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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她能一個打一百個

  想到這里,李召忍不住開始思索著,怎么做才能將這冀猛短暫的忽悠過去。

  這時,屠戮閣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吱呀’的開門聲,在這本就有些緊張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了,在眾人或好奇,或詫異的目光中一個單薄的身影。

  從門外不急不徐的走了進來,一直走到屠戮閣一樓的大廳正中央,這才堪堪停下了腳步。

  接著她微微抬起頭看向了冀猛,眼神中沒有絲毫的起伏。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懶懶的,淡淡的開口道:“我在這。”

  此話一出,讓原本就有些緊張的氣氛,頓時變的更加緊張了起來。

  聽到漠一的聲音,李召一直狂跳的心終于安穩了下來。

  因為他和妙衣安全了。

  蘇漠的突然出現惹得冀猛愣了那么一瞬。

  反應過來后,他直接從三樓一躍而下來到了蘇漠面前。

  蘇漠的個子本不算矮,但是人高馬大的冀猛往她面前一站;她整個人便顯得有些嬌小了,好在身上的氣場夠足,倒也被高大的冀猛給比下去。

  甚至還有反壓冀猛一頭的趨勢。

  冀猛從進屠戮閣開始,聽說了很多漠一的事跡。

  但是真正的面見漠一今兒還是頭一遭。

  他低頭看著這個還不到自己肩膀的嬌小個子的男人。

  不由的眉頭一皺。

  身板這么單薄的人,竟然是屠戮閣的屠戮之神?

  這與畫像上的相差的也太遠了。

  之前輸給他的那些人是不是都是沒睡醒?就漠一這樣身板的男人,他冀猛能一個打十個。

  隨著冀猛的動作,冀猛手下的那些反叛者也紛紛往前考了幾分。

  企圖給蘇漠一些壓迫感,所有人都戒備的看著蘇漠,并下意識的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武器。

  只要冀猛一聲令下,他們就將群起而攻之。

  然而冀猛卻是先打量了蘇漠很久。

  然后才開口確認道。

  “你就是漠一?”

  蘇漠神色不變,眼波微轉,淡淡回應道:“我是。”

  見蘇漠這么干脆,冀猛也不搞那么多虛頭巴腦的開門見山道:“將閣主之位交出來,我可繞你一命。”

  哪知,蘇漠聽后卻是沒有絲毫猶豫的,脫口而出兩個字。

  “不要。”

  這般的干脆,可以說十分的不給冀猛面子。

  面前的這個男人,蘇漠以前沒見過。

  因此方才她悄悄試探了一番。

  此人的內力比較雄厚,在屠戮閣里也算是排的上名號的。

  但奇怪的是,她在前十的名單和畫像里,從未見過這個人。

  不知道是他以前故意藏拙了,還是最近剛進屠戮閣。

  雖然蘇漠對冀猛路數沒什么了解,但是心里卻絲毫不慌。

  在她看來沒有了解過的對手,交起手來才有意思。

  聽蘇漠居然如此干脆的拒絕了自己的提議,冀猛的眼神不禁變得有些危險了起來。

  雖然冀猛一開始也沒想過能這么輕易的將屠戮閣拿到手,但是被蘇漠這么干脆的拒絕掉還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手下少說也有百來號人,而漠一就只有孤身一人。

  他當真以為自己能以一敵百?

  在冀猛還沒來的及做出任何舉措的間隙,他身后便有人坐不住了。

  站出來大喝一聲:“你找死!”

  說完便操起自己的武器——一把三板斧。

  飛身襲向了蘇漠,越靠近蘇漠那人面上的神色越猙獰。

  好似下一瞬他就能看到蘇漠被他一斧子劈成兩半的畫面一般。

  然而當那人的斧子與蘇漠柔軟的手掌對上之后,他再怎么用力也進不了分毫了。

  三板斧男不由的愣了一瞬。

  難道這世上真有空手接白刃的功夫?

  因為按照常理來講那樣素白的一只手,應該被他一斧子劈成兩半才是。

  然而現在的情況卻是她輕飄飄的就接下他的斧子,就好似她的手是銅皮鐵骨一般。

  三板斧男別說將她的手劈成兩段了,就是想在蘇漠的手上留下一點痕跡都難了。

  其實三板斧男若是仔細瞧瞧,定是能發現蘇漠的手中有一柄泛著寒光的小小飛刀。

  正是蘇漠做為漠一用的最趁手的暗器。

  然而因為蘇漠輕飄飄的就接下了他全力的一招,這不禁讓三板斧男心神有些慌亂,因此便沒察覺到這些。

  眼前這個身形單薄的‘男人’是屠戮閣里最厲害的殺手,以前三板斧男并沒有把他當回事兒。

  直到現在直面蘇漠時,三板斧男才明白有些傳說不只是說說而已,這個人是真的可以碾壓自己的。

  但是眼下這種情況,他若就此認輸勢必會落人笑話;因此就算是明知自己打不過,他還是要硬著頭皮上才行。

  只不過心中多了一絲后悔:早知道剛才就不應該看著這個男人身板這么瘦弱,就那么沖動的跳出來。

  三板斧男想罷想收回自己的斧子,換個方向再嘗試著攻擊一次。

  結果卻瞧見蘇漠手腕翻轉伸出兩根纖細的手指,直接夾住了那三板斧男的斧刃。

  三板斧男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都無法撼動蘇漠這兩根手指分毫。

  氣氛一下就變得緊張了起來。

  這時不由的有人開始回想起漠一名字的由來。

  為人冷漠且殺人只用一招。

  若是漠一想,這個使三板斧的家伙,怕是早就是一具尸體了。

  其實這個三板斧男并不算什么小嘍嘍。

  別看他其貌不揚,但是他那把斧子下的亡魂不少。

  以前三板斧雖然偶爾也會遇上比自己更厲害的高手。

  但是他卻從來沒被人遏制的這么狠過。

  就連當年祥叔在世時,面對他這的這般斧子,都做不到蘇漠這般云淡風輕。

  眼見著三板斧男被制,冀猛的面上有些難看。

  另一側又跳出來一個人襲向了蘇漠。

  這人手中的武器是一根長五尺,有蘇漠手腕粗的鐵棍。

  外表十分光滑,看來是常年都有打磨的。

  看著那人拿著棍子的姿勢,蘇漠猜測這根鐵棍子應該是實心的。

  鐵棍男這一棍子的目標很明確,直接攻擊的是蘇漠下盤。

  然而他與三板斧男一樣,都是眼見著就擊中蘇漠了。

  卻見蘇漠足尖一點,整個輕飄飄的一腳踏上了那鐵棍男的武器上。

  接著腳下微微用力,一瞬間似乎有千斤的重量壓在了這根鐵棍上。

  手中棍子的重量突然加重。

  那個鐵棍男的身形跟著一起晃了晃;好不容易穩下來身子。

  手中的鐵棍卻因他承受不住鐵棍的重量而脫了手。

  鐵棍與地面接觸發出的一聲聲悶響。

  猶如一記重錘,擊在了在場所有人的心上。

  手下的人被蘇漠兩招制伏了兩個。

  冀猛一開始因為蘇漠身形單薄,而對她起的輕慢之心瞬間蕩然無存。

  這個‘男人’比傳聞中更危險。

  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冀猛準備再觀摩觀摩蘇漠出手的套路,再與他決戰不遲。

  在那之前,就先讓他手下這些人去消耗他一番。

  他倒要看看這個漠一是不是真的可以以一敵百。

  想到此處,冀猛往后退了一步。

  接著他抬手一揮,樓上樓下所有反叛者都一擁而上沖向了蘇漠。

  一旁看著的李召忍不住為蘇漠捏了一把汗。

  但是直面這些向自己襲來的殺手的蘇漠卻是面色不變。

  她先是松開了自己一直氣定神閑用兩指夾住的三板斧。

  隨后一個利落的轉身后退了兩步,站穩之后腳下用力一踏。

  無論是那三板斧,還是那落地的鐵棍。

  都像是被注入了靈魂一般,直接襲向了自己原來的主人。

  三板斧男第一次被自己的武器,逼得節節敗退。

  整個人都狼狽不已,直到最后他退到了墻角,整個人再無退路。

  那襲擊向自己的斧子還不見停下。

  最終三板斧男背靠著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斧子。

  在他肝膽俱裂之下,他的三板斧擦著他頭頂釘進了他背靠的柱子里。

  待一切塵埃落定之后后。

  三板斧男的眼神忍不住向上看了一眼,然后慢慢蹲下將自己從斧口之下移開。

  鐵棍男這邊也沒比三板斧男好到那里去。

  他的兵器擦著他二弟,一頭扎進了一旁的門上。

  他頓時只覺自己襠下有些涼。

  低頭一看衣衫上被鐵棍洞穿了好大一個洞,冷氣正是通過這個洞嗖嗖的往他衣服里灌。

  蘇漠這邊,面對這么多人的圍攻,手中的飛刀已經發揮不了它的優勢了。

  看來她需要一些別的趁手的武器了。

  雖然她身上還帶著一條,帶著倒鉤的銀鞭。

  但是眼下卻不能用。

  因為她她的鞭子是特制的,這世上絕無僅有的獨一條。

  因此便不能隨意用了,否則很容易被人洞察了身份。

  眼前這些人手中的那些武器。

  要么就是粗糙多齒的狼牙棒,十分的不雅觀。

  要么就是為了耍帥而配的寶劍,一點也不鋒利。

  蘇漠看來看去,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方才那根和她手腕差不多粗的鐵棍比較合適。

  畢竟要懲罰這些瘋狂噬主的瘋狗,沒有什么能比打狗棍更合適的了。

  想到這里蘇漠,一腳踹暈近身來的一殺手;然后左手手腕翻轉一股無形的氣流齊聚蘇漠掌心。

  鐵棍男胯下的那根鐵棍,突然像是活了過來一般。

  從門上脫落筆直的向著蘇漠飛去,就這短短的幾息,鐵棍在蘇漠操控下,擊倒了不少向著而去蘇漠前赴后繼的殺手。

  等蘇漠拿到鐵棍后,那鐵棍上已經沾染了不少的血跡。

  蘇漠無視那些血跡,伸手將鐵棍握在手中把玩了兩圈。

  一根帶著些分量的實心鐵棍,被蘇漠耍的虎虎生風,嚇得不少沖上來的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要是被這棍子擊中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會疼都還只是輕的。

  冀猛的手下們是遲疑了,可蘇漠卻并不給他們退縮的機會。

  只見她由守轉攻,持鐵棍就向他們襲去;所到之處棍起人倒,沒有任何一個殺手,能在蘇漠手中撐過一招。

  被蘇漠手中的鐵棍擊中的人,棍棍到棍見血。

  若是你挨了一棍子只是骨頭斷了沒見血,那么恭喜你走大運了。

  不信你看,其他被蘇漠用鐵棍教育的人。

  有一個沒見血的么?

  一個都沒有!

  那你可不就是走大運了么?

  看著蘇漠身邊接二連三不斷倒下的人,鐵棍男直接看傻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一直被自己拿在手中當武器的鐵棍,竟然能這么厲害。

  冀猛手下人的很快便被蘇漠打倒了一半,看著蘇漠腳邊壘起的傷員。

  李召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忽然間十分慶幸,當初他很快就認出了蘇漠來。

  不然當時和他一起出任務,暗殺童景弋的那些人恐怕就回不來了。

  被百人一起車輪戰,面部改色心不跳的不說;還直接干倒了對面一半以上的人。

  這等武力值難怪祥叔這么看重他,甚至不惜動用薪火令也要讓他就范接下屠戮閣。

  試問祥叔之后,除了漠一。

  還有誰能以一己之力,強力鎮壓住屠戮閣里的這些牛鬼蛇神?

  李召想破了腦袋還是兩個字:沒有!

  當蘇漠一棍子不知道打傷第多少個人之后,她手中的鐵棍終于被一只強有力的手臂給攔了下來。

  此時的蘇漠,除了額間有一層細細密密的薄汗之外;臉不紅,氣不喘,就連體內的內力都沒怎么消耗。

  也就是說方才蘇漠打倒的所有人,靠的都是一些淺顯的武術把式和手上的蠻力。

  此等武力,讓人不得嘆服。

  手中的棍子被截,蘇漠抬眸看了一眼截棍子的人。

  冀猛。

  她沒有絲毫的的意外。

  只是忍不住又加重了幾分力道;然而除了讓冀猛的手臂微微下沉了幾分之外,再無任何進展。

  蘇漠藏在面罩下的唇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讓她前面浪費了這么久的時間做熱身。

  接下來終于要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就這么想想,蘇漠便感覺自己全身好戰的因子都被激活了,變得十分的迫不及待起來。

  然而冀猛在對上蘇漠的目光,卻是由衷的說了一句:“你的確很強。”

  蘇漠眉梢微揚,毫不客氣的接受這個夸獎。

  “這是自然。”

  大有一副我若是不強;這個屠戮閣的閣主就輪不到我來做的意思。

  “但是到此為止了。”

冀猛說罷,握著鐵棍的手微微用了幾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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