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不少優秀的醫學生選擇不留母校單位。像張小叔和宋醫生一樣,是被列為母校的“叛徒”了。原因為什么?不喜歡母校嗎?認為母校不好嗎?
沒起任何矛盾,母校肯定好,只是可能不夠好而已。最優秀的醫學生握有選擇權的。想去哪家最適合自己的醫院就去哪家。
國陟屬心血管專科醫院,不像國協是三甲綜合,不需要和其它科室搶資金來發展心臟科,因為它本身整個醫院都是做這個專科業務和研究的。專科醫院有專科的優勢,專科鉆的深,有些綜合醫院來不及開展的專科新技術專科醫院能搶先進行。好比心血管內科介入和小兒心胸外科手術以及主動脈夾層破裂微創手術,國陟的技術在國內是首屈一指。
想在心胸外科發展,想做個最優秀的心胸外科醫生,不談論私人感情只談論理智和醫學夢想的話,選擇國陟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
只是張玉清和太太魯老師在私人情感上沒辦法接受罷了。好比宋醫生的北都老師們都覺得自己培養的心血白白送人了,岔氣。
“謝醫生,你說是不是呢?”
只見這位新來的心胸外科大佬突然問起她來了。對方大概是想著她會得出同樣的答案。
估計對方要因此失望了。
她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自己不是宋醫生這種個個都搶的人才,醫學生勢必要把自身身份放低低。醫生這行業卷的太厲害,是研究生博士生到處有的一個行業。基本上沒有醫學生挑醫院的,只有醫院挑醫學生的。所以想留在哪家醫院不能看醫學生的一腔情愿,是醫院說了算。
不假思索,謝婉瑩老樣子那句話:“選擇權不在我。”
不是她決定誰決定?張華耀和魯老師愣愣地看著她。
魯老師記起了養子的話,問養子:“你怎么知道她姓謝?”
“之前交流會的時候有幸觀摩了她作為助手的手術。”張華耀說。
“你到交流會來了嗎?”
“我能不去嗎,媽?”張華耀意味深長的目光望著母親。
儼然他是知道她要去交流會專程過去的,魯老師意識到這點吃驚地問:“曹勇什么時候告訴你的?”
“不需他告訴,你是我媽。”張華耀嚴肅地說,喉嚨里放低的嗓音如是在沉重宣誓些什么,深眼窩里的灰眸如同在漆夜中放射出了驚人的火炬。
接到養子這記眼神,魯老師心頭瑟縮了下,說:“沒必要——”
“爸的事是我錯了。我以為國協有法子救他。你再次選擇在國協治病,我肯定要親自盯著了。”張華耀道,相當于是向母親正式表態自己要插手了。
“你想怎么做?”魯老師忐忑。
“下午他們要開討論會了,專門討論你的病。我會參加。”
“他們不會讓你參加的,你都不是國協的醫生。”
“這點你放心,我和他打過招呼了,他同意了。”
“誰?”魯老師問。
你說會是誰?張華耀給母親一個笑意滿滿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