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女人放浪形骸的過往,李君越心中怒火更盛,直接轉身就走:“女君想去便去,我可不奉陪。”
郎君自稱一般稱‘賤’,他從不覺得自己哪兒低賤了,在外便一直稱‘我’。
西禾沒想到真把人惹毛了,只能顛顛跟上去:“我隨便說說,你怎么就生氣了?不喝酒,吃飯而已。”
李君越聽了怒不可竭,他生氣?
這是在指責他是個妒夫?不以妻主為天?
李君越走得飛快,木屐踩在青石板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音,好像腳下踩的是西禾,結果一個不小心腳一歪,人直接朝一邊撲去。
眼看著就要摔個狗啃泥,西禾上前一把將人撈住了:“趕著投胎呢?走這么快。”
晚霞映照在臉上,路一旁是黃色墻壁,搖動的竹林,遠處還站了幾個來上香的清客,李君越撲在女人肩頭,一張臉唰地就紅了。
手忙腳亂推開西禾:“你怎么,怎么…”
怎么能抱他?
光天化日,成何體統!
西禾歪著頭,好奇道:“我怎么了?”
李君越‘你你你’指了西禾半天,最后恨恨地甩手離開:“小德子,跟上!”
西禾看著那道逃離的略顯匆忙的背影,摸著下巴,所以,這是害羞了?
沒能和小夫君共進晚餐,西禾只好帶著小七二人回府。
一路上坡田野間草木茂盛,稻田里的水色與天光相輝映。天空中映著晚霞,杜鵑聲聲啼叫,大地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西禾還體驗了一把所過之處人畜逃竄的景象。
“原主除了搶人也沒干嘛呀?”
西禾掀開簾子,轎外正是熱鬧的街道,撥浪鼓,做吃食的小販,吆喝聲此起彼伏。
“你除了搶人,你還吃霸王餐,聚眾賭博,打架斗毆…”
狗子掰著狗爪一一列舉。
西禾聽得滿頭黑線,趕緊制止了它:“我自說自話呢,要你多嘴。”再說,她又不是原主,怎么會做那些幼稚的事情?
穿過熱鬧的街道回到家,江丞相已經回來了。
如今整個丞相府張燈結彩,掛滿了紅燈籠,下人來來往往,為幾日后的成婚作準備。
“你今日去見三皇子了?”
江丞相喝一杯茶,看向西禾。
西禾點點頭,又道:“娘,君越那邊好像要做什么,你記得幫一下。”
江丞相頓時沒好氣:“他跟你說的?”這還沒娶進門呢就開始指使自家閨女辦事了,哼,膽子不小。
“哪能啊,我猜的。”
西禾趕緊給江丞相倒茶,殷勤地給她捏肩:“娘,君越以后就是我的夫主了,一家人,你可要對他好一點,務必讓他感受到家庭的溫暖。”
江家人口簡單,就原主和江丞相兩個主子。
原主爹生原主的時候難產而死,江丞相頗為癡情,一直沒娶,不過江府內瀉火的侍君倒是不少,不過都沒什么地位,沒事也不會跑出來晃。
等李君越進來,這個家也不過多了一個主子罷了。
“哼,還沒進門你就護上了。”
江丞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