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是個傀儡皇帝，也有些作用，不到萬不得已，鳳千雁不會換皇帝，那會生出許多事端。
既然這事已經被對方看穿，對方沒想要他的命，不如他就賭一把。
“皇姐，我可以不喝嗎？”
千雁目光直視著鳳融，見對方穩定下來的情緒，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鳳融應該知曉了她不會殺他，只是他們想的理由不一樣。
鳳融是覺得她需要一個皇帝做擋箭牌，才能堵住悠悠之口。
實際上，她的理由是，要鳳融一直做傀儡皇帝，看得找吃不著。
“這么好的茶不喝了可惜，”千雁看向站在鳳融旁邊的紅露，“找個人幫你喝了吧，你看紅露怎么樣？”
撲通——
紅露摔倒在地，不可思議地抬起頭，果然，殿下什么都知道。
她狠狠抓住衣裙，張口喊道：“殿下。”
千雁沒看紅露，紅露想說的話瞬間卡在喉嚨，千雁目光一直對著鳳融：“是你喝，還是她喝？”
她收回目光，繼續批閱奏折，神態安然。
竹葉已經去端了新茶過來，她還喝了一口，這件事就是對鳳融的羞辱和嘲諷。
可是他知道，今日這杯茶水一定要有個人喝下。
明明從前不是這樣的，他也不知道哪一種步走錯，就連紅露這么隱蔽的釘子都暴露。
除了紅露，他手里的那些人，鳳千雁又知道多少呢？
越想下去，鳳融越是害怕。
鳳千雁比從前還可怕，望著對方，他有一種面對巨大的山的感覺，完全不敢反抗。
他捏緊了茶杯，看向地上面容灰白的紅露，閉了閉眼，道：“紅露，這茶就賞你喝了吧。”
“皇上。”紅露瞪大了眼，這就讓她喝了？連求情都不愿意？
“朕不喜歡這茶的味道，你來喝。”鳳融繼續說，內心充滿了屈辱。
明明他是重生者，為什么還是會被鳳千雁壓制住。
他不甘心啊。
“不，皇上，奴婢不想死，奴婢真的不想死。”
紅露終于反應過來，她要去抓鳳融的衣袍。在這個時候，什么當主子，當娘娘，都不重要了，只要保住性命才是。
只是鳳融退后兩步，根本不給她機會。
紅露也想起這事在千雁，她對著千雁跪下磕頭：“殿下，殿下，奴婢錯了，只要殿下饒恕奴婢一命，奴婢就給殿下當牛做馬。若有違誓言，不得好死。”
千雁頭都沒有抬，不過是失敗了，才會求饒。
若成功了，這會兒怕是在慶祝能做主子了。
這是紅露的選擇，成敗都要她自己承受結果。
鳳融卻不想在這里呆了，一把抓住紅露，將茶水灌到了她嘴里。紅露想要掙扎，可哪里掙扎得過鳳融。
看著紅露中毒吐血而亡，鳳融也有些失神。
“素香，安排幾個人送阿融回去。”
“我看阿融神色不是很好，肯定是伺候的人不盡心，這幾人就留在阿融身邊伺候。”
“是，殿下。”素香應下。
鳳融看到走進來的六個人，都是他安排的釘子，瞬間眼前一黑，直接往下面栽去。
被放進的幾人都沒有回神過來，就這么眼睜睜看著鳳融栽到。在聽到千雁的話，他們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直接嚇得癱軟在地上。
“知道要伺候阿融，你們一個個激動得不能自已，這次就原諒你們了。快將阿融扶回宮，請太醫去診治。”
“告知朝臣，阿融身體包恙，明日起不上早朝。待阿融養好身體，再考慮上朝的事。”千雁跟著說。
本來鳳融只是有些頭暈，這下是真的氣得直接暈過去。
鳳千雁，她真的好狠。
之前不要他摸奏折，現在連朝堂都不要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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