的發式。

  還跟武林盟的少盟主拍肩搭背的,簡直不知羞恥。

  南嬌本以為童景弋被程諾如此對待,定會心生不滿。

  結果當她的目光移到童景弋面上是,看到的卻是愛慕,寵溺和縱容。

  那是南嬌第一次在童景弋的臉上看到如此外露的情緒。

  童景弋作為武林盟的少盟主,從小就是天之驕子,整個武林愛慕他的世家女子不在少數。

  然而為保武林盟的公正,童景弋在外對誰都是一副彬彬有禮,淡漠又疏離的模樣。

  結果這個一向以公正出名的少盟主,卻在武林大比上公然對一個愛穿男裝的女子表現出了偏愛。

  這不禁讓南嬌心中產生了一絲酸意。

  那個程諾究竟有什么好?

  怎的就能讓童景弋對她另眼相待?

  甚至還在武林大比上如此明目張膽的跟她勾肩搭背,如此行徑也不怕別人編排他們的閑話。

  之后的童景弋似乎做了什么事兒,惹得程諾有些不快;開始還跟他拍肩搭背的程諾,卻躲著不搭理他。

  童景弋作為東道主本就很忙;還要應付一些突發情況。

  結果因為他惹了程諾不快,便立即丟下了手頭上的事兒;對她各種討好說軟話,可程諾就是不給他好臉色。

  甚至在面對其他除了童景弋之外的人時,又表現的格外長袖善舞。

  這些舉動,讓程諾給南嬌的映像十分不好。

  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認程諾厲害,因為就連那一向不言茍笑的盟主,都被三兩句程諾逗的哈哈大笑。

  總之那一次的大比,最后的大贏家是誰并沒有幾人記住。

  但是很多人都不約而同的記住了程諾,這個來自萬物谷的養女。

  甚至在回到逸盛山莊之后,南嬌那個一向不喜夸人的父親,都曾多次夸贊過程諾圓滑懂事兒。

  直說萬物谷的童老頭運氣好,得了這么個討人喜歡的義女。

  南嬌原本就因為程諾一個不會武功之人,卻在大比期間出盡風頭,對她心有不滿。

  自己父親毫不吝嗇的夸獎,直接成了南嬌討厭程諾的發酵劑。

  她當初因為父親的堅持,練武練的滿身是傷時,父親都從未對她說過一句鼓勵的話。

  那程諾憑什么?

  武功,武功不會;騎射,騎射不佳。

  就連世家女子大多都會的琴棋書畫,她程諾都不懂,她又憑什么能得到父親的贊美?憑什么!

  也是從那時起,南嬌便在心底恨上了程諾。

  如此也便有了后來她刻意對童景弋投懷送抱,惹得程諾誤會的戲碼。

  雖然最后她成功氣到了程諾,所付出的代價卻是極為慘重的。

  南家一半的家業,因為她的那次投懷送抱而葬送。

  南家因此從江湖排名前十的勢力,倒退到五十名開外成為了末流。

因為事情是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突然發生,受不了打擊的南父直接被氣的吐血暈倒  南母因為擔憂南父,終日以淚洗面;終于在南父倒下的半月后也病倒了。

  南家的擔子就這么觸不及防的落到了南嬌的身上。

  南嬌沒想到僅僅因為自己惹了程諾不開心,整個南家便遭受到了如此巨變。

  她一邊想著法子穩定著南家現在的局面,一邊在心中對程諾的記恨更深了。

  程諾,程諾,自從得知這個名字開始,她的日子就沒好過。

  這個程諾怎么不去死?

  這個念頭出來的一瞬間,南嬌瞬間醍醐灌頂。

  是了,只要程諾死了,那她前面所作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她南家的一半家產不能就這么平白無故的沒了。

南嬌瞧著程諾面上的挑釁,面上突然掛起一抹獰笑;她突然想到了一個折磨人的辦法  不痛不癢是吧?很好!

  就看你是的骨頭硬,還是本小姐的手段多。

  想到這里,南嬌開了口:“聽說你前陣子被貪狼追殺時,因為跳了河才逃過一劫,想來那沉河的滋味你應該是十分喜歡的;正巧這山崖下就有一條河流,你說我讓人將你五花大綁著從這山崖上丟下去,你還能不能逃脫?”

  聽到南嬌要將她沉河,前些日子她跳河之后的記憶瞬間便涌現在了腦海里。

  程諾的眸光微微一閃:南嬌這是在那個石磨上坐轉了,腦子居然清醒了,竟要對她速戰速決?

  見程諾沒開口,南嬌輕笑了一聲:“怎得不說話了?先前不是挺牙尖嘴利的么?你開口....”求求我,我便考慮讓你死的痛快一點如何?

  南嬌的話還沒說完,程諾便開口打斷了她。

  “這不正在思考,怎么跟你描述跳河的滋味么;當然如果南大小姐你實在好奇,也可自己跳河體驗一遭,那感受絕對讓你終身難忘。”

  南嬌的眼神微微一瞇。

  “你還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南大小姐,我這邊建議你還是先別說話了,停下來耐心聽一聽。”

  南嬌心頭一跳,以為是程諾有什么后招。

  瞇眼問道:“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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