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他左醫生為什么能吐出這話,因為他本人經常跟器械天才一塊混是對這種適應的難以調和感太深有感觸。
哎~一大幫國協人拍下自己腦袋。
呈現出來的事實場景誰都能看得見,證實左醫生說的話不會有錯的。
新機器給你用,你要能用得上用得好,否則這玩意兒不是幫到人而是礙著人干活。
好比給一把新型削果皮刀給人用,號稱可以不傷手且速度更快,可有的人對新型削皮刀怎么都用不上勁兒,非得使用原始的小刀削蘋果順手。
你可以說這樣的大腦好像接受新事物慢些,但不能說這樣的大腦智力不行,人家玩小刀玩的可溜了。
這一切只不過一再證實醫學觀點里的:人的大腦真是懶到極致,是絕對不撞南墻不回頭的那種。
說來神經外科專家搞腦科學的對這種情況是最了解的,因而現場坐著的宋學霖醫生臉上沒有絲毫嘲弄的表情,貌似一反常態。
實際上宋醫生在這種事上自己栽過不少的,和左醫生一樣深刻痛悟著。
舉例那次神經外科介入手術,他宋醫生在術中節點上不停地磕碰著。
明明自己腦子很聰明,在那個地方始終繞不彎來,只因為腦子習慣成功思維模式路線圖后想讓它嘗試新的思維模式路線圖腦子死活不肯。
當下靳醫生面對的困局是這樣,習慣以往的操作感覺,要對上新機器需要調整到合適的思維模式,沒能調整到位的話是注定不僅加不了速度還需要減速。
全場再次一片安靜。
靳醫生的拼搏背影是所有臨床醫生的真實寫照,確實沒人該去嘲笑他。
醫生不接受新事物只能被落伍淘汰,這是所有職場行業最殘酷的點。
張大佬這個壞家伙是最沒心沒肺的,直截了當道:“謝醫生給個話吧。”
新區第一個手術病例?放人這么折騰嗎?
或許此時謝醫生該后悔自己拿出新機器想協助同事干好活結果沒想到讓同事摔了一大跤。
謝婉瑩醫生雙目盯著機器屏幕,似乎跟著有些想不明白的樣子。
按著她事前想法,新機器和老機器的圖像顯示幾乎沒什么改變,是非常容易讓新接觸的手術醫生上手的,靳師兄突然出現的這種狀況讓她一頭懵。
在這么個情況下,如果靳主刀問她讓她解釋,恐怕會是雞同鴨講。
其實不用張大魔王提醒,謝婉瑩醫生的早就心里在醞釀什么了方一直鎖定機器,是在先勘察是機器出問題或是人出問題,現在有結論了。
當領導不好當的,不是簡單的說替人干活兜底,當領導的實質是要提升下面人的干活能力。領導總不能在下面人干活不行的時候以為自己真有分身術變成多少個人包干。
所有人看出謝副領導眉頭上掛著的這抹覺悟。
“讓申醫生上臺試一下。”謝婉瑩醫生深思熟慮之后拍板,斷定了這不是機器的錯。
國協人心頭哆嗦哆嗦。
國陟人豎起大拇指:謝同學到底在他們國陟學習過,有大魔王風范。臨床上常有意外發生,此刻更得展現魔王風格,謝領導走在正確領導路子上。
本來臨床上就是,誰行誰上,不行誰下。
大家的目光朝向術臺,眾人記得靳天宇醫生的脾氣躁,不知會有何反應。
沒想到,靳醫生二話不說退出主刀位置。
大佬從來是大丈夫,能伸能縮。
申醫生走上主刀位。
原助手李同學很不甘心地把棒子交給后來來到的國陟同學馮一聰。
接手的申醫生,速度極快的一個點燒上去了,仿佛和謝主刀一樣腦子里有三維圖概念,不用無時無刻想著再對標。
國協人望著這狀況,捂了捂眼:慘啊。
只是為什么?
為什么申醫生能行靳醫生不行?
兩大佬真是因為身在不同醫院的緣故導致的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