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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挖你墻角?(來了,來了)

  程言看著獨孤宸在蘇漠的院子里,宛若主人一般的姿態,心里恨得牙癢癢。

  但是他做的樁樁件件,又都是為了蘇漠,因此他想發作也沒什么資格。

  屋內,蘇璃解開蘇漠的衣衫,發現她右肩的傷口果然裂開了。

  看著那血肉模糊的傷口,蘇璃心中對程言又多恨上了幾分。

  但是很快她便收起了這份恨意,眼下給姐姐治傷要緊。

  她稍加清理了一下蘇漠的傷口,隨后拿去桌邊的烈酒喝了一口。

  噴在蘇漠的傷口上,鄭大夫說這樣可以有效防止傷口惡化。

  這烈酒一灑上去,直接惹得昏迷的蘇漠,痛哼了一聲。

  屋外,管家很快奉上了新茶。

  獨孤宸不緊不慢的給自己沏了一杯,隨后端起小酌了一口,便又放回了原處。

  他轉頭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那程言看他的目光更是想將他生吞活剝了。

  他唇角勾了勾,回看向程言。

  程看懂了獨孤宸的挑釁,眼神微瞇:“你其實一早就來了。”

  不然他怎么知道他打了蘇漠兩掌。

  獨孤宸未置可否,但是他神情告訴程言。

  他猜對了!

  “如此看來你也不見得是什么好人,你和安平公主是一伙的?”

  程言逼近了幾分,似乎這樣能讓他有更強的氣勢一般。

  結果獨孤宸回應他的只是淺薄一笑。

  “程大公子,追根究底那安平公主也算是救了你,你如此在背后說自己救命恩人,是不是有些不妥當?”

  獨孤宸的語氣聽著溫和,實際就差指著鼻子罵他忘恩負義了。

  程言臉色一白,他總覺得這個紅衣男人來路不明,擔心他對蘇漠別有所圖。

  程遠看著自己兒子完全被這個紅衣男人壓制,忍不住上前去他解了圍。

  “閣下究竟是誰?”

  說話的同時,還拿出了自己之前在軍中處理奸細時的魄力來。

  結果獨孤宸絲毫不買賬,他端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

  “這是兒子說不過,換老子出面了?”

  程遠面色一僵,審訊犯人他有的是手段,但是這個男人并不是犯人,所以他的那一套不能用在他身上。

  程遠父子,接連受挫。

  蘇易見了,終是沒忍住,出面提他們解了圍。

  他對著獨孤宸作了一揖:“公子三番兩次救了小女的性命,老夫一直不知該如何感謝公子。”

  經過幾次照面,蘇易雖然不能說很了解獨孤宸,但是獨孤宸的脾氣秉性他也算是摸了個大概。

  這個男人吃不吃軟的他不確定,但是他絕對不怕別人對他來硬的。

  獨孤宸看了蘇易一眼,最終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在下復姓獨孤,單名一個宸字。”

  獨孤宸。

  此言一出,程言立即在腦海里思索著這個名字,結果毫無所獲,別說叫獨孤宸的了,就是復姓獨孤的他也不認識。

  蘇易卻覺得,獨孤宸這個名字未必是真的。

  其一他好似對盛京很熟悉,否則那一日也不會那般精準的,就找到他蘇府的后門,就算他不是長居盛京,也至少不是第一次來盛京。

  其二盛京的大戶,蘇易不說全都認識,但是大概姓什么他都知曉,從來就沒有姓獨孤的!

  普通人家就更不可能了,那獨孤宸身上的氣度,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人家能養出來的。

  確認了自己不認識獨孤宸。

  程言正色問道:“你接近漠漠究竟有什么目的?”

  蘇伯伯前面了說了,這個獨孤宸三番兩次救了漠漠的命,那么他便可以猜想,在他被安平公主帶走那日,這個男人是不是先帶走了漠漠。

  所以后來安平公主才會告訴他,她沒有看到漠漠!

  對,一定是這樣。

  這個男人先帶走了漠漠,留下了昏迷的他,讓他被安平公主救了去。

  否則怎么會這般巧?

  也只有這般解釋,那些說不通的地方才說的通。

  他和漠漠都被這個男人誤導了!

  獨孤宸似乎洞悉了程言的想法。

  戲謔開口:“目的?挖你墻角算不算?”

  程言臉色又是一白:“你!”

  獨孤宸懶懶的笑著:“程言啊程言,事到如今你還在想著為自己找借口嗎?”

  “從始至終,公主府就沒有什么受傷的侍衛。”

  這一點,他只消留個心眼便會察覺。

  “那安平公主身上的傷也不過就是摔傷而已。”

  而且還是在救走程言之前摔傷的,也就是說那安平公主身上的傷,跟程言一點關系也沒有。

  這一點,他其實只需稍加查證便會知道。

  可是他都沒有!

  他輕而易舉地便相信了,安平公主的說詞。

  真不知道該說他是好騙呢?還是好騙呢?還是好騙呢?

  而獨孤宸會知道這些,也不過是因為,當初聽到蘇漠那般維護程言。

  出于好奇,在離開蘇府之后,便安排人去探了程言的去向。

  公主府的那些侍衛的武功不算高強。

  所以獨孤宸手下的人,很容易便打探到了一切。

  知道了安平公主的計劃。

  也就是說獨孤宸一早就知道,安平公主要離間程言和蘇漠。

  他只是沒想到這程言會對蘇漠下重手。

  不過如此也好,吃一塹長一智。

  經歷過這一遭之后,看她以后還會不會這般相信別人。

  聽了獨孤宸的話,程言只是沉默著,沒有接茬。

  他無法判斷獨孤宸說的是真是假。

  獨孤宸也不介意,繼續說道:“你近半月來,是不是總是心緒不寧,心浮氣躁?”

  聽了這話,方才還沉默著的程言,立即不再沉默,他眼神微瞇著。

  沉聲問道:“你什么意思?”

  他近來確實總覺得,心緒不受控制,總是易燥易怒。

  獨孤宸無辜的回道:“字面意思?”

  “你...”

  程言被獨孤宸幾次拱火,拱的想同他動手,最后又因為蘇漠有了一些顧及。

  這個叫獨孤宸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為什么公主府的事兒,他會這般清楚?

  就連他最近半月的狀態,也了解的如此清楚!

  起初程言以為獨孤宸和那安平公主是一伙的,現在看他賣安平公主賣的如此干脆,心中的那點念頭便又悄悄打消了。

  “離心散,服下之后就會和心愛之人離心,離德,離情,與你現在的境遇是不是很像?”

  獨孤宸說的每一個字,都說在了程言的心上。

  程言內心一凝:離心散嗎?

  若真是如此,那他是不是...

  獨孤宸見程言居然信了,不由得惋惜道:“但是很可惜這么好的東西,這個世上早就失傳了。”

  離心散問世之后,因為它的藥效,有悖人倫。

  所以很快便被列為了禁藥,因此在江湖上很早就失傳了。

  那安平公主給程言下的,就是一點迷魂藥再輔以迷魂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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