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就這樣決定了,宋靜同學是你有錯在先,這種事情是能隨便亂說的嗎?這不是往我們學校抹黑嗎?”林主任也嚴肅起來。
“是啊,你不知道這樣對我們學校對我們班級造成多壞的影響,先道歉吧,再寫檢討!”陳老師也開口。
宋靜抿著嘴不吭聲,她還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虧。
“你不道歉,那只有叫家長了!”林主任放了臉色。
宋靜的眼睛一下紅了,對著蘇木不甘不愿地說了一聲“對不起”,捂著臉就跑了。
“這什么態度?”蘇木冒火。
“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她的檢討我會監督她完成。”林主任說好話。
“那可要馬上寫,不然這謠言愈演愈烈,別人會怎么看蘇木?”陸在川說道。
“行、行,我馬上去聯系她的班導,會督促她的,下午之前會貼出去。”林主任忙說道。
“那她造謠的事呢?就這樣放過她了?那以后誰都可以造謠,都不用負責了是嗎?”蘇木說道。
“那、我和學校領導商量一下給她處分,你們放心!”林主任說道。
既然這樣大家也就不好再說什么了,陸在川轉向陳老師,“老師,蘇木下午請半天假。”
“好的!”陳老師點頭,出這么大的事休息一下也不過份。
陸在川又看向妹妹,“在熙,你在學校幫我盯著,如果一直沒貼出檢討信,馬上打電話給我!”
“哥,你放心!”陸在熙點頭。
一行人走出辦公室,林主任擦擦額頭的冷汗,都是些不能得罪的主兒。
廖老搖了搖頭,這林主任勢利的毛病還是沒改,真是自作自受。
陸在川牽著蘇木的手走出去,廖叔平也跟在后面。
出了校門,陸在川轉身,對廖叔平笑了笑,“廖爺爺!”
蘇木驚訝,他們認識?
廖叔平笑著指了指陸在川,“你小子我還以為你不認我呢!”
“剛才那情況不合適,萬一認了,他們還說是我串通您的呢。”陸在川笑笑。
“這是你的小女友?”廖叔平看向蘇木。
“是!”陸在川臉一紅連忙介紹蘇木,“這是蘇木。蘇木,這是我爺爺的好友,廖爺爺!”
“廖爺爺!”蘇木乖巧地叫了一句。
她都不知道陸在川的爺爺還在,前世都沒有見過。
“好,小姑娘不錯,好好珍惜!”廖叔平笑。
“嗯!”陸在川笑著點頭,“廖爺爺您要去哪兒?我送您,我開了車!”
“也好,我住的還真有點遠,麻煩你送我一趟。我們爺倆也很久沒見面了!”廖叔平說道。
“我的榮幸!”陸在川微笑,先給廖叔平開了車門,讓他坐后面,再讓蘇木上副駕駛。
“小姑娘是學什么專業的呀?”廖叔平問蘇木。
“我是學中醫的。”蘇木轉過頭。
“廖爺爺也是中醫,對中藥最有研究!”陸在川插了一句。
“真的?”蘇木很驚喜,這段時間她一直在想怎么帶領村里人脫貧致富,種中藥就是很好的一個項目。
“怎么,小姑娘有興趣?”廖叔平微笑,“正好我那里種了一些,等會兒去看看?”
“好啊!”蘇木很高興,沒想到遇到專家了。
按照廖叔平的指示,車開到了郊區一個小院子前,陸在川停了車,先幫廖叔平開了車門。
“來吧,一起進來看看!”廖叔平拿出鑰匙開了門,三人一起走進去。
一進門蘇木驚呆了,人家院子里種的都是花花草草,他種的全是草藥,而且很多名貴草藥。
“鐵皮石斛您也種了?”蘇木很驚訝。
墻邊搭了個遮陽棚,棚下是幾排石斛,邊上有一些腐木,連苔蘚都有,完全模仿山里的生長環境。
“這也就是像而已,比不得山里的。”廖叔平搖搖頭,“水土啊,氣候啊都不能比。”
“廖爺爺,我前陣子在山里挖了些野生的鐵皮石斛,還有干的,下次我給您帶點。”蘇木笑道。
“真的?那多謝了,現在野生的可不好找。”廖叔平點頭。
“您這里還有何首烏、黃精、人參…”蘇木看向陸在川,“真不少啊!”
“嗯,真想不到!”陸在川點頭。
“在川不是學西醫的?我記錯了?”廖叔平驚訝。
“您沒記錯,我是學西醫,前幾個月我下鄉義診時認識的蘇木,她帶我去山上采藥,學會了好多。”陸在川笑著回答。
“是嗎?”廖叔平有點意外,剛才聽到的這小姑娘才大一吧,就懂這么多了?
“廖爺爺,其實我是苗族的,我阿公是苗醫,我從小跟他長大,他診所的草藥都是我們自己去采的。”蘇木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看來我還小瞧你嘍!”廖叔平微笑。
“你來,看看我的藥房!”廖叔平叫蘇木,有意考考她。
蘇木跟著進了藥房,一看很震驚,好多藥啊,整個房間都是中藥的小抽屜,四面墻全是。
“隨便看看!”廖叔平說道。
蘇木拉開一個抽屜,“這是霜桑葉!”
“這是太子參!”
“這是麥冬!”
“這是生地!”
蘇木拉一個抽屜就說一個藥名,廖叔平很是驚訝,小姑娘比自己預料的還厲害!
“不錯,很不錯!”廖叔平頻頻點頭。
“廖爺爺,您不知道,我們之前還在山里找到一支百年野山參呢。”陸在川笑著說道。
“是嗎?快跟我說說!”廖叔平一下來了興趣。
爺仨興致勃勃地聊起來。
另一邊,沒多久通告欄那里就貼出了宋靜的檢討信,不過有點避重就輕,說是自己看錯了,不該亂傳謠言,以后會引以為誡什么的。
另外還貼了一張學校對宋靜的記過處分。
圍在通告欄邊的同學議論紛紛,“這個宋靜是誰啊,怎么這么壞?”
“是啊,這樣的事怎么能亂說?這不是毀人清白嗎?”
“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肯定是假的,不然怎么會做檢討?”
“可能是被逼的呢?”
“那你們就不知道了,這個宋靜家里有權有勢,誰能逼她?”
“難道這個蘇木家里更厲害?”
“哪有,我聽說蘇木就是個鄉下來的…”
“那這肯定就是謠言了,不然宋靜能屈服?”
“我聽說是因為寧文。”
“寧師兄?又關他什么事?”
“說宋靜喜歡寧師兄,寧師兄呢對這個蘇木另眼相看,宋靜氣不過就散播這種謠言。”
“啊?太壞了!”
“這么惡毒的人,怪不得寧師兄不喜歡!”
寧文站在人群后面臉黑如鍋底,這個宋靜真會給自己找麻煩。
就她那樣子誰會喜歡?
偏偏家里還有意撮合他們倆,他心里對她越發反感。
丑人就是多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