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邱瑞云把證件機票全拿出來再檢查一遍,將其中一張機票給了謝婉瑩自己保存,再問問她:“有坐過飛機嗎?知道怎么登機嗎?”
“嗯。”她重生前那會兒坐過了。
“去到機場,我會先向機場的工作人員尋求幫助,這樣我們可以走特別通道,免得中間出什么意外。”邱瑞云告訴她,“陶老師和機場的人熟悉,應該有打過電話提前溝通過了。”
陶師兄做事萬分謹慎,什么事全提前幫人處理好了的,叫誰跟著他都很安心。莫怪陶師兄被人叫佛。謝婉瑩對陶師兄的外號有了進一層的認識。
“是。”邱瑞云不否認跟陶智杰的好處,也很喜歡跟陶智杰,說,“喜歡陶老師有一大堆人。但絕對不是什么人都能跟到陶老師。”
肝膽外科本就是全院醫學生最難留下的外科科室,人才太多太擠了,根本不缺人。能在陶智杰這里留下的。像邱瑞云,來自北都,刷掉同屆好幾個國協優等生留下來的。
謝婉瑩意外得知,原來邱醫生和小孫老師是同屆生。
“孫玉波當初想著來肝膽外,被我干掉了。”邱瑞云說到當年考試自己第一飆起了春風得意,“我知道,他老想留肝膽外,因為他怕譚克林。”
可是小孫老師后來不是見到陶師兄時也有點怕嗎?謝婉瑩回想當初小孫老師在普外二和陶師兄見面的場景。
“廢話,他被陶老師面試時刷掉了。你說他后來能不怕他嗎?”邱瑞云說。
謝婉瑩傻住了,怎想也沒想到小孫老師居然有這樣一段過去。
“普外二那會兒剛好缺人,譚克林也想找個我們母校的學生才把他招進來。他的缺點好明顯的。”邱瑞云說,“你跟他時不可能沒察覺。”
小孫老師是比較喜歡緊張過度。
可小孫老師如果完全沒有優點,怎么會被譚老師招進來。
“他如果不緊張,技術是蠻好的。”邱瑞云承認孫玉波有自身優點,腦子里靈活學得快,問題是,“他技術再好也好不過我。”
學醫的成績好,學霸多,驕傲的也多。她班上一堆男 生全這樣。當然邱前輩不是傲氣,是愛開玩笑緩和路上的緊張氣氛,謝婉瑩能聽出來的。
說真,一直心口怦怦跳著,生怕誤時間。
救護車到了機場大樓門口。
得知他們要乘坐的航班剛降落在機坪,登機需要等。
邱瑞云帶她找到機場工作人員表明身份,他們兩人緊接去了貴賓候機廳里坐著了,避免器官移植箱無意中被人撞壞,那事兒特大。
耐心等待中,邱瑞云和謝婉瑩兩人不時抬起手腕看表,看鐘。
沒有把肝源安全地送回到自己醫院手術室之前,他們兩人是別想能安心一秒鐘的了。
時間到,機場工作人員過來通知他們可以提前登機。
兩人護送移植箱往機上走。緊接著是長達五個半小時的飛行時間。在飛機上已是夜晚,但是兩人不敢睡死,四只眼睛輪流緊盯住箱子。
抵達目的地,為凌晨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