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辱你們了怎么滴?”
翻了個白眼,西禾在眾人破口大罵中大搖大擺走向柳禹,青年滿臉著急,伸手將她拉到面前上下查看:“如何?可有受傷?”
順勢坐到他的大腿上,
手臂環上脖頸,西禾笑得肆意:“不過幾個筑基期的小嘍羅,怎么可能傷到我?”
十幾個雜碎:???
柳禹哭笑不得,卻還是鄭重道:“以后這種事我來。”
她這雙白嫩的玉手,把玩的應該是美裳華食,世上最好的一切,而不是沾染鮮血。
狗子:??
你在說什么鬼話?那女人手里沾的血還少么?
西禾卻不知柳禹心中所想,她連忙答應:“好呀。來,快,把它吃了。”
抬手將丹藥送到他唇邊。
圓潤泛著光澤的丹藥上有十道丹紋,在女子手中撞來撞去,一副要逃出生天的模樣。
柳禹一驚:“這,使不得,這丹藥如此有靈性…”
話未說完,直接被西禾摁到口中,還順勢捂上嘴。指尖在他喉嚨處一點,丹藥立即滑入喉管。
西禾放開手,得意的笑:“好了。”
青年鼓著眼睛,下意識去捂脖子,一臉糾結,這可是被雷劈過的丹藥,天下也沒幾顆…
西禾不以為意:“本來就是為你煉制的,你若不吃,那才是真的可惜。”
她轉頭垂手提起衣擺,
委委屈屈道:“相公,你看…”
大紅色繡著反復花紋的裙擺被切掉了一半,生生墮了許多美感。
柳禹立刻不糾結丹藥了,好生安慰她:“沒事,我還帶了好多。你想穿什么樣的都有。”
西禾點著頭:“好,那咱們去換衣服。”
她站起來,繞到柳禹身后推輪椅,二人施施然的離開了這座殿宇。
掛在梁上,搖搖晃晃的眾人:????
立即大喊:“喂,江云歸,你快放我們下來,放我們…啊,賤人,老子要殺了你!”
視線里只有空蕩蕩,破敗的殿宇,
一伙人對視一眼,頓時欲哭無淚,難道他們要在這里待到秘境結束么?
換好衣服,西禾從一棵大樹后繞出來,就見柳禹正扶著輪椅,試探性地伸出腳站起來。
四周是茂密的參天古樹,
鳥雀嘰嘰喳喳,細碎的陽光打在身上,照亮了青年額角細密的汗珠。
西禾沒有上前,抱臂站在了原地,目光冷靜地注視著柳禹艱難地探出腳踩在地上,面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閉了閉眼睛咬緊腮幫子,將腳全部落在地上,重心壓上去。
一剎那,整個人血色全無。
“嘶——”
狗子不忍地轉過頭,媽呀,看著就好疼。
西禾??
你一個冷血無情的家伙,在這里瞎嗶嗶啥玩意?
她看向柳禹,從她的角度,能看見青年瘦削的背上滲出幾許汗水,勾勒出肌理的輪廓。
青年手扶在樹上,一點一點地挪動腳步。
一步兩步,輪椅離他越來越遠,忽然燦爛的日光砸在頭頂,腳下一片陰影。
柳禹抬起頭,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走出了樹林,前方是萬丈高崖,遠處是連綿不絕的深林,殿宇高塔矗立,各色身影在林中忽隱忽現,
絢爛的斗法,丑陋怪誕的妖獸嘶吼聲,在各處響起。
身后腳步聲傳來,柳禹回首,眉眼間透著喜悅:“娘子,我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