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么多年來,就算到了這個級別想要出去的人出去了再回來,也沒有將這個消息傳播出去。
只有后來祝蘊薇親自體會,才明白當時穆清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想出去嗎?”穆清問。
千雁回答:“自然。”
穆清頓時覺得與千雁又親近些了,原來還是有和她一樣的人,她在這里不算異類。可惜…這只能想想罷了。
她想說點什么,可無限世界的約束很強大,她甚至連提點都不能提點下。
只覺得有些無力。
二人一時沒有再說話,直到落日。
穆清說:“今天運氣有些好,竟然整整一天都沒有遇見怪物,從來都沒有這么幸運過。”
是因為祝千雁嗎?
只是見千雁正在望著怪物會出沒的方向,也有些好奇的模樣,她拋棄了這個猜測。
看來真的是幸運。
月·墻·淮:什么是幸運,明明是本墻的厲害。本墻這次將力量放出去了些,將整個星河范圍都給籠罩了進來,自然就沒怪物攻擊。
在沒有確定那個女人和他的關系之前,對方不能死。
等一會兒天黑,他就要出去找她,把這件事弄清楚。
現在,全城的人都知道,畫像那模樣的人是她的夫君。
如果她是的話,他又該怎么辦呢?
月淮再次陷入各種糾結中,有點自閉。
穆清卻站起來:“晚上還是進城去吧,外面的危險不可控。如果真的遇見怪物,對付不過來,你就只能傳送出去,相當于浪費一次傳送道具,這東西不便宜。”
“你先去吧,我再呆呆。”
穆清也沒勉強,來這里的人,只要不找死,肯定是不會死。
她得進去了,再不進去,段源肯定會來找她。
果然,她剛剛走到城門,就看到段源幾個走出來。
“不知道祝千雁去了哪里,我們去城主府那邊已經沒人了。”吳萱說,“又去了其他地方,也不見人,她不會離開副本了吧?”
穆清本想說碰見千雁的事情,見吳萱那急切的模樣,頓時不開口了。
“清清,你好點了嗎?”段源關切地問。
穆清說:“好多了。”
段源點頭:“那就好,我原本還想你情緒不高的話,就先出去,既然沒事,那就再呆一陣子?”
“嗯。”
夜晚來了,城門關閉。
身為墻的月淮一下從城墻里面鉆出來,身影落在千雁的身后,正在想如何開口,哪知千雁突然轉身。
月淮:“…”
一時間他患上了社恐癥,這個病,還是他從那些外來人嘴里知道的,現在很貼合他的情況。
“夫君。”千雁稱呼一聲,“我就知道你看見了畫像,肯定會來找我。”
月淮:“…”
月淮努力冷靜,組織了一會兒語言,才走到千雁面前:“姑娘,你可看清楚,我真是你夫君嗎?”
一想到她的夫君是旁的人,他就想當場用本體砸下去。
千雁仔細端著月淮的模樣,似乎在沉思。
本還覺得能把事情弄清楚是件好事的月淮,突然有些后悔。
其實,順勢認了也沒什么吧。
唉,他為什么會有這么卑鄙的想法。短短的時間,他這堵墻居然變得如此不單純,果然美色誤墻。
他變成了一堵品格卑劣的墻。
“難道我真認錯了人?”千雁故作疑惑。
月淮下意識道:“那有沒有可能,是我失憶了呢?”
“不過,我感覺自己應該沒有失憶,成精后的記憶和沒成精前,都還記得。”對上千雁的目光,月淮有些遺憾道。
作為一堵存在不知多少年的墻,一直都做清清白白的墻,不能把品格敗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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