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依舊在下,別墅外頭已經沒有了陌生人的身影,屋里眾人依舊憂心忡忡,生怕又有人惦記上別墅里的東西。
“咱們這點人,可怎么辦喲”
“唉,真希望這日子早點結束,不再過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對了,婼婼呢?”
眾人下意識張望,便看到西禾和周硯在院子里玩,西禾弓著腰在雪地里挪動腳步,時不時蹲下來查看一番,周硯亦步亦躇跟在后面,不遠處狗子正快樂地扒雪。
“婼婼,太冷了,要不明天再埋吧。”
周硯看了眼天色,有些擔憂,“看這天色,馬上又要下大雪了,我們先進屋吧。”
“十分鐘。”西禾慢騰騰,以極為規律的步子沿著別墅轉悠,每走二十步蹲下,示意他把地掘開,埋一塊玉:“再埋一塊我們就進去。快,這里!”
周硯急忙拿著鐵鏟走過去,吭哧吭哧挖起了土,狗子也過來幫忙。
一人一狗挖得雪花飛濺,不過寒流經過,地表被冰侵蝕得極為堅硬,挖到地表并不容易。
屋內眾人望著二人的身影,眉頭下意識皺起,周母臉上不經意露出心疼之色,譚母看見,心頭一羞,急急推開門:“婼婼這孩子就喜歡胡鬧,我去把他們喊回來!”
他們就看到譚母冒著雪跑過去,訓了女孩幾句,拿走周硯手里的鏟子,把人喊進了屋。
看見幾人回來,林外婆忙打開門,笑著道:“雪太大了,快進屋,喝點熱水暖暖身子。”倒了幾杯熱水。
西禾和周硯捧著熱水,被家里人訓斥了一頓,不要去外面瞎溜達,萬一感冒了怎么辦?見二人乖巧點頭,隨即都去忙碌了,別墅里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他們忙著呢。
“婼婼,過來幫忙。”
譚母招呼西禾一聲,等進了廚房,沒外人了朝她背上就是一巴掌:“你這死丫頭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屋子不待,拽著周硯去院子里干嘛?這么冷的雪!你不心疼,人家媽還心疼呢。”
西禾本齜牙咧嘴挨揍,聽這話,頓住:“周阿姨說我了?”
譚母氣得一巴掌又差點糊她腦門上:“這還用說,這么冷的天,還下著雪,你帶她兒子在院子里挖雪,誰不心疼?是我我也心疼!”
“你這丫頭是不是沒長心啊,你們要是在一起,婆媳關系都不關注一下么。”
西禾頓時頭大如斗,只想開溜:“好的好的媽,我知道了,我以后絕對不這樣了,我先去忙了哈。”
還沒走遠,就被拽住:“你給我回來!”
譚母皺眉看著她:“你老實跟媽說,你和小周到底怎么樣了?這都這么久了,你們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說到這,心中生疑,主要她來z市都這么久了,兩家人天天住在一起,可是兩個孩子處得就像朋友一樣,根本沒有任何親密的行為,最多也就是牽牽手。
這像是要結婚的樣子嗎?
西禾:…
無語地看著原主媽:“媽,地下室那么點地方,你要我怎么有動靜?”
譚母愣住了,反應過來臉‘唰’就紅了,氣得給了她一巴掌:“死丫頭,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呢,羞不羞!”
西禾翻著白眼,你都好意思問了,還問我好不好意思說,呵呵。
“總之,你以后給我注意著點。”
譚母擺手:“走吧,走吧,別在這礙眼了。”
心頭卻琢磨著,天天住地下室確實不方便,現在回到上面了,得盡快把房間收拾出來。
另一廂,周父也在數落周母:“兩個孩子怎么相處,是兩個孩子自己的事,你別動不動就露出那種表情,落在譚家夫妻眼里,他們怎么想?”
周母自知理虧,只好低頭:“我知道了,我以后注意就是。”
周父便道:“你知道就行,現在兩家已經捆綁到了一起,日后還要互相扶持,只有互相包容才能走得長遠,耍小心思這種行為要不得。”
周母:…臉都青了,這死男人,是在拐彎抹角說她耍心思么!
譚、周兩家各種談話自不必說,但西禾覺得吧,其實無論是譚母還是周母都是性格極好的人,譚家四位長輩什么都聽女兒女婿的,關鍵時刻絕不鬧幺蛾子,周母雖說有點小心思,但純屬人之常情。
周父心有丘壑,譚父心態平和,愿意聽人的話。
相處一個月,大家全都齊心協力,遇到事情商量著來,從沒紅過臉。
就沖這一點,她放點血也沒啥不情愿的。
周硯嚇到了:“婼婼,你干什么?快把刀子給我,別傷害自己。”
西禾避開他伸來的手,對著掌心,無比迅速地劃了一刀,血滴在一塊塊玉上,被很快吸收。
周硯驚得忘了動作,看著眼前頗為玄幻的一幕,腦中都亂了。
“把碗拿過來!”
他下意識遞上碗。
西禾肅著臉,把血滴在碗里,等差不多后才止血。
周硯反應過來,急急從醫藥箱里拿出止血藥,小心地上藥,再用繃帶纏住,眼睛紅了。
西禾不得不安慰:“不用擔心,很快就好了。”
周硯不接話,看向玉和碗:“婼婼,你弄這些是干什么?”
西禾用毛筆沾了血,開始在地上畫線:“我打算布個陣法。”
周硯:???
為什么他一個字聽不懂。
西禾揚起臉:“夢里突然出現的,據說可以擋雪,我試試看行不行。”
周硯:…瞪大了眼睛。
然而西禾向來我行我素,根本勸不住,他只能幫忙。
兩個人按照西禾的描述,以別墅為中心,用血畫線連接放置玉石的位置,最后在客廳中央放上一塊成色極好的翡翠。
…前前后后,忙碌了兩個多月。
實在是地太硬,不好鑿,再一個他們手里并沒有充足的玉。
不得已,倆人只能從前來換糧食的人手中換玉,這個并不強求,但用玉換糧食則優惠更多。
愿意換的人不多,畢竟無論什么時候玉都是值錢物件,除非山窮水盡了,才拿出來,因此西禾收集玉的過程十分艱難,為此她還和周硯去了一趟市中心商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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