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昂原本是E國街頭的一個混混,卻有著極其罕見的計算機方面天賦。
在裘天宇執行臥底任務的時候,發現了冷子昂的才能,將他發展成了自己的線人。
裘天宇在霍勒斯身邊能這么輕易傳遞情報、掩護身份,冷子昂居功至偉。
所以在擒獲霍勒斯后,裘天宇就向總部申請,走特殊人才通道,將冷子昂征招入警隊。
可裘天宇沒想到,自己只是開了一場巡演回來,就聽到冷子昂跑去里離島臥底的消息。
中年人嘆了口氣道:“子昂只有十八歲,如果可以,我們當然不想讓他去里離島那種地方冒險,可是,我們警隊,甚至包括總部那邊送來的特殊人才,都無法通過光榆學院的考核。只有子昂做到了,而且子昂說他要去里離島找他的一位朋友,一遍遍懇求我答應他去當臥底,我才不得不同意。也是子昂讓我先別告訴你,他怕你阻止他。”
一開始冷子昂進入里離島后,也確實傳回來不少有用的消息。
可是在一個月前,冷子昂突然跟其它臥底一樣失去了消息。
裘天宇一拳狠狠砸在桌上,“我想辦法去參加光榆學院考核!”
“不行的!”中年人搖頭,“光榆學院對學生的年齡有嚴格要求,只有二十四歲以下的年輕人才被允許參加考核,否則我們國際刑警中也有不少特殊人才,早就去參加考核了。”
而裘天宇顯然也超過了年齡。
“難道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子昂陷入困境不管?”
中年人深吸了一口氣,拿出一張燙金的帖子,“這正是我特地把你從巡演中叫回來想跟你說的。”
“在半個月后,就是光榆學院本部四年一度的光榆圣戰,那是連珈藍國皇儲和議員都會參與的重大盛事,聽說也是選拔珈藍國皇儲和皇子妃的重要參考。”
“在這場盛事中,所有的光榆學院學生都會被允許參加比賽,決出最終的光榆之King或者Queen。因為是比賽和盛事,自然也會邀請專家評委,與珈藍國息息相關的豪門貴族以及…演出的明星。”
裘天宇的瞳孔縮了縮,緩緩翻開燙金帖子。
只見里面赫然寫著“邀請裘天宇參與光榆圣戰的開幕演出”。
中年人道:“在光榆圣戰期間,里離島所展現出來的一切肯定都是正常的,美好的,去的明星和專家教授安全應該都能得到保障。但你就算去了也可能探聽不到什么消息…”
裘天宇瞇了瞇眼,毫不猶豫道:“我去!”
“珈藍國、里離島、光榆學院…呵呵,這所謂天高皇帝遠,法律如擺設的孤島,我早就想去見識見識了。”
此時此刻,正在光榆學院F班陰暗宿舍內抱膝安眠的夏笙歌還不知道。
一場風暴正在朝著里離島緩緩匯聚,最終將以她為中心,掀起滔天巨浪。
“吱吱吱…吱吱…”
清晨的陽光從小小的鐵窗上照進來,映亮了黑暗潮濕猶如囚籠般的宿舍。
宿舍的角落中,有個瘦小的身影正雙手抱膝,靠在墻上閉目休息。
機智碩大的老鼠圍繞著女孩慢吞吞地交錯打轉,時不時發出幾聲讓人牙酸的叫聲。
見自己繞了半天,那床上的身影也半點不動彈。
有只老鼠打著膽子爬了上去,尖尖的牙齒對準女孩垂落的白皙手指,就要咬上去。
然而下一刻,寒光閃過。
老鼠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從床上滾下去,身首異處。
鮮血從它斷頭處涌出來。
其它老鼠吱吱叫了幾聲,立刻一哄而散。
夏笙歌卻沒有再去理會這些老鼠,而是皺起眉頭看向了門外。
F班宿舍的隔音效果并不好,無論是走道還是隔壁房間發出響動,都能聽見。
只是夏笙歌以前習慣了在這樣的環境中也必須休息,保存自己的體力。
所以在睡覺的時候,就自然而然忽略了這些噪音。
但此刻她卻隱約聽到了金盼兒的聲音。
這讓夏笙歌臉色有些難看,因為昨晚分開前她還特地囑咐過金盼兒,讓她不要離開房間,除非自己去接她。
走道里,金盼兒被幾個蓬頭垢面的人圍住。
這些人的年紀都很輕,都跟金盼兒差不多年紀。
可是身上卻已經沒有了一星半點屬于學生的朝氣和純真。
他們有的神情麻木,眼神死寂。
其中一個女孩神經質地拉扯著金盼兒的衣服,口中機械地喃喃念著,“我錯了,你能不能告訴高教授,是我錯了。我什么都愿意做…高教授,你原諒我吧,只要能離開F班,我會乖乖聽話的,你讓我去陪什么人,我就去陪什么人…求求你放我出去吧!”
也有人眼中還有光芒,但看到金盼兒的目光,卻像是餓久的人終于看到了食物,一雙雙眼睛都散發出綠油油的光芒:“今天是幾月幾號,我什么時候能出去?你有吃的嗎?我好餓…好餓…”
金盼兒被他們直勾勾的仿佛鬼一樣的眼神嚇得連連后退。
手臂卻被身后的人一把抓住。
金盼兒一回頭,就對上了身后男生興奮又暴虐的眼神,“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新生啊!這細皮嫩肉,干干凈凈的樣子,可真是讓人垂涎三尺啊!”
“放開我!你放開我!!救命!救命!”金盼兒嚇得高聲尖叫,眼淚都被嚇了出來,“九歌…九歌救我!!!”
其他人在看清這個男生后,不少人都嚇得連連后退,滿眼驚懼憤恨。
也有人跟那男生一樣露出興奮暴虐的神情。
正在這時,旁邊的鐵門發出吱嘎聲響緩緩打開。
夏笙歌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帶著一身起床氣,冷冷看向金盼兒和在場的所有人。
金盼兒臉上的欣喜被這眼神凍僵,瞬間小媳婦似的低下頭,滿臉愧疚,訥訥地不敢說話。
而剛剛調戲金盼兒的男生卻是吹了一聲口哨:“沒想到這里還有一只小羊羔…雖然長得不夠好看,但至少鮮嫩。這樣的摧殘起來才有意思嘛!”
一邊說,男生油膩臟污的手朝夏笙歌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