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King緩緩張開修長的手的手指,讓雙眼中嗜血又瘋狂的光芒散發出來,“就是這個眼神,讓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就決定…夏笙歌,你是屬于我的!”
這個眼神,他仿佛已經在夢里看過無數遍。
注定了,就是屬于他的。
話音剛落,DKing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而夏笙歌的動作也極快,在DKing話音剛落的瞬間,整個人已經就地翻滾。
同時左腳在地上猛然一滑。
霎時間,塵土飛揚,在直升機帶動的狂風中,迷亂了人的眼睛。
飛機上,戴著面具的安和他架槍的同伴只能放棄了用槍狙擊夏笙歌,而是專注地看著地面。
兩人的臉上都沒有多少緊張。
因為他們太清楚,DKing的戰斗力有多強。
哪怕夏笙歌很厲害,但也絕對逃不出DKing的掌心。
而事實也證明了他們的猜想。
塵沙飛揚能迷了安的眼,卻完全無法阻礙DKing的行動。
他的手精準無誤地穿過塵沙,一把扣住了女孩的肩膀。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破空聲也同時穿透了塵沙,呼嘯而來。
撲哧!
子彈沒入DKing的肩膀,鮮血噴涌。
夏笙歌捏著刀片的手剛剛劃出去,就被一雙冰涼的手抓住,身體猛然被擁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她攻擊的動作猛然一頓,眼底彌漫著決絕殺意也緩緩退去。
黑暗與塵沙中,她抬起頭,對上一雙泛著猩紅的雙眸。
“九…爺…”
話音剛出口,砰一聲巨響傳來。
頭頂上的直升機劇烈搖晃了一下,發出滋滋滋的火花爆裂聲。
“殿下!”直升機上的安大喊了一聲,“我們該走了!”
DKing左肩上血流如注,卻沒有去理會,而是隔著黑夜與陸九城對視。
兩人的眼底都泛起洶涌的殺意。
繩梯垂下來,落在DKing面前。
但DKing卻沒有伸手拉住繩梯,而是直直望著夏笙歌,仿佛情人吳儂軟語般道:“夏笙歌,你知道你身邊這個男人的真面目是什么嗎?你避我如蛇蝎,有沒有想過,也許你身邊的這個人其實跟我是同一類人。”
“我們都把你當做我們的收藏,我們的獵物…”
夏笙歌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殿下!我們真的該走了!”安在搖搖欲墜的飛機上大叫。
DKing低低笑了一聲,一把抓住繩梯。
秦越冷笑道:“你以為你們走得了嗎?”
砰一聲巨響,直升機搖晃的更厲害了。
飛機上的安差點沒從艙門摔下來,但他臉上卻依舊掛著從容的笑,朗聲道:“九爺,我們只是路過云都,也沒做什么,何必趕盡殺絕呢?”
“不過您要是真的要趕盡殺絕,那我們也是不怕的。”
“畢竟我們從德蘭出來的人,最擅長的就是同歸于盡!”
說著,他晃了晃手中的一個小盒子,然后丟了下去。
陸九城身邊的保鏢迅速接住小盒子,耳邊立刻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音。
他臉色陡然一變,“九爺,是炸彈!”
“別緊張。”安笑道,“這只是一個引爆的定時器,真正的炸彈不在這里,而是在云都最中心的位置,好像是在一個叫做匯金大廈的地方。”
夏笙歌雙手猛然攥緊。
匯金大廈,笙歌娛樂!
一旦爆炸,她公司里的所有員工,全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安被風嗆了一口,連連咳嗽了好幾聲,才又不緊不慢笑道:“定時器呢,我這里還有一個。九爺要是想跟我們同歸于盡的話,我們也是不介意的。”
秦越幾人的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
陸九城冷冷道:“放他們走。”
秦越一咬牙,揮了揮手。
拉著DKing的繩梯就緩緩上升。
陸九城和DKing的視線始終交匯著,冰冷又炙熱,仿佛隨時都會爆裂。
在繩梯即將頂端的時候,安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忍不住鄙夷地瞥了底下的陸九城一眼。
云都的奪命閻羅九爺,也不過如此。
然后,他看到陸九城冰冷如霜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笑容。
“莫里斯.安,禮尚往來,我也送你一份禮物吧!”
飛機上剛剛接到DKing的安一驚,隨即輕笑一聲,“九爺真是好本事,這么快就查到我的來歷了。”
然而,陸九城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勃然變色。
“你們在公海交易的那批貨物,今晚九點,我會讓人倒進海里。”
安幾乎脫口喊道:“這不可能,你怎么知道我們要在公海…”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隨后緊張地看向一旁的DKing。
DKing陰沉著臉,垂眸看向緊緊擁著他獵物的男人。
陸九城,德蘭曾經的王者,暴君九歌。
呵…他果然還是太小看這男人了。
DKing揮了揮手,“走吧。”
暴君九歌,咱們…后會有期。
直升機搖搖晃晃消失在天際。
秦越接了個電話,長舒了一口氣,“Boss,匯金大廈那邊的炸彈,已經被爆破組的警察拆除了!”
說完后,他看了陸九城和夏笙歌一眼,迅速跟幾個保鏢一起退開。
今天的事情當真是千鈞一發。
差一點,夏小姐就要被DKing帶走了。
如果夏笙歌真的被帶去德蘭,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他們這些人都是從德蘭出來的,知道那地方有多可怕。
而且,Boss已經回歸平靜生活那么多年了。
一旦失去夏小姐,又重新回到那個罪惡之都,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
他們每一個人都不想再回去那個地獄了。
幸好…幸好夏小姐依舊還在Boss身邊。
夜色中,陸九城緊緊擁著懷中的女孩,眼底猩紅的殺意翻涌。
他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克制住自己想要殺人,想要將懷中人禁錮在身邊,讓她永生永世都無法逃離的沖動。
也幸好,這十幾年來,這樣的克制與壓抑,早已成為他的本能。
陸九城閉了閉眼,強迫自己松開手,聲音低啞道:“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
他怕繼續在夏笙歌身邊待下去,他會沒有辦法再克制自己瘋狂的占有欲和侵略谷欠望。
然而,陸九城剛一松手,就感覺有一雙手將他死死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