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醫生,我想拜托你件事情。”謝婉瑩說。
“什么事?”
“你應該感覺到她和你見面可能不太舒服,或許你以后可以少點和她碰面。”謝婉瑩從對方的反應推測出發小不是很喜歡和對方這張熟悉的臉面碰面,說。
殷奉春的面色嘩變,眉眼鐵青,冷冰的聲音爆出唇:“你給我再說一遍!”
“如果雙方見面不太愉快的話,少見面是好事。”謝婉瑩小心斟酌措辭。
“我和她見面怎么了?我和她見面有什么錯了嗎?”殷奉春一句句質問她了,鼻孔里哼出一聲,“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憑什么我不能和她見面?”
謝婉瑩眉頭再緊了緊,只得和對方直話直說:“殷醫生,你是醫生,我想你應該懂。”
“我懂,她看到我會怎樣,會生病嗎?她會心臟病發作嗎?”殷奉春說這話時兩只眼直瞪在她臉上。
聽來對方是懂的了,是知道她發小怎么回事的了。
“殷醫生,你冷靜一點。”謝婉瑩試圖讓對方情緒緩和些。
對方比較劇烈的反應讓她有點意外。想著這兩人哪怕碰面不過幾次而已,應該沒什么感情聯系的。
殷奉春的手想抓胸口的衣服了,想著:叫他情緒不要激動?怎么叫他不要情緒激動?誰惹的誰?那女人第一次見面用那雙眼神看他,讓他一直在想是怎么回事。搞得他每想起心頭有些煩躁。請她吃飯也正是想弄清楚原因。
好吧,現在遇到她的朋友了,似乎謎團可以解開了。答案卻似乎沒能讓他心情好些,反而讓他心里頭哪里要爆了。
他在她眼里居然是成了哪個人的替身是嗎?他什么時候需要成為誰的替身了?
回過頭,殷奉春的面色像鍍上了層冰,問謝婉瑩:“她看到我是在看另一個人是嗎?”
這,估計是的了。因為對方都這樣說了。謝婉瑩可以理解發小的,像她第一次見到殷醫生,這張相似度極高的面孔一樣讓她很震驚的。
只得小聲試探一句:“殷醫生,她看著你怎么了?”
那天的情景回到了殷奉春的腦海里,實際上變成他幾乎每天晚上閉上眼要做的夢了。
“你好,聽說你們這里需要拿茶葉,我姓吳。”
當時他在韋教授的辦公室里整理東西,聽到這個聲音回過頭:“你是那個給常醫生拿茶葉的是不是?”
對方沒說話,那雙眼開始望著他的臉,面色從紅潤驟降到了全白。有一瞬間,他以為她是忽然生什么病要休克了。
“你先坐吧。喝杯糖水好嗎?外頭是不是太熱了?”邊說,邊他去給先倒杯溫水,想她會不會在外頭中暑了。
她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好像變成了一塊石像,眼睛一直望著他的臉。
從沒有一個女孩子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女孩子見到他心生愛慕臉紅心跳的有的是,沒一個像她這樣望著他一直像休克癥狀的病人面色發白嘴唇發白。
“我扶你坐下。”無可奈何了,他伸出手像扶病人一樣握了握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