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姚琴慌亂道:“真…真的是九爺?他…他在幫夏笙歌出頭?景山,我們去找夏笙歌,只要她肯求求九爺,我們夏家就還有救!”
“你以為我不想求嗎?!”夏景山咆哮,“那個畜生根本就不接我電話,笙歌娛樂找不到人,帝豪我又進不去,我能怎么辦?!”
如果夏若靈的丑聞沒有鬧得全網沸騰。
他還能用父女的名義道德綁架,讓夏笙歌不得不幫他。
可隨著夏笙歌這些年遭遇的曝光,隨著靈華傳媒喪心病狂惡行的揭露,夏家除了夏笙歌以外的所有人都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就算他真的去網上痛斥夏笙歌這個女兒不孝,也根本就沒人會理他。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歸根到底還是夏若靈。
要是夏若靈好好的不招惹顧辰燁,夏笙歌早就跟顧辰燁訂婚,東郊那塊地現在早就由顧夏兩家聯合開發了。
夏笙歌也根本就不會搭上陸九城這個瘋子,最終讓夏家落到這個田地。
夏老太聽著夏景山憤怒的敘述,想起自己這兩個多月來在ICU病房里的生不如死,頓時怒發沖冠。
抄起旁邊的拐杖,就朝著夏若靈劈頭蓋臉的打去。
給力網址 “你個喪門星,掃把精,你怎么不去死啊?”
一邊打,老太太還一邊哭,鼻涕眼淚的流了一臉,“我苦了一輩子,臨了老了還要被趕出去,連點兒孫福都不能享。老頭子啊,你在天有靈睜眼看看啊!你老婆子都要活不下去了!”
“你個小娼婦,沒用的廢物!我告訴你,我們夏家要是真的破產了,你就給我出去賣!”
實木的拐杖砸在人身上,可想而知有多疼。
夏若靈剛剛才被夏景山狠狠打了一頓,此時渾身上下疼如火燒,根本就沒力氣反抗,頓時被打的直喊救命。
然而,此時此刻,往日里疼愛她的父母。
那些曾經偏心她,幫著她欺壓夏笙歌的傭人,沒有一個上來救她的。
甚至還有不少人拿起手機在拍視頻,口中肆意說著夏家倒閉后要去找什么新工作。
怎么會這樣?
她怎么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夏家要破產了,她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她所有的一切全都沒有了。
難道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嗎?
夏若靈的面容從麻木絕望,突然變得扭曲。
她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推倒了夏老太,歇斯底里地吼叫:“難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嗎?”
“媽媽,當初讓夏笙歌給我當替身的不是你嗎?是你說夏笙歌是個卑賤的私生女,她給我做牛做馬,當一輩子替身也是活該!”
“還有爸爸,你想拿我的高考成績去炫耀,去結交人脈,逼著夏笙歌替我去考試,她不肯就打她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還有你!!”
夏若靈赤紅著雙眼,一指夏老太太,“每天磋磨夏笙歌,不讓她上桌吃飯,讓傭人隨意打罵欺負她的,不是你嗎?”
“現在那小賤人要來報復我們了,我逃不過,你以為你們就逃得過嗎?”
說完,夏若靈哭著跑上了樓,碰一下關上房門。
過了一會兒,馮姚琴推門進來。
夏若靈像行尸走肉一樣坐在地毯上。
頭發蓬亂,滿臉都是血,樣子跟乞丐差不多,哪有半點豪門千金、風光大明星的樣子。
馮姚琴看到她這樣,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她走到夏若靈身邊,低聲道:“若靈,你振作一點,事情還有轉機。”
夏若靈直愣愣地看向她,聲音嘶啞問:“轉機?你說還有什么轉機?”
馮姚琴咬了咬有些發白的唇,把聲音壓得更低了,“你還記得…霍勒斯嗎?”
夏若靈昏沉一顫,臉色微微變了變。
馮姚琴道:“是時候聯系霍勒斯先生了,他不是還欠你一個救命之恩嗎?我們家現在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是時候,讓他來回報你這個恩情了!”
夏若靈嘴巴微微開合了一下,眼中露出掙扎的神情,“可是媽,你也知道,霍勒斯這個人很…可怕,如果被他知道,當初幫他的人其實是夏笙歌而不是…”
馮姚琴一把捂住她的嘴,惱怒道:“閉嘴,難道你真的想我們夏家就這么完了嗎?難道你想被人從別墅里趕出去,以后都只能睡地下室,穿破爛的衣服,過的比夏笙歌那小賤人還不如嗎?”
夏若靈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不,絕對不行!
她絕對不要過那種日子!
馮姚琴連忙道:“我記得他當年給了你聯絡的方法吧?”
夏若靈點了點頭,從抽屜里翻出一張紙,紙上寫著一個號碼:“霍勒斯說過,如果要找他就…就用公共電話打這個號碼,響三聲后掛掉,必須要…要用電話亭的那種公共電話打才行…然后一個禮拜后,在我們約定的地方,他…他就會過來。”
馮姚琴皺了皺眉。
這年頭,云都還有幾個公共電話亭。
但她還是把紙接過來,“我現在就去打電話,到時候,你穿的漂亮點過去。”
說完,急匆匆的離開了。
樓下再度傳來夏老太的破口大罵聲,還有夏景山和馮姚琴離去的關門聲。
外面是憤怒網友和冷玉粉絲的怒罵詛咒,“血債血償!血債血償!!”
夏若靈忍不住抱緊自己的膝蓋,低低哭泣起來。
為什么她會淪落成這樣?
對了,是因為夏笙歌。
都是夏笙歌那賤人害她的!
如果她肯乖乖跟顧辰燁訂婚,如果她肯乖乖當替身,自己怎么會落到這種下場?
等她聯系上了霍勒斯,她一定要讓霍勒斯狠狠報復那賤人。
就算她自己要死,也絕不會讓那賤人好過的!
夏若靈的面容逐漸扭曲,眼中滿是不甘和恨意!
正在這時,窗戶突然發出吱嘎聲響,自己打開來。
晚風吹拂進客廳,帶來徐徐的涼意。
讓夏若靈下意識地轉頭看去。
下一刻,她震驚地瞪大了眼。
只見敞開的窗戶邊,竟然站了一個高大英挺,豐神俊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