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靈薇真的非常想撿,只是師父凌虛子說給她留了至寶,這些可有可無的東西,與至寶沒法比,許靈薇便不再看沿途的物品,而是堅定了她的目標,師父說的至寶、凌虛劍和凌虛劍決。
打定注意不采摘沿途的物品,許靈薇的步伐更快了,周圍的風景也轉換得更快了。
終于,她走到了一處古花爛漫之處,一個上古傳送陣就在花叢中間。
此傳送陣在許靈薇的傳承中也有,這是使用山谷中的靈氣作為傳送的能量,只有凌虛派的弟子才能使用。
這不是遠距離傳送陣,這種傳送陣,最多能傳送萬里,只是萬里,也會讓她離小貓咪越來越遠。
都已經進入山谷陣法,且找到了傳送陣,許靈薇沒有不進去的道理。
使用此陣法,需要是凌虛派的人,凌虛決運轉,原本被花兒包圍的傳送陣自動讓開一條道路,許靈薇進入傳送陣。
一陣白光一閃,她的身形消失在傳送陣中。
沒過多長時間,眼睛一閉一睜的工夫,許靈薇的眼前景色不再是花園般的山谷,而是身處一處洞府前。
洞府有一個牌匾,上面寫著:月璃圣君府。
許靈薇疑惑:月璃圣君?那是化神修士?凌虛派也有化神修士,不是上仙么?
此地除了一個洞府,再無它物,連退路也沒有。
許靈薇在洞府外恭敬地行禮道:“晚輩凌虛派許靈薇受師父凌虛子指引,前來紅月秘境,進入此地,打擾圣君休息,還請圣君見諒。”
說此話,許靈薇也就是客氣客氣,她師父那是數萬年前的人物,與她師父相熟的人,相信也早已不再這世間。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只說了一遍,月璃圣君府中傳來一個溫婉柔和的聲音:“進來吧!”
伴隨著溫婉柔和的聲音,是洞府門的開啟。
圣君!還活著!怎么可能,如果還活著,那修為肯定不是化神,更高的修為應該不叫圣君吧?對吧?
魔靈大陸沒有記載,她看過的,衛梓卿沒有修煉到化神書就爛尾了。
凌虛派真的還有人活著?不會是鬼修吧!聽說魔靈大陸中是有鬼修的。
都已經到了此地,沒有不進去的道理。
“多謝前輩。”甩開亂七八糟的想法,許靈薇快步走入洞府中。
剛一進入洞府中,就見一妙齡女修士,長得花容月貌,膚白似雪,臉若銀盤,眼似水杏,只是身體似虛似實,看著不像真身。
“練氣期?你師父凌虛子讓你來此的?”
“是,師父說在紅月秘境給晚輩留了一些物品,讓晚輩來紅月秘境尋找。”
美麗女修眉頭微皺道:“他竟只字未提我?”
許靈薇有些尷尬,凌虛子是真的沒提到,她只得實話實說地道:“師父的一縷神識只是與弟子匆匆一見,交待了弟子幾句,便消散了。”
聽到消散二字,美麗女子臉上的神色閃過一絲痛苦后,接著是一絲了然。
“他都讓你來取何物?”
“師父手給我留了一樣東西,還有凌虛劍和凌虛劍決。”
女修一聲苦笑道:“既是他發了話,看你確實具有他的傳承,都可以給你。”
“謝前輩,敢問前輩如何稱呼?”
女修笑道:“你稱我月璃圣君也行,稱我師母也行。”
居然是師母,沒想到那老頭子有個這么年輕漂亮的老婆,也許凌虛子年輕時也是帥哥一枚。
月璃圣君如此說,肯定是將凌虛子當丈夫的,叫什么月璃圣君,那當然是叫師母,許靈薇恭敬地行禮道:“弟子許靈薇見過師母。”
月璃圣君露出慘笑道:“我是他的第一任妻子。”
許靈薇驚愕,冷汗都要下來了,這其中的信息量很大,第一個老婆,月璃圣君,看樣子是化神期就掛了;之后是不是還有第二個,第三個?
見許靈薇驚訝的樣子,月璃圣君道:“我在此呆了不知多少年,你給我講講外面的世界吧!”
“是!師母。”許靈薇就她所知的魔靈大陸和魔靈大陸可是排得上名號的大勢力,給月璃圣君一一介紹。
月璃圣君仔細聽著,偶爾打斷發出疑問。
等許靈薇介紹完時,月璃圣君感慨道:“物是人非,不變的是這個世界,我們能留下的也就是傳承,如若沒有傳承,怕是世人不知我們曾經存在過。”
這話不好接,許靈薇沒有回答。
月璃圣君繼續道:“看你的樣子,似乎并不怎么了解你師父,我與你講講他的事情吧。”
“有勞師母,弟子洗耳恭聽。”
月璃圣君的講解,許靈薇用心聽,其實沒講什么具體的事情,許靈薇總結如下:
月璃圣君確實是化神期就掛了,掛了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是凌虛子的妻子。
凌虛子當然也是一位貌若潘安的美男子,與月璃圣君相親相愛千年,后來,美男子出門在外歷練,被一個有勢力有背景有實力的女修看上。
以家國天下做要挾,那女魔頭要求嫁給凌虛子,且要凌虛子先和離。
凌虛子放不下家國天下,也不愿意和離。沒有多少勢力背景后臺的月璃圣君,打算主動提出與凌虛子和離,只是凌虛子還在猶豫,希望那女魔頭能看上別人。
就在這扯來扯去之際,那女魔頭不耐煩了,趁著凌虛子不在,找人殺了月璃圣君。
此事直到現在,月璃圣君和凌虛子也不能肯定這是就是那女魔頭做的,只是他們懷疑,可女魔頭不承認。
凌虛子回來后,只找回了月璃圣君的一縷元神,將其放在養魂木中養著,放入凌虛子的洞天福地之中,希望能找機會讓月璃圣君復活。
說是復活有點過了,不過就是讓其的元神更強一些,制作一副傀儡當身體,這樣月璃圣君可以一直陪著他。
凌虛子開始沒有娶那女魔頭為妻,女魔頭便一直跟隨著凌虛子。
這讓凌虛子不敢用月璃圣君的元神做傀儡,他一直懷疑月璃圣君的事情是女魔頭做的,擔心月璃圣君還有一縷元神的事情被那女魔頭知道,分分鐘會讓月璃圣君魂飛魄散。
隨著時間的推移,月璃圣君的元神越來越弱,凌虛子就用洞天福地中的至寶建木與養魂木一同溫養維持著月璃圣君的元神,期待有一日能讓月璃圣君重見天日。
后來,后來月璃圣君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她的元神越來越弱,沉睡的時間越來越長,凌虛子已經不讓她看外面的世界,也不讓她了解他的世界。
月璃圣君懷疑,凌虛子與那女魔頭好上了,因為她知道,他們一起同過多次生死,共過多次患難。
說到此處之時,月璃圣君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她的情緒很不穩,連后面凌虛子有沒有去女魔頭為妻,她也不知道。
許靈薇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月璃圣君沒有說那女魔頭是誰,凌虛派的事情也沒有提,主要描述她與凌虛子、女魔頭的事情。當然,女魔頭何門何派何名,也壓根沒提。
想來月璃圣君是數萬年來,太過孤獨,找個人說說話。還有凌虛子是上仙,與化神期修為差別應該很大,時間太長了,什么都有可能發生。
看著月璃圣君的元神似乎越來越不穩,許靈薇小心翼翼地問道:“師母,師父說留給我的東西是什么呀?”
月璃圣君的意識似回歸,她的情緒慢慢變得穩定。
“我先給你凌虛劍和凌虛劍決吧!”
“多謝師母。”
月璃圣君走到墻邊,按下墻上一個黑色的按鈕,從墻的另一邊出現一個暗格,里面有個長約一米五、寬也就二十厘米左右的盒子。
月璃圣君一伸手,就見盒子自動打開,從里面飛出一把劍,月璃圣君伸手抓住,從黑色的劍鞘之中拔出一拔白色的劍,劍身暗淡無關,上面灰塵無數,像被封印了無數年。
“這就是凌虛劍。”
許靈薇看向月璃圣君手中的凌虛劍,通體白色,與普通的劍無異,看不出有和特別之處。
這就是她心心念念要來取的凌虛派傳承,這劍很低調。
劍低調好,低調好,這樣就不會被人覬覦,從而起了殺人奪寶的念頭。
“我凌虛派的傳承不是通過玉簡傳的,我給你演示一遍凌虛劍決,你的傳承能激活多少就看你的修為了,不過,你看過我演示過劍法,等你修為變高了,自然能解封更多的傳承。”
“多謝師母!”
月璃圣君帶著許靈薇到達洞府內的院中,約莫二百平米的院中什么都沒有,卻也不染纖塵。
月璃圣君執劍而立,面色肅然道:“許靈薇,我為你開啟凌虛派的凌虛劍決傳承,你且看仔細了。”
許靈薇深深叩拜:“有勞師母,弟子必會盡全力。”
即使凌虛子選的徒弟,也是這數萬年一來,第一個進入她洞府的人,從她的年齡、資質和修為等各方面看,還算滿意。
如若她不為其開啟凌虛劍決的傳承,那怕是要白費凌虛子一番苦心了。
月璃圣君手執凌虛劍練了起來,許靈薇精神高度集中,生怕無法記住這師母親自傳功的機會。
月璃圣君沒有使用靈力,只是用著凌虛劍決的招式,隨著她的身形幻現,院子內倩影重重,一招一式之間,都與凌虛決緊密結合著。
即便沒有使用靈力,其氣勢也比先前見到的七階妖獸云霄水怪要強上許多,長劍所過之處看似無害,實則招招致命,且她看不出絲毫破綻。
隨著月璃圣君的劍招,許靈薇的腦海中有一個身影與之重疊,正是她的凌虛劍決傳承被激活了。
隨之許靈薇也跟著頭疼欲裂起來,她趕忙盤坐在地,盡力清醒地讓自己更多的接受凌虛劍決的傳承。
約莫盞茶工夫,月璃圣君已不再練劍,而許靈薇依舊保持盤腿而坐的姿勢,只是與先前不一樣的是,此時的她雙目緊閉,似在忍受著痛苦。
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后,腦海不再疼痛的許靈薇整理她接收到的傳承,目前,她接受到的凌虛劍決只有三招凌虛劍式。
在許靈薇進入陣法之時,月璃圣君就已經得知,她一路過來什么也沒有拿。
路上的許多東西都是真實存在的,是可以拿走的,只是,拿走了陣法會改變。
拿走幾樣,練氣期的她,倒是能到這里,怕就怕越往前走東西越好,拿得越多,那這陣法變幻就會越難。
如此看來,凌虛子冥冥中挑選的這個徒弟人品還不錯。
許靈薇睜開眼睛,見到月璃圣君在不遠處眼含笑意的看著她。
“怎么樣?會了多少?”
許靈薇有些羞愧地道:“回師母,目前弟子所能看到的劍招只有三招,只是凌虛劍決中所指的劍意,不知何時才能學會。”
“練好劍招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領悟劍意更是難上加難,往后你需勤加練習。”
“是!”
月璃圣君一揚手,手中的凌虛劍朝許靈薇扔來,道:“凌虛劍,給你了。”
許靈薇趕忙接住,再次行大禮道:“多謝師母賜劍。”
“這劍本就是凌虛子的,我只是代為保管,你要謝就謝你師父吧!”
師父怎么謝?對,這紅月秘境都是師父的,許靈薇朝天拜了拜道:“多謝師父,弟子接受了凌虛劍決的傳承和凌虛劍。”
“你的丹田像被人封住了,而你能來此處,說明你也是有洞天福地之人,只是修煉完整的洞天福地不易,接下來,我建議你在此處練凌虛劍決一月,此府建時凌虛子加入了太乙精金,雖不多,但會隨著你在此練習凌虛劍決,而收入洞天福地之中。不用特意去沖破丹田的封印,等你的凌虛劍決練到一定的程度,就能沖破丹田的封印。”
“是!”太乙精金,又是至寶!
月璃圣君留戀地看看了她生存了多年的洞府,最后打開一個暗格,里面有一個精致的花瓶,花瓶中有一截枯枝。
月璃圣君不舍地將枯枝取出,遞給許靈薇道:“這也是你師父交待過,留給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