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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就是她了

  嬴粲然一笑,對沈夢非道:“罷了,小吉祥,分出十株鵝心草給沈郎君吧。”

  小吉祥看了自家公主一眼,心領神會地抱著手里的藥,裝出一副猶豫不舍的樣子。

  沈夢非見狀,雖有猶豫,卻還是溫和地說:“多謝姑娘好意。只是,若實在不方便,便罷了,我們可以出城去找。”

  沈七聞言雖然神色黯然,卻沒有再說什么。

  嬴伸手將小吉祥抱在手里的藥奪了過來,遞給了一旁的虞五郎,吩咐他道:“分出十株鵝心草,包好了給沈郎君。”

  “是!”虞五郎接過藥,立即回去分。

  嬴又對沈夢非柔聲道:“我怎么忍心見沈郎君為了幾株草藥為難呢?雖說家里也有病人等著用藥,不過二十株勉強夠用了,就算到時候不夠了,我是京城人,尋起來也比沈郎君方便呢。”

  小吉祥心想:好在他給余年公公準備的藥丸還夠他吃好幾個月,不然公主今日哪能順利勾搭上美郎君?可見未雨綢繆的重要性!

  沈夢非確實繼續要藥救命,聞言便不再推辭,他拱手向嬴行了一禮,正色道:“多謝姑娘!到時候姑娘的家人若是藥不夠用,就派人捎個信去城西白鶴巷的沈家,沈某再幫姑娘尋藥。”

  “城西白鶴巷沈家?”嬴笑瞇瞇地頷首,“好啊,我記住了。”

  虞五郎分好了藥拿出來,沈夢非讓沈七將藥錢付給他們,嬴也沒有推辭,讓小吉祥收下了。

  沈夢非和沈七再次給嬴行了一禮,“家里還有病人,沈某先行告辭。”

  嬴回了他一禮,笑吟吟地說:“沈郎君盡管去忙,期待下次再見。”

  沈夢非以為嬴說的下次再見只是隨口之言,笑著頷首,然后帶著沈七離開了。

  等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小吉祥才問:公主就這么放他走了?

  嬴心情頗佳地說:“急什么?來日方長呢。再說了,本宮不是已經知曉他的住處了么,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

  小吉祥見公主開心,也跟著開心極了。

  小吉祥:公主說的對!

  見公主對這位沈郎君的態度,怕是用不了多久,虞大人就得失寵了!嘻嘻。

  虞五郎站在藥鋪門口目送著長公主離開后,思索再三,招手叫來了小伙計,吩咐他跑一趟虞府,將長公主今日來藥鋪的事情與自家郎君說一聲。

  回了馬車之后,嬴吩咐仆婦趕車回府。

  馬車行了一段路程之后,嬴和小吉祥突然聽到了幾聲短促的鳥叫聲。

  這幾聲鳥叫聲響不大,完美地混入了街上的喧囂聲之中,若不細聽,還發現不了。

  嬴和小吉祥卻同時收起了臉上的笑意。

  嬴看了小吉祥一眼,小吉祥悄悄靠近馬車車窗,將簾子小心地掀開了一條縫隙,往外打量了幾眼。片刻之后,他回過身,沖著嬴搖了搖頭,表示沒什么發現。

  嬴沉吟道:“陶家的暗衛不會無故示警,想必是跟在后面的人極擅隱藏行跡。”

  嬴這次出門,明面上是換了輛尋常馬車,只帶了一個仆婦和小吉祥低調出行,實際上在暗處有陶家村的暗衛暗中護衛。剛剛的鳥鳴,就是暗衛示警,表示有人在尾隨。

  小吉祥并沒有發現被人尾隨了,陶家的那些暗衛卻發現了,他面子上有些不好看。但是事關公主的安危,不能放過一絲可疑。

  小吉祥:我下去看看,若有人跟蹤,我便順手殺了。

  嬴:“他們似乎很謹慎,你貿然下去會打草驚蛇。”

  小吉祥退了一步道,勉強道:那就讓陶家的小子們去解決他們?做暗衛的,也很謹慎,應該不會驚擾他們。

  嬴想了想,卻突然展顏一笑,“讓暗衛們離遠些,等會讓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許現身!”

  小吉祥不解:公主想做什么?

  “想到一個好玩的!”嬴輕笑了一聲,屈指敲了敲車壁,揚聲吩咐外頭的仆婦,“本宮突然想吃城西周記的清涼糕了,去城西!”

  小吉祥對于公主的任性妄為很是無奈,猶豫了一瞬后,他還是順了公主的意,拿出掛在脖子上的小哨子,輕輕吹了幾聲。哨子并沒有發出聲音來,但是埋伏在暗處的幾個公主府暗衛卻仿佛聽到了命令,回了一聲鳥鳴,然后退散開了。

  馬車在前面的岔路口換了道,轉頭往城西方向而去。

  小吉祥一邊暗中注意著外頭的動靜,一邊道:這次跟著我們的人,是誰派來的?蕭家?李家?寧鄉縣主?公主剛得罪了蕭慧娘,難道是靖安侯府派來報仇的?

  嬴漫不經心地說:“誰知道呢,我問問。”

  小吉祥一臉莫名:問誰?

  嬴伸手拽下小吉祥腰間的荷包,從里面摸出了幾枚錢,隨手撒一撒,五六枚錢幣散落在案幾上,還有一枚從案幾上滾落了下去,不知掉在了何處,嬴也懶得去撿,她支著下頜,認真盯著那幾枚銅錢打量。

  小吉祥滿頭霧水:公主在做什么?

  嬴:“本宮在占卜,你看不出來嗎?”說著,嬴伸出右手,似乎掐算了一番。

  小吉祥半信半凝:公主還會占卜?

  嬴很快就算完了,一臉篤定地對小吉祥說:“人是蕭慧娘派來的!”

  啊?是嗎?真能算出來?

  小吉祥忙湊過去看案幾上的錢幣,卻看不出什么結果來。

  小吉祥:真是蕭慧娘嗎?

  嬴一臉意味深長:“天意說是她,那便是她了!”

  小吉祥信了,也怒了:那一日就該殺了她的!

  小吉祥到也不是真信什么占卜,他只是覺得公主肯定是從別的蛛絲馬跡上得出的結論,公主說是蕭慧娘,那肯定是她跑不了了。

  這時候,嬴的馬車抄近路,駛入了一條清冷的后巷,從這條后巷穿過去,再往右行不到一里,就是周記了。

  趕車的仆婦剛揚起馬鞭,想快些從巷子穿過去,前面不遠處一輛靠在墻邊的破舊獨輪車,卻突然在無人推動的情形下,朝著馬車的方向急沖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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