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代的人做這樣的事情再正常不過,她一點都不意外。
既然來了那就會會吧,說起來她與這個安平侯府還有些緣分,一來就有些糾葛。能和她產生緣分的,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原因。
千雁被請上馬車,里面坐著的人不僅有馮秀,還有非要跟著來的蘇蕪。
原本她們都覺得出身農戶的人應該是粗鄙不堪,沒放在眼里,可當千雁坐進了馬車那一瞬間,母女二人都是一愣。
馮秀心里頓時忍不住將千雁和蘇蕪比較起來,這一比較發現論容貌和身段,她女兒竟然是比不上,還有對方那一身氣度,哪里像是個農戶出身的人。在這個女子的面前,她那點高高在上竟是瞬間消散。
本來她是想給個下馬威的,可見到千雁的眼神時,完全忘記了這些事情,甚至隱約間生出些怯弱。這讓馮秀有點惱羞成怒,卻還是沒能生出更多的勇氣。
千雁往那里一坐,等著二人開口。
她是不想與這些人糾纏的,只是都來了還是見一見,這次見了,她們應該沒什么興趣與她再見面。
馮秀不敢在她面前耀武揚威,自然是因為她放開了些氣勢將人震懾住。
這二人與她的目的無關,實在沒必要和對方在這種事情上糾纏,幾下應對了回去吃飯。
馬車內一陣安靜,誰也沒有說話。
馮秀還沉浸在千雁的氣勢中沒回神過來呢,蘇蕪沒有被刻意針對,倒是很快清醒過來,盯著千雁打量個不停。
“裴夫人。”蘇蕪開口了,同時也將馮秀拉回神來,她倒是沒制止蘇蕪說話。
剛剛那一恍惚她不過是對農戶女子有如此氣度感到意外罷了,絕對不是其他。
“蘇小姐有話直說。”
蘇蕪抿了抿唇,還是說道:“裴夫人可知道鄉試解元代表著什么?可還知道以裴舉人的能力,在這次禮闈中有可能取得什么樣的成就?”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這一切與蘇小姐應該沒有關系。”
蘇蕪捏緊繡帕,輕輕咬了下唇,她到底是未出閣的女子,有些話還是說不出來。
馮秀這時開口了:“裴夫人一定是在意裴舉人的吧,你有沒有想過以裴舉人的能耐,其實需要一個身份上更能配得上他的夫人?這樣對裴舉人的前途會更好。要知道科舉只是入官場的第一步,若朝中無人,那可是舉步艱難,很大可能一輩子都是個小官。以裴舉人的能力,這實在有些委屈了。”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
蘇蕪的心都提了起來,沒言語。
馮秀深吸一口氣開口:“我侯府正好有能力對裴舉人幾分關照,只是無親無故肯定不成,若是裴舉人愿意娶我第四女為妻,這一切就好辦了。”
“所以夫人和蘇四小姐是不要臉來搶人夫君了?”千雁問。
馮秀和蘇蕪臉色齊齊大變,馮秀是憤怒,蘇蕪是面容慘白。
馮秀聲音不由提高:“裴夫人說話不要這樣粗鄙,不過你是農戶出身,這次本夫人便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