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本宮當年對戴長瑞確實是真心一片。」
戴淮殊不信,在場沒人信,能站在這里的人多少都了解趙月是個什么性子。
見色起義罷了。
「今日只想求你一件事。」
趙月臉上多了幾分誠懇:「把阿芙接回來吧,她是長瑞唯一的女兒。」
「你厭惡本宮,看在你恩師的份上,給阿芙一條活路。」
趙月心底冷冷一笑,若戴淮殊重這份情誼,他日必定會在阿芙手里吃點虧,最好是能殺了他。
「說起來阿芙會如此,多虧了這位焦千雁。」趙月補充,死到臨頭她還不忘上眼藥。
可惜她的謀算無用。
趙月察覺戴淮殊毫不動容,連忙去觀察戴家的人,戴家人面色不改,她心下有些不安。
戴家恨極了她,就算阿芙有她一半血脈,可那到底是戴長瑞的女兒,他們怎么會一點都不在意?
難道…不可能,戴家的人應該不會知道那件事。
「夏公子,該你了。」戴淮殊冰涼的音調響起,此時的他與千雁平常見到的不一樣,面無表情,卻有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單是一句話就能將人給震懾住。
沒在她面前乖。
無意間又聽到了宿主大人想法的系統666:…
他不是故意聽的,是宿主大人這個想法太外露。他們是精神綁定,她不刻意掩蓋,難免會感應到她的想法。
趙月望著夏鈞,滿臉都是警告。
此時的趙月不再是往日高高在上的靈月公主,她的警告威脅不了夏鈞。
夏鈞起身走向前面幾步再次跪拜:「戴芙是草民與靈月公主之女,并非戴駙…戴先生之女。」夏鈞想到這位新君應該不愿意他稱呼戴長瑞為戴駙馬,便快速換了個稱呼。
果然他偷偷瞥了眼,對方眼神滿意。
他今日承認這事,可能無法救戴芙回來,卻能保住夏家人性命,足夠了。他要去白戎國找戴芙的事,新君不阻擾,算是饒了他一條小命。
新君如此仁慈,他還求什么呢?
當年入公主府,他何嘗不是因為趙月的強權無法反抗?
遙想當年,他也是有秀才功名在身,再進一步考上舉人不是不可能。趙月的那一眼,算是將他一輩子都毀去。
沒想到還有自由的一日。
這就是生不逢時吧。
「戴先生對靈月公主毫無興趣,她惱羞成怒下讓戴先生喝藥,生生壞了戴先生的身子。她有戴芙后,便對外說這是戴先生之女。」夏鈞又說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趙月后槽牙咬得咯咯響,恨不得吃了夏鈞:「本宮對你不夠好?為何背叛本宮?」
「你對我好?」夏鈞笑得凄然,「讓一個滿心抱負的人居于后宅,以色事人,這是好?」
話到這里,夏鈞突然對著戴淮殊一拜:「夏鈞今日拜謝明主之恩。」
有了夏鈞的話,便沒人再在意戴芙。
「今日想借淮王的地方說一件事。」千雁看事情處理得差不多,突然出聲。
戴淮殊道:「焦小姐還請講。」
眾人早知道焦千雁是個生猛的人,被新君如此優待不意外,畢竟多少人能在宮門城墻砍趙岱腦袋為新君助興呢?
焦素素走出來,拿出剛剛借紙筆寫的休書:「民婦焦素素寫下休夫書一封,從今往后與仲云楓再無瓜葛。」
全場嘩然,仲云楓臉色慘白,卻不敢說話。
偏偏戴淮殊還添了一句話:「那孤王幫焦夫人蓋個印作見證吧。」
眾人吃驚,休夫書上蓋個淮王印,仲云楓這是要被全天下人嗤笑。
焦素素道謝:「謝淮王。」
印蓋好,她將休書丟給仲云楓:「好好保存,這可蓋了淮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