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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那里都有她

  據說后來,先皇還特地親手為孝賢皇后做了一支鳳頭釵,以表助自己得賢名得謝意和恩寵。

  之后的每一年,朝廷都會特地在豐收的時節,挑一個好日子,勒令地方官員舉辦這同慶豐收的集會,邀當地百姓一同聚,同樂,后取名慶豐宴。

  再后來官員更替,貪腐橫行,慶豐宴慢慢失去了原有的味道。

  這代表著豐收的慶豐宴,就這么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里。

  雖說后來慶豐宴再沒辦過,但是那個適齡女子各展才藝的環節,卻是好好的保留了下來。

  畢竟這相當于是當時盛京貴女的一個才藝競技場。

  拔得頭籌的,會有皇帝會給予的賞賜不說。

  當時的各世家公子,也都以能娶到,在宴會上拿過名次的貴女為豪。

  這個習俗直到蕭玉海登基之后便被廢除了。

  究其根底,據說是當年蕭玉海還是個不受寵的皇子時,愛上過一個小官家的女兒。

  因著兩人身份之間懸殊的身份,蕭玉海便提議那名女子去參加了這個才藝競技。

  因為有蕭玉海為她打探消息和出謀劃策,那名女子一舉拿下了一個好名次,頓時身價暴漲。

  就在蕭玉海以為兩人以后可以長相廝守時,在蕭玉海準備向他父皇請旨賜婚前夕。

  那女子攀上了比蕭玉海更受寵的皇子高枝兒,徹底的拋棄了他。

  他為此大受打擊。

  并在他多年之后,登基之始廢掉了這個習俗。

  誰也沒想到,在蕭玉海登基近二十年之后的今天,這個習俗會因為霍貴妃算計蘇漠而重現。

  所有貴女的才藝展示均已結束,眾人整瑕以待。

  等著皇上,皇后像多年前一樣評選出此次宴會的前三甲。

  卻見一個管事模樣的宮女,急匆匆的從殿外跑了進來。

  她“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御前。

  “不好了,皇后娘娘,今年拿來做賞賜的彩頭被人偷了。”

  洛氏一聽,便知事有貓膩,想到霍貴妃前面一直針對蘇漠,心中有了計較。

  她裝作勃然大怒的模樣:“豈有此理,莫不是有刁奴監守自盜?”

  “查,給本宮好好查,負責看管的宮女呢?”

  “帶上來本宮要好好審問。”

  宮宴她主持辦了這么多年,偏生今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霍景珊當真是絲毫沒把她放在眼里,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的背著她做手腳。

  只不過就她今日這般作下去。

  只怕不需要她出手,霍景珊自己就先把自己作死了。

  她當真以為,蘇易沒落了。

  蘇易的女兒就是那般好設計的嗎?

  想到這里,洛氏不動聲色地打量霍貴妃一眼,端看她能蹦跶的了幾時。

  與洛氏面上的盛怒相比,霍貴妃的表現倒是有意思的緊。

  她不緊不慢,不疾不徐的開口。

  “皇后娘娘,今兒個人多,有人渾水摸魚也不一定呢。”

  “這負責管這事的宮女,嬤嬤都是老人了,萬不可能自己砸自己飯碗的。”

  霍貴妃這話一出口,大家便知道今日這事兒怕是不簡單了。

  有些腦筋轉的快的,已經開始在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蘇漠的反應。

  畢竟今兒她被霍貴妃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過。

  這莫不是一計不成再施一計?

  很快,負責看管丟失那個物件的宮女便被帶了上來,瞧著那宮女看似步伐慌亂不已,實則穩穩當當的步伐。

  蘇漠的嘴角微揚略過一抹嘲諷的弧。

  只見那宮女戰戰兢兢的在蕭玉海和洛氏面前跪了下來,之后便是一聲不吭,靜候著洛氏發落。

  洛氏悄悄打量了蕭玉海一眼,見他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

  心中有了幾分計較,之后便轉頭瞧著那跪著的宮女,見她一副膽小如鼠的模樣。

  看著倒不是個會監守自盜的主。

  心中更加確信,這事兒和霍景珊脫不了干系。

  洛氏見那宮女都快嚇破膽的模樣,換上一副溫柔的語氣輕聲問道:“東西是如何不見的,你且好好想想,之后再如實講出,本宮不與你為難。”

  許是洛氏的聲音給了那宮女底氣。

  那緩緩宮女抬起了頭,不經意與霍貴妃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才磕磕絆絆的說道:“奴婢…奴婢端著東西過來時,正好碰上一個小姐出去,她…她撞了奴婢一下,之后還幫著奴婢一起撿了東西。”

  “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是不是...就是那會…”

  后面的話這宮女沒說出口,但是她連續的幾個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將她要表達的意思,表達的十分明確了。

  撞了這個宮女的那個小姐,可能會趁機順走皇宮丟失的那件東西。

  只是.....

  偷東西,偷到皇宮里來了,還是在宴會上堂而皇之的偷的....

  如果那個小姐的腦子沒被驢踢的話,大約是干不出這么蠢的事兒來的。

  就在眾人思考這個人會是那個干蠢事兒的人的時候。

  蘇漠身后的宮女卻突然大喝一聲:“蘇大小姐,您在做什么?”

  用的雖是您,但是這語氣明顯不太尊敬人。

  人家好歹是正經八百的嫡女千金,你區區一個宮女,有什么資格用質問的語氣跟人說話?

  也隨著這宮女的這一嗓子,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了蘇漠身上。

  連同那跪在地上的宮女也是,那宮女一看到蘇漠,頓時瞳孔一縮。

  立刻指認:“這位....就是這位小姐...就是這位小姐撞的奴婢。”

  這話一出,氣氛頓時就微妙了,蘇漠今日出門怕是抬錯腳了吧。

  跳舞有她,賜婚有她,現在頭籌不見了,還有她,這是繞不開她了嗎?

  蘇漠面對宮女的指認,滿臉的坦然,用很無辜的口吻回道:“我承認宴會沒開始之前,我確實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

  “可是我拿那東西干嘛?你當時端著的全是金銀首飾,在這盛京城里,誰不知道我蘇漠對這些什勞子金銀首飾,最是沒興趣的。”

  “所以你若是想栽臟給我,怎么著也得換個刀槍棍棒,或者匕首什么的不是?再說了,今日是什么日子,如果我出門前沒磕到腦袋的話,大約是干不出來這事兒來的。”

  蘇漠說道最后就差直接了當的說,你是在栽贓陷害我了。

  那宮女被蘇漠一頓搶白,腦子一空,一時之間竟找不到什么話來辯駁蘇漠。

  霍貴妃看著那個跪著半天說不出來的宮女,心里暗罵一句:蠢貨。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霍貴妃心中其實很清楚,今日栽贓蘇漠之事,應該停下來了。

  但是那東西已經放到了蘇漠身上,變不出來第二支,所以停不停下來已經由不得她了。

  硬著頭皮,這戲也得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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