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他不會扎針?!
明明是陸九城這家伙在夏笙歌走掉后,就開始不聽話亂動好嘛?!
但是偏偏,莫懷恩還不敢說。
他相信,他要是敢兇夏笙歌,躺在床上這個煞神,下一刻絕對會跳起來卸了他全身關節。
莫懷恩只得憋憋屈屈地把扎針的工作交給了旁邊的護士。
而護士姐姐也沒有辜負夏笙歌的期望,下手特別穩,一針就扎進了血管。
然后還給陸九城把染血的床單也換了。
夏笙歌朝著護士姐姐露出感激的表情。
護士被她看的心慌怒放,放柔了聲音道:“之后陸先生有需要扎針的都可以找我。R艷他是外科醫生,打針這種事讓他來做,是暴殄天物了。”
夏笙歌點點頭:“嗯,我知道R艷醫生不會扎針,護士姐姐,后面打針換藥我都找你。”
莫懷恩:“…”
他到底怎么就不會扎針了?!
一旁的秦越看的差點沒笑出聲來。
折騰到后半夜,陸九城身上的燒才退下去。
秦越不敢在這里多待,他看了夏笙歌一眼道:“夏小姐,Boss生病,公司那邊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Boss這邊,他非常不喜歡陌生人靠近,所以能不能麻煩你照顧一下。”
夏笙歌毫不猶豫地點頭,隨即響起了什么:“家里那個人…”
秦越連忙道:“夏小姐放心,那人我已經讓移交給警察局了。他身上的關節除了下巴和手臂,全都接好了,保證是全須全尾地送到了警察手上。”
至于這些關節傷,那也是有理由的,防止犯人自殺啊!
這醫護男牙齒里搜出來的毒藥,就是最好的證明。
后續的盤查,就交由警察負責了。
夏笙歌皺眉道:“到底是什么人要殺九爺?”
秦越輕笑了一聲,笑容卻有些冷:“這就不知道了,畢竟想九爺死的人,可是多的很。當年九爺協助警察掃蕩云都,將云都的毒梟,還有那些毒梟花了幾十年時間搭建的暗線,全都毀了個干干凈凈。”
“還有人販子,軍火商什么的,總之,九爺從警察那邊領到了多少錦旗,這世上想他死的人,只會比錦旗多成千上萬倍。”
夏笙歌心中一凜,猛地攥緊了陸九城的手。
她原本還想問問,陸九城為什么會得這種激素紊亂的毛病。
但她現在不想問了。
哪怕陸九城現在還昏迷著,她也不想讓別人來揭開九爺的傷疤。
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這有多么痛。
夏笙歌是在凌晨的時候醒過來的。
她發現原本應該趴在床邊的自己,竟然整個人都蜷縮在陸九城懷中。
兩人躺在一張不足一米的病床上,可想而知有多么擁擠。
尤其是,她還把九爺的被子全卷在了自己身上。
夏笙歌臉上一陣滾燙,小心翼翼地把身上的被子都蓋到了陸九城身上,才輕手輕腳的起身。
陸九城應該是被打了安神藥的關系,此時正沉沉地睡著。
密長的睫毛輕輕垂著,遮住了平日里深邃冷幽的眼睛,于是,精致俊美,卻又過分年輕的那張臉,就凸顯了出來。
讓這個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九爺,有種異樣的孤獨脆弱感。
夏笙歌忍不住輕輕戳了戳陸九城的臉。
對于昨天發生的一切,總有種不真實感。
她從沒想過,九爺竟然也會有那樣任性、恣睢,卻又跟個小孩子般撒嬌的一面。
還有,那兩個…吻。
夏笙歌不敢去想陸九城為什么會吻她,只能歸結于九爺發病,神志不清,做出的事情不能以常理去定奪。
可想起黑暗與光亮中,那激烈的侵犯、吮吻,臉上就忍不住一陣陣發燙,心臟也跳動地仿佛要蹦出來。
她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灼熱、滾燙,燙的她心中一陣陣發慌。
從醫院出來后,夏笙歌先回金帝換了衣服,然后到公司簡單交代了一下。
“我這兩天可能沒辦法來公司,有事情就打我電話。”
“另外,這是我的新號碼,你們記一下。”
夏笙歌來公司前,先去潯陽湖邊找了一圈,沒有找到自己的手機。
打電話過去也是關機的。
夏笙歌索性就不管了。
反正她手機里什么信息都沒有,那號碼也沒幾個需要聯系的人。
所以直接就新買了一個手機和號碼。
江小果一看到她就兩眼放光,聽說她要離開公司好幾天,不由露出沮喪的表情。
卻還是忍不住道:“大神,你要去干嘛啊?需不需要我幫忙?我什么都能做的,不信你去問云妃,我助理工作做得可好了。”
夏笙歌打算離開的腳步一頓,“正好,有件事跟你說下。接下來你不用當云妃的助理了,我會讓莫姐給云妃安排新的助理。”
江小果一怔,一雙杏眼猛然睜大,震驚道:“大神,你要開除我?我…我有哪里做的不好的,你說出來,我可以改啊!”
小姑娘急的幾乎要掉下淚來。
莫曉婷和徐嘉平也連忙幫她說好話:“老板,小果真的做的很好。劇組里有刁難云妃的,都是她幫忙處理的。”
“咳咳…還有小果開發的小程序,幫我們公司擴散了不少熱度。咳咳咳…”
夏笙歌抬了抬手,打斷兩人的求情,看著江小果道:“難道你就甘心一輩子只做一個助理嗎?”
江小果一愣。
“我給你報名了光榆學院的考核,一個月后進行,你從現在開始就回去復習,準備應對考核吧!如果能進去,笙歌娛樂會供你讀到畢業,后續你要為笙歌娛樂打工五年作為償還。如果你沒能力進去,那后續想做什么都隨便你!”
莫曉婷驚叫一聲:“光榆學院?老板,是那個每年只招收一千名天才新生,寧缺毋濫的光瑜學院嗎?我聽說光榆學院的學費是天價,卻還有無數學生趨之若鶩,偏偏想進都進不去。”
江小果愣愣地看著夏笙歌,眼圈慢慢地紅了:“大神,你…你為什么覺得我能考進光榆?從來沒有人那么相信我過,就連我的家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