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事求是說,曹育東并不后悔自己一開始說出去的話。
他作為老前輩接觸的醫學生無數,只需和后輩交流幾句觀察幾眼,基本能斷定個七八十。若不是對專科感興趣,不會費盡心機涉獵最新國際學術文獻反復敲打思考。再有是,對方這雙眼神。
謝同學望著他老前輩這雙粉絲眼神,明明白白寫著想透過他成為心外的忠實小粉絲。
問一句,是突然間有點兒被這雙目光所撼動到。
現在給這孩子一點肯定的眼神,不管這孩子未來拜師于誰,作為老前輩均希望這孩子能在自己喜歡的醫學事業上堅持下去。
謝婉瑩對曹老師點頭:自己會堅持下去的。
病床上的病人有了動眼皮的跡象。
曹勇立即拿起手電筒再給病人做檢查,之前他再三檢查過后認為病人應該問題不大。現在人真的清醒過來,所有醫生高興非常。
病人病情進一步穩定,醫生們抓緊時機送病人去做磁共振。
沒多久,任崇達帶人殺到。
“為什么他在這里?”朱會蒼吃驚的指頭在人群里指準申友煥。
國陟的人出現在這里絕對是意外中的意外。國陟本來和這事扯不上關系的。
要認真追溯的話需要說到國陟有人被打臉。申友煥聰明地掩蓋住醫院同事丟臉的事,只談自己:“說明我作為師兄比你們更關心師弟。”
得了吧,誰不知道這人喜歡煽風點火的性子,誰被這人關心到是誰倒霉。
讀到對面朱師弟的內心世界,申友煥怒火沸騰:“你們來沒用,或許是我有用不是你們有用。”
走在前面的傅昕恒轉回頭,逐字核實他說的每個字:“病人是什么情況?”
“你們打電話時沒問清楚嗎?是不是問錯人了?”申友煥嘴角勾勾。
朱會蒼拉住負責詢問的任崇達。
任崇達說:“我打電話給曹勇。”
“曹勇是心臟科醫生嗎?你不如打給我。”申友煥道。
說來說去最該打給誰電話的是,傅昕恒再次開口:“你是指謝婉瑩嗎?”
機器人說是機器,程序反應非比人類是比現場普通人快些的,而且惦記著他的小師妹。申友煥不準備回答。
反正他們一幫人很快得知病人送磁共振室做檢查。
所有人跟隨去磁共振室操作室看初步影像,力圖盡快掌握病人的所有情況。
操作室里不時響起醫學討論聲。
“這是手術瘢痕?”
“應該不是的。通常的手術入路不會涉及到心房這部分區域的,這片瘢痕在后壁的。”
“他剛才在病房里的心電圖有房顫和流出道異常。”
“雙向性室速用詞不完全準確。他們在他發作時沒有拉過準確的心電圖。更準確的說法或許是房顫伴室內差異性傳導。”
“我和你想的不一樣,房顫引起雙向性室速的可能性是有的。我在藥物中毒的病例上見過同樣情形,很險惡拉不回來。”
“藥物中毒藥物殘留在體內一時間去除不干凈,肯定比他這個情況嚴重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