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禾:“…”
這種事宋千儒是不可能手下留情的,只會想方設法折騰她。
翠云卻氣得不輕,覺得姑爺不會心疼人。于是吃飯時對宋千儒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連湯都不給盛了。
宋千儒震驚,看向西禾:“我得罪她了嗎?”
西禾頓時悶笑。
這些丫鬟都是從小伺候的,一心一意為主子操心,不論是她還是原主對她們都不苛刻,因此在府里也格外自在,一個個小脾氣可都大著呢。
宋千儒郁悶,只能使喚自己的小廝,奈何小廝笨手笨腳,差點灑他一身。
他氣得一把推開:“去去去,笨手笨腳,還不如我自己來呢。”
用完早膳,丫鬟小廝提著禮品,宋千儒和西禾晃晃悠悠去了隔壁。
沈二太太一見到他們就趕緊打量自家閨女,見她面色紅潤,處處安好才放心,然一轉頭就笑罵她:“人家三日才回門,你怎么第二日就回來了?不吉利!”
示意丫鬟招呼姑爺,自己則拉著女兒進了后屋。
西禾見她一臉神神秘秘,頓時好奇:“娘,怎么了?”
然而,平時說話爽快的沈二太太卻難得吞吞吐吐,臉紅了大半天,才湊到她耳邊低聲詢問她昨晚過得怎么樣?
西禾眨眨眼:“特別好。”
沈二夫人頓時愣住了。不是,特別好,啥意思?
然后猛地反應過來。一剎那,整張臉紅成了猴屁股,瞪著自家嘴里沒個把門的閨女,不知如何是好。
這怎么成個婚,就變得這么開放了呢?
西禾:哦,我那是裝的。
沈二老爺擔心閨女過得不好,房子買在隔壁,中間還開了一扇門。
因此,成婚和不成婚對西禾來說沒什么區別,最多就是換個地方睡覺,被窩里多出了一個人,每次到飯點還是回沈家吃。
然而婚前婚后生活,對宋千儒來說,卻是翻天覆地。
他終于不用天天爬屋頂了!
他終于可以摟著香香軟軟的媳婦睡覺了,還可以醬醬醬,嘿嘿嘿 宋千儒暢游在快樂生活里樂不思蜀,天天就想把媳婦拐上床,最好一整天都在床上,若是非要起床,那也要時時刻刻黏在西禾身邊。
沈劍君:“…”
所以,宋千儒才是他爹的好大兒吧?
不然為什么他當紈绔,他爹罵他,他娘嫌他煩,沈蔚君打他?宋千儒天天瀟灑,他爹還給錢,他妹妹還不揍人呢?
沈劍君無比傷心,于是決定出去買醉。
“可是公子,我們沒錢啊。”
小廝道。
沈劍君立刻轉頭:“胡說八道,爹早上不是給你了嗎?”
小廝一嚇,立刻捂住錢袋子,警惕:“這是老爺交代給您買筆墨的,您可不能花!”不然他要挨打的。
沈劍君伸手:“那本少爺先借你的,下個月再還。”
小廝死命搖頭:“不行不行,您上次和裴郎君打賭輸的二兩銀子還沒還小的呢,哎呦,少爺,真的不行…”
一個搶一個緊緊拽住錢袋子,二人極限拉扯。
“三公子!”
忽然,一道女聲響起。
沈劍君一僵,下意識松手,小廝‘哎呦’一屁股坐在地上。
沈劍君整了整面容,笑瞇瞇轉身:“這位…”看見一位臉蛋圓圓,一笑露出小酒窩的女孩,笑盈盈站在不遠處。
溫暖的風吹來,女孩的粉色長裙微微搖曳,俏皮可愛。
沈劍君卻一下子垮了臉,竟然是上次罵他的死丫頭!
將軍府的大小姐,白玲瓏。
白玲瓏看著前面的主仆,疑惑:“三公子你們這是…在做什么呢?”
沈劍君只想趕緊離開:“沒什么,白姑娘您繼續逛,我先走了。”
白玲瓏笑問:“你去做什么呀?”
沈劍君心想,這丫頭話忒多,道:“去書鋪買書。”轉頭便想走,誰料聽見白玲瓏說她正好也要去書鋪,一起吧。
沈劍君:???
掏了掏耳朵,有點懷疑自己幻聽了。
可白玲瓏已經走到了前面,還回頭招呼他:“三公子,走呀。”
沈劍君:“…”
太陽落山,沈劍君才滿臉疲倦地回府。
宋千儒看他累得像條死狗一樣,頓時嘲笑:“喂,沈三,你該不會是做賊去了吧?”
他喊人隨意,沈三老爺喊沈三,沈劍君在小輩中排行三,他也叫人家沈三。有時候三老爺和沈劍君在一個場合,都不知道他在叫誰。
沈劍君白了他一眼,趴在桌上:“我當牛做馬去了。”
“當牛做馬?”
沈二太太進來。
沈劍君立刻坐了起來:“娘,我跟你說以后遇到將軍府的人你要警惕呀,都不是什么好人!今天拽著我跑了一天!”
“又是給她選書,又是給她提籃子,還讓我幫她選珠花!”
一拍桌子,氣得牙癢癢。
“簡直把我當驢子使喚!“
不,不對,驢子還能歇歇呢!他但凡歇一下,她就皺眉,問他是不是不行了?
呸!男人怎么能說不行?他必須行啊!
沈劍君按著酸軟的腿,決定以后離那死丫頭遠遠的。
沈二太太驚訝:“是嘛?”和西禾對視一眼,眼睛瞬間就放了光,哎呀,她家臭小子竟然也有人看上了!
上前拍拍兒子的腦袋:“不錯不錯。”明個就給你提親去!
啥也不知道的沈劍君:???
婚事談論十分順利,白夫人也沒提什么條件,只說二人歡喜便好。
沈二太太卻有點不好意思:“您看不如這樣,等他科考后再辦婚事?也不會委屈了白小姐。”
白夫人便笑著點頭,說都好都好。
等沈劍君休沐,從書院里回來,便突然聽到自己定親了,還是白家的臭丫頭!
沈劍君:晴天霹靂!
西禾挑眉:“你要實在不喜歡,我們就給你退了。”
此話一出,叫喧著‘這婚事有多不靠譜’‘他們有多過分’‘那丫頭有多可惡’的沈劍君突然就卡殼了,吭吭哧哧:“這,訂都訂了,冒然退婚對人家姑娘名聲多不好?那我豈不是害了人家?”
“算了算了,就這樣吧,唉。”
背著手唉聲嘆氣走了。
西禾頓時翻了個白眼,嘴硬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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