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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愛叛出師門的大師姐28(完)

  誘惑太大,所有臣子都激動壞了,想方設法開始搞政績。

  戶部大臣努力搞錢、搞收益;工部大臣琢磨河堤防護、農業、住行,收羅各種能工巧匠;負責外交的臣子兢兢業業跟他國打交道,搞通商;兵部天天練兵,對周圍國家虎視眈眈;吏部開始大肆建學院,培養人才…舉國上下,熱火朝天。

  也有人暗地里搞事,結果還沒來得及得瑟,就被抓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老實了。

  直到很久之后,看著逐漸強大,繁榮的大楚,大臣們終于后知后覺:他們為何,這么聽陛下的話?

  老臣們撫須嘆氣,一群瓜娃子喲,現在才發現?晚了。

  不過,就算發現了又怎么樣?他們不也是殷切叮囑自家小輩,一心為民,努力搞政績,在一眾人中嶄露頭角。

  果然啊,不能小看陛下。

  這是西禾建立大楚的第二十年,君臣契合,百姓也有了更多出路。

  可讀書科舉,可經商,可進門派習武,所有人都在努力奮斗,一切算計、陰謀,被強大的女皇陛下無情掐滅,他們只需要確定目標,然后去努力實現。

  昔日痛罵西禾牝雞司晨的前朝老臣,懨懨閉嘴了。

  崇拜西禾的文人,則不惜大寫特寫詩詞,洋洋灑灑地夸獎女皇陛下,跑到宮門口跪呼:請君再干一百年!

  西禾:…別了,別了,三十年一到就跑路。

  這皇位她坐得輕松愜意,各種政事也信手拈來,只苦了方清林。

  他是太初派弟子,江湖上名聲好、人人稱贊的方五俠,一手劍訣使得出神入化,為人溫和,清雋挺拔。

  他本該逍遙自在,仗劍天涯,卻為了她,進入朝堂勞心勞累。

  她身為女皇不可輕易離京,他便也困守皇城二十多年。

  西禾覺得,自己太對不起他了!

  方清林:“其實,當官也挺有意思的。”

  西禾哼哼唧唧:“真的,沒騙我?”

  方清林慢條斯理地將已批閱的奏折合上,放下毛筆,這才輕扣女皇腰肢,指尖摩擦她的芙蓉面,意味深長道:“天下女娥,陛下為最,吾甘之如始。”

  西禾:…眨著眼睛,半天沒反應過來。

  直到方清林慢悠悠繼續批閱奏折,才反應過來這家伙什么意思。

  她‘騰’地紅了臉,就說這混蛋怎么老喜歡叫她陛下,還喜歡在御案上…羞惱捶人:“還我純潔、良善的方五俠!”

  虧她還愧疚地不行,合著這家伙樂在其中呀。

  不過,西禾還是找借口和某人出了趟宮,順路去探望兩個傻兒子。

  倆人牽了輛馬車,像當年一樣,一路搖搖晃晃從京城出發,走走停停、吃吃喝喝,一個多月才到太初派。

  今日太初派正進行弟子比試,前十名可進六扇門。

  此時臺上是一位紅袍如火,五官精致的少年郎,手中一把鐵錘,來一個砸一個!砰砰砰!

  “還有誰要上來?”

  少年恣意張揚,眉飛色舞,囂張無比。

  一眾弟子怨聲載道,吐槽:“小師兄,不帶你這么欺負人的。”

  少年高抬下巴:“就欺負你們怎么啦,有本事打我啊。”

  忽然,少年視線一頓看到了什么,咧嘴一笑,指著人群道:“那邊那個,上來跟小爺比劃比劃!”

  齊刷刷,所有人看過去,是一對衣著華貴、姿容出色的男女。

  西禾臉都黑了,咬牙切齒:“你是誰家小爺?”

  少年脖子一縮,嘿嘿笑:“你家的,你家的。”縱身一躍,歡喜地跑過去,張開手臂,“爹娘,兒子想死你們啦!”

  像只大狗,依戀地依偎在爹娘懷里蹭啊蹭。

  西禾崩不住笑了:“臭小子。”

  回到方玉曜的小院,問起大兒子,方玉曜一臉滿不在乎:“他在山下認了個師傅,立志當神醫呢。”

  西禾微愣,當大夫啊,倒符合那孩子的性子。

  傍晚,方玉曜帶他們找到大兒子,少年正在院子里吭哧吭哧收藥。

  大樹下,一個衣著邋遢的老頭兒,翹著二郎腿,一邊撓腳,一邊大聲嚷嚷:“錯了錯了,決明子怎么能和君遷子擱一塊兒!哎呦你要氣死老頭兒…”

  少年脾氣特好,被罵了也笑呵呵:“師傅,對不起,這個我沒學嘛。”

  老頭兒炸了,氣得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我無理取鬧?”

  少年清秀的臉上眼睛彎成好看的弧度:“您這次講了,弟子就記住啦。”

  他這般乖巧、聽話,老頭兒都不好意思發脾氣了,嘟嘟囔囔地又躺回了椅子上:“哼,就你這資質,要不是老頭兒,指定一輩子出不了頭兒!”

  西禾看得心疼死了,一把推開門:“銘兒!”

  方玉銘轉頭,眼中迸發出驚喜,匆匆放下手中的藥材,飛奔過來:“娘!爹?你們怎么來啦?”

  眼神純真,肉眼可見地開心,渾身洋溢著喜悅。

  西禾摸摸少年毛茸茸的腦袋,心軟得不行:“來看我家小少年呀。”

  少年羞澀一笑,想起什么,轉頭介紹道:“爹娘,這是我師傅!他醫術特別好!”

  他們剛進門,藥老就看到了,氣勢威重,簡直比知府還有派頭!頓時心虛,也不知道剛才的話有沒有聽見…

  方清林笑著打招呼:“犬子愚鈍,真是讓您費心了。”

  藥老:完了完了,肯定聽見了!

  直到晚上吃飯,藥老還心慌慌的,他見人家兒子純善、聰慧,就把人忽悠來當弟子,根本沒問過人家爹娘同不同意,現在怎么辦,會不會不讓銘兒做弟子了?

  于是,等西禾詢問他自家兒子的境況時,藥老一改態度,夸得天花亂墜。

  方玉銘:??師傅在說什么。

  藥老老臉通紅,然而為了弟子,豁出去了!

  西禾好笑,倒是也沒為難他,這老頭兒還挺有意思。

  接下來他們親眼看著小兒子奪魁,和一群弟子進六扇門,又看著大兒子跟老頭兒學習醫術,這才再次出發,去縹緲門。

  西禾此去,一是想看看門中可好,另外也是想探尋靜安師太是否回來過。

  一切和料想得一樣,有她這個曾經是大師姐的女皇在,這些年縹緲門發展得十分好,資質優異的弟子多了好些,山下還建了一所女子學院,里面都是女子。

  掌門是位五官平平的女弟子,給人四平八穩的感覺,見到她十分恭敬。

  西禾和她寒暄了兩句,就讓她自行去忙,隨后打開了靜安師太的寢殿。

  屋內保持得十分完好,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西禾忍不住嘆了口氣,師太該不會在哪兒坐化了吧?

  方清林安撫地拍拍她手:“莫要擔憂,師太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西禾點頭,如今也只能這樣想了。

  朝中諸事繁多,他們也不能在外面待太久,見了見門中弟子,隨后便趕回京城…此后十年,直到她退位,新帝登基,靜安師太都沒有消息。

  彼時,西禾已經年過半百,卻因修煉已至臻境,看上去不過三十。

  方清林也青松依舊,過足了官癮,樂得跟她浪跡天涯。

  可能是憋壞了,倆人后面幾乎沒有在一個地方待半年以上,很快就離開,以至于其他人想找他們都不容易。

  五年后,他們從塞外回來,并帶回一個女子。

  女子自稱姓陳,是靜安師太的關門弟子。

  據她所說,她在一座深山里遇到的靜安師太,靜安師太穿著道袍,戴尼姑帽,衣衫已經破爛,在研究一本功法。

  起初,靜安師太對她不冷不熱,她說什么也不搭理。

  她便為師太清理洞穴,洗衣做飯,跟師太講起外面的事,說女皇登基,給他們帶來了新的食物,她再也不用餓肚子了,又說鎮上辦了學堂等等。

  她講起被賊寇殺死的父兄,講起她差點被打死,拼命跑出婆家——靜安師太終于搭理她,收她為弟子。

  西禾沉默:“師傅早年父兄被人殺害,后來才親手殺了仇人。”

  陳秀娥恍然:“原道如此,怪不得我資質平平,師傅還愿意收我為徒。”

  西禾拿起師太給陳秀娥的秘笈,是太陰真經和正陽功法,以及一部寫了三分之一的秘訣。

  陳秀娥赧然:“師傅只讓我修煉太陰真經,說正陽功法有缺陷,這部秘訣…她還沒參透。”

  西禾翻開看了看,不禁敬佩,靜安師太在武道上也是天才,竟能悟出真正的仙家秘笈!可惜她年歲大了,沒有足夠的時間參悟。

  又忍不住嘆息,謝紅靈的存在師太肯定知道,最終卻放了她一馬。

  或許就像當年,全家遭滅門,僅活了她一個人一樣。

  她收起秘笈:“前方便是縹緲門,你日后便在此處吧。”

  陳秀娥望向前方的高山,開心地點頭,自從知道師傅就是縹緲門的人后,她就迫不及待想要來了!

  她往前跑了兩步,想起什么,轉身問道:“師姐,你見過女皇陛下嗎?”

  西禾笑著點頭:“見過。”

  陳秀娥驚喜:“陛下怎么樣?是不是特別好?”

  西禾笑得含蓄:“你日后便知道了。”

  陳秀娥重重點頭,轉身蹦跳著奔向前方的高山,自是熱鬧喧嘩。

  西禾望向身側男子,笑容柔和:“相公,走吧。”

  方清林握緊她的手,二人走向馬車,背影般配:“這次想去哪里?”

  “江南吧?三月,桃花開了。”

  “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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