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云晚明顯感覺到不對勁,依舊沒有動靜。
她不知道的是,盛景硯摸出手機,直接撥了報警電話,將有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在他車內坐著的事情說了個清清楚楚。
“麻煩你們盡管過來,看她的樣子真的不像個好人。”
“要不然,車鑰匙在我手里,她是怎么進去的?能不聲不響開了我的車門進去,就這個絕活都不簡單。不管是不是好人,這個絕活都要到你們那邊去報備一下吧?也太嚇人了。”
“她受傷了,但我看得出來呼吸很均勻,生命體征應該是穩定的,不過還是帶些醫務人員比較好。我就不打急救電話了,萬一那邊要我開門,不小心將疑似罪犯的人放跑,罪過就大了。”
千雁:“…”
坐在車內的云晚再也忍不住,猛然睜開了眼,那雙冰冷的眼睛里滿是不可思議。
盛景硯正好將電話掛了,對上云晚可怕的眼神,說道:“你聽到了嗎?”
云晚很想大罵一句,這么大聲,她又不是睡得跟死豬一樣,怎么可能聽不到?
“那就等警察來吧。”
“不管你是好的還是壞的,你不經允許開了我的車門這事,還坐在里面,必須調查清楚。”
云晚覺得自己沒有失血而死,都要被眼前盛景硯給氣死,這還是她認識的盛景硯嗎?
云晚頓了頓,盛景硯沒認出她嗎?多年前在國外,他們還一起吃過飯,甚至一起去海邊看海,那時她明顯感覺到盛景硯對她很不一樣。
“盛先生,你不記得我了嗎?”云晚問。
要不是現車門被鎖,她又受傷了,真的很想將盛景硯暴打一頓。
盛景硯微微佝腰,盯著云晚仔細打量,他記性一向很好,很快想起了在多年前見過這個女人。對方較從前成熟了些,模樣卻是沒有多大變化。
“云小姐嗎?”盛景硯不咸不淡驚訝了一句,這種滿不在意的語氣,云晚十分不舒服。
這個人給她的印象差距太大了,從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盛先生,既然是認識的人,再將車門鎖著不合適吧?”云晚說道,“你還真是個警惕的人,居然報警了。麻煩你將車門打開吧,等下再和警察解釋。我今天這樣做也是有些苦衷,給你造成這些麻煩,是我的不是。等有空了,請你吃飯。”
盛景硯卻沒有動的意思,就環著手站在那里,一副你想得美的模樣。
云晚眉頭一皺,內心有些焦急了。
她語氣放軟了些,試圖說服盛景硯。
然而,盛景硯依舊不動容,說道:“認識歸認識,誰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警察來了調查一下再走更好,你要是沒問題,我到時候給你道歉,賠償精神損失也沒問題。只是你不經過允許開我車門,注定你是要不到精神損失費的,應該是你給我造成了精神和時間損失。”
云晚快要氣死,很快又冷靜下來。
她受傷了是沒錯,可誰能證明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警察即便來了,只不過會詢問她怎么受傷,怎么鉆進盛景硯的車子,不是什么大事。
想到這里,她閉著眼睛養神,完全沒有之前的緊張。
她唇角輕輕一勾,知道她身份的人,應該是不敢向警察去舉報的吧。
誰敢那樣做,那不是也將自己給搭進去了嗎?
千雁看著覺得有趣,只需要一眼,她就知道云晚的手里絕對有人命,干凈不了。
既然是法治咖,現在又是法治社會,管你女主還是男主,讓這個便宜哥哥獎勵對方一份監獄套餐吧。
云晚的模樣,似乎有恃無恐,以為警方找不到證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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