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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已至26

  他們回到家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后。一路上狗子對倆人虐單身狗的行為,表示了深深的譴責:“你知道北風冷冷拍在臉上的感受嗎?下次休想本大爺再跟你們出來!”

  可惡,它再也不要一只狗在北風中瑟瑟發抖蹲倆小時了。

  西禾難得心虛:“回去給你加雞腿。”

  狗子立刻道:“幾只?木有十只本大爺不干!”

  西禾:“好好好,十只十只。”

  哧——

  車子剎車,在別墅前停下。

  屋內兩家人早就等得心焦,一聽到聲音就急急跑了出來:“怎么去了這么久?沒出什么事吧?”

  倆人下車,西禾小臉紅撲撲的,倒是在她面前動不動就臉紅的周硯,根本看不出一絲其他的表情:“沒事,就是東西都在被凍住了,解冰耗了點時間。”

  周父點頭:“下次你們再去,我和你譚叔叔跟個人過去。”

  倆人自然是點頭,倒是譚母看了眼后備箱,結果什么都沒有,臉便不由自主紅了。

  不用說,肯定是她家死丫頭,又攛掇著小周去找些沒用的東西了。

  西禾正準備跟著進屋呢,就被她一把拽住,恨鐵不成鋼地教育她不要太任性,外面太危險了,做事時要多為大家考慮。

  西禾自然是:啊對對對,好的好的,沒有下次了。

  譚母:…這語氣,一看就不真誠。

  奈何孩子大了,根本管不住。

  洗手吃飯,此時餐廳開著暖氣,要不是外面大雪茫茫,看桌上的熱鬧還以為是在末世之前。

  經過兩個月的檢修,此時的別墅比寒流來之前保暖多了,窗戶重新被封上,自動發電機時時刻刻供電供暖,幾個老人的身體也好多了,臉上笑容越來越多。

  晚上回到房間:怕寒流再次降臨,老人依舊住在地下室,其他人在上面。

  四個老人都是贍養天年的年紀,沒人愿意委屈他們,地下室后期又經過了改造,從美觀和便利上,都十分巧妙,老人住著也開心。

  周、譚夫妻則住在一樓,西禾和周硯在二樓。

  這也沒辦法,小年輕嘛,都需要自己的獨立空間。

  周父洗完澡換上睡衣準備睡覺,周硯敲開了臥室的門:“爸,你出來一下。”

  周母正擦著頭發:“有什么話不能在這里說,外面多冷啊。”

  媳婦這么說,周父也就躺在床上不動了。

  周硯頓了頓:“我就是想問你們什么時候去跟叔叔阿姨商量一下,我和婼婼的事。”

  周母手里的吹風機差點卷到頭發:“你說什么?”

  周父倒十分淡定:“明天我就和你譚叔叔商量一下,不過他同不同意我可不確定。”

  周硯點頭:“嗯,爸你先提一提,不同意我再努力。”

  周父:“行,那快回房間睡覺吧。”

  咔嚓,門關上了。

  周母這才剛剛反應過來:“咱們兒子要結婚啦?”

  周父眉眼舒緩,翹著二郎腿格外舒坦:“對啊,都這么久了,也是時候結婚了。”

  周母表情頓時復雜:“可他們現在才二十歲,如果沒有這事,都還在上學呢。”

  周父:“二十歲這么了,二十歲結婚的多得是。”

  周母:“…”

  這死男人,天天和她作對。

  譚父、譚母不知道這事,睡的十分香甜。

  周硯上了樓,經過女友的房間時停住腳步,思考要不要說句‘晚安’,眼前的門突然開了。

  西禾穿著浴袍,肌膚瑩白,眼眸清澈:“大晚上不睡覺,在我門前晃什么?”

  周硯盯著她雪白的肩頭,上面落了幾縷微卷的發,突然就卡殼了。

  西禾看著,突然笑出聲:“既然睡不著,那么…”

  周硯臉瞬間燒起來,說了句‘晚安’,落荒而逃。

  西禾:“…”

  有了玉,西禾立刻著手布陣的事,只是情況遠比她想象中的困難,這個世界靈氣太過微弱,相當于沒有,她想要布陣就得放自己的血,關鍵這個陣法還不是永久性的,即便時常更換玉石,最多也只能撐個五年。

  五年后,她想要繼續用陣法,還得放血…

  西禾:簡直槽多無口。

  奈何雪一天天下,情況越來越糟糕,就算為了自己,這個陣法她也得布!

  這一日,她和周硯把所有東西準備好,用匕首劃開掌心,血滴進碗里,以別墅為中心開始畫線布陣,等布得差不多時,她的臉色已經將近蒼白,唇上幾乎沒有血色。

  周硯無比擔憂:“婼婼,你還好嗎?”

  西禾眼神堅定,執筆的手非常穩:“還能堅持。”

  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滾燙的熱水潑到空中,很快就會被低溫凝結成冰,但從西禾掌心流出的血卻沒有被凍住,鮮紅的血色中泛著淡淡金光,落在地上時恍若金紋——當西禾收筆,在客廳陣眼上放下一塊上品翡翠時,無形的力量撐開,將雪攔在城市上空。

  以別墅為中心,覆蓋整個z市十里外,雪,停了。

  有人驚訝抬頭,伸出手摸了摸,喃喃:“雪,停了?”臉上滿是疑惑。

  空曠的道路上,正舉著斧頭努力砸冰塊的人也驚訝地發現雪居然停了?滿是不可置信,隨即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哭聲。

  “雪停了,雪停了!嗚嗚嗚,爸媽,你們要是再堅持堅持多好啊。”

  街上有人哭,有人笑,劫后余生的喜悅引得活著的人跑出家門,來到街上,歡呼。

  同一時間,郊外,剛抓了幾個跑過來偷竊糧倉的賊后,為首的男人抬頭,皺眉:“怎么回事?”

  屬下匆匆來報:“長官,好像雪停了。”

  男人皺了皺眉:“迅速帶人去查看情況,我去稟報上級。”

  小兵行軍禮:“是!”隨即看向地上幾個被銬住的男人,無比嫌棄,“彪哥是吧?全部帶走!”

  幾個男人本就嚇得瑟瑟發抖,一聽這話,頓時嚇得尿了褲子,完了,他們完了。

  張彪此時也面無人色,心中唯有一個念頭:被那小子暗算了!

  周硯:???

  憋胡說,老子可沒有慫恿你犯法,是你自己貪心,撞到了閻王手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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