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麗璇有了主意:“在首都注冊家小公司來做貸款,應該有優惠政策。”
注冊家公司,更好操作爭取買房之后順便入戶口。
發小做生意自有這方面的門路,謝婉瑩不擔心。
下了決心,吳麗璇感到了一絲輕松,握住了謝婉瑩的手說:“今后你留在首都工作接干媽過來,我們家在這邊買房扎根,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嗯嗯。”謝婉瑩正是這樣想的,才這樣建議發小來首都發展。
兩人握著手,突然感覺到好像有束目光,轉頭見到了那個人站在病房門口詫異地看著她們兩個。
什么叫做可以一直在一起了?殷奉春確定,剛這兩人說這話時直叫他聽了皺眉頭。
“殷醫生你來了。”謝婉瑩站起身。
吳麗璇拉住她悄聲問:“你是怎么回事?我聽他們說你惹上了什么大領導?”
“沒有,是一位老師,老前輩。不是惹上,她是個很好的人。”謝婉瑩給朋友解釋解釋不用替她擔心,“你可以問殷醫生的。”
吳麗璇只顧著擔憂再問:“真不是麻煩事?”
“不是。”謝婉瑩向朋友笑笑,“非要說麻煩,當醫生天天麻煩的,哪有輕松的時候。”
“這樣你都想當醫生?”吳麗璇疑問。
因為喜歡。謝婉瑩認為這個理由最能說明一切了。如果不喜歡做的事,哪能熬得下長年累月的苦。相信不只是她,前輩們是一樣的。
吳麗璇想起了旁邊這個臉上酷酷的家伙,想他會是什么原因選擇做醫生。轉個頭,卻不敢對上他的眼。
殷奉春走了進來,瞄了眼她的表情,想著,或許自己以后做醫生又添加了一抹意義。
不做電燈泡,謝婉瑩走出病房回自己科室去了。
肝膽外科,對于昨天發生的事情肯定議論更多。
幾個前輩面色憂郁起來了。大早上的,據他們所知,陶智杰被湯主任叫去辦公室了,應該是在親自過問魯老師的事情。
一到肝膽外科,被通知去主任辦公室回話,謝婉瑩定了定心神,走到湯主任的辦公室。
湯主任辦公室里是比較亂的,因為當主任的向來事多。
幾張椅子上堆滿了東西,幾乎沒有個地方給人落座。事實上,湯主任找人來談話從來是速戰速決。記得上次在趙同學的手術室里遇見過湯主任的表現,這位科室領導的做事風格顯然像極了一名急行軍統帥,大刀闊斧不拘小節,沒時間給人廢話。
進來后,謝婉瑩站在了靠近門口的地方。
窗戶邊上,湯主任摸索著手心,低著的臉,若是在思考什么重大問題,眉頭有些一籌莫展。站在他旁邊的陶智杰,目光在白墻和窗戶轉悠著,思緒貌似又飛遠了。
兩人艱澀的表情足以可見彼此溝通的話題屬于攻堅不下的堡壘,僵硬不決了。
沒椅子坐,兩人站了許久,沒覺腳酸。
醫生遇到難題的時候屬于生命問題,顧不上腳酸不酸。再說外科醫生經常在手術臺上站著,早就練就了不凡的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