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越:“…”
他閉著眼睛漸漸平穩呼吸,此刻一點也不想跟這女人說話。
西禾眨了眨眼睛:“那下次我來?”
“不用!”
李君越下意識反駁,見她笑意吟吟,聲音不由弱了下來:“我,可以的。”
不得不說,這種掌控大局的感覺,他有點上癮。
就好像他可以掌控這個女人,不用擔心她會變心,不用擔心她身邊會有其他人,他完全可以主宰她。
西禾輕笑:“那你以后可要多鍛煉才行。”
李君越的目光瞬間變得堅毅:“我會的。”
收拾好戰場,倆人又悄悄摸摸鉆回帳篷,倒在床上相擁著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
太陽還未升起,隊伍開始整軍出發。
張欣說要操練一下手下的士兵,便真的讓她們在后邊跟著馬車跑,半天下來,那些嘴花花的士兵瞬間沒了說話的欲望。
望著天上的大太陽,欲哭無淚,為什么天還不黑。
老娘想睡覺,想休息,想躺著。
一路上怨聲載道,西禾看得可樂,坐在馬車上悠哉悠哉地揮著馬鞭,還拉李君越一起看。
誰知這一看,李君越卻被觸動了。
“我也下來跑。”
多好的鍛煉方式啊,他也要。
西禾愣了一下,看著那些灰頭土臉的娘們,再看看白白嫩嫩的李君越:“行吧,堅持不住就上來。”
然后李君越就換上耐臟的衣服下去跑了。
官道平坦,馬車濺起灰塵,等李君越堅持不住爬上來,整個人也變得灰頭土臉了。
渾身哆嗦著,腿抖個不停,胸脯上下起伏。
西禾一邊給他擦臉,一邊取出傷藥給他按捏:“一開始都這樣,慢慢就好了。”
李君越點點頭。
如此幾日,李君越的耐力漸長,不過最明顯的是黑了。
張欣過來看看小姐妹,忽然被她身邊的黑炭嚇了一大跳,定睛一瞧:“江正君?”
青年身姿修長挺拔,整個人黑了一圈。
張欣驚了:“怎么回事?莫不是水土不服,生病了?”
她急了,立馬想去喊軍醫。
“等等。”
西禾趕緊將人拉住了,她輕咳一聲:“那什么,君越最近在鍛煉呢,這被太陽一曬,不就黑了么。”
不過只是黑一丟丟而已,哪有張欣說的那么夸張。
瑩白色的肌膚變成了淺麥色,多了一點堅毅的氣質,好看著呢。
“我現在很黑?”
李君越瞪著眼睛,反應過來,立馬轉身鉆進馬車去找小鏡子,然后車內傳來一聲驚呼。
“唉,我去瞧瞧。”
無奈地白了張欣一眼,西禾也轉身爬了進去。
“呃…”
張欣尷尬了,左右看了一圈,發現沒人注意,立馬心虛地溜了。
馬車內,
西禾湊到李君越身后,戳了戳他的背:“喂,沒事吧?”
李君越不動,
西禾伸手扯著人:“沒黑,真…”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李君越忽然轉過臉,紅著眼睛瞪著西禾。
他近日一直癡迷鍛煉,感受身上力量的增長,以至于忘了梳妝打扮,可她天天看著他,不可能沒發現,結果也不知道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