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殖場這邊放雞鴨已經是日常工作了,現在雖然蝗蟲少了一些,可還是有的,趁著天氣還沒有完全冷起來,多放一放,讓雞鴨爭取多吃一些,也好過冬不是。
幾個知青放雞鴨已經放出感情來了,一聽村里要把雞鴨賣了,一瞬間還有些舍不得。
好在賣給下新村的不是成年的雞鴨,而是已經出生了半個小時的小雞小鴨,他們心里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下新村買了八百只小鴨,五百只小雞,一毛錢一只,需要付給牛羅村一百三十塊錢,可他們村里現在哪里有那么多錢,就付了七十塊錢,剩下的等賣了雞蛋再還上。
沒錯,牛羅村承諾可以幫著下新村一起把雞蛋賣出去。
當即讓下新村的對村里養殖場這個事情更加有信心了。
下新村前腳剛把雞鴨拉走,后腳就有別的村子也早上門來想要買雞鴨養,不過他們提出也想要學著搭建沼氣池弄養殖場。
這個時候,牛羅村的房子已經建的七七八八了,余下幾戶要不了半個月也能建完。
磚窯那邊的壓力已經少了不少,如果說這個時候別的村子也想建沼氣池,那么對牛羅村來說就是兩份收入,既賣出了紅磚塊,又能把雞鴨也賣出去。
這么好的事情,牛羅村當然不會不答應。
牛羅村開始賣小雞小鴨給各個村里養,一下子,各村就忙起來,誰也沒空到牛羅村找事攀關系了。
即便是有人心里有想法,也知道想不通。
各個村子買小雞小鴨的錢都有限,和下新村一樣,付一半欠一半,本來陳大柳是不想賒的,可轉念一想,即便這些村子不從走他們這邊賣蛋和雞鴨肉出去,也是不敢賴賬的,小黑可是在呢,哪個村子敢賴賬,就讓小黑上門討要。
小黑壓根就不知道,它已經身兼數職,連討債這樣的事情也得安排上了。
陳有福一行很順利就把鴨子還上,帶上了老梁對白曦的問候就匆匆趕回來。
才回到村里,第二天就被白曦派著去和市里的副食店談雞鴨買賣的事情。
鎮里的副食店由陳衛國另外帶兩人洽談,李有才好歹也和市里供銷社洽談過,又得了白曦的話,倒也沒露怯,還算順利的談了下來。
牛羅村一個月賣一批雞鴨給副食店,雖說價錢不高,可勝在安全,何況,等其他村子養的雞鴨多起來,走牛羅村這邊賣出去,即便利潤微薄,積少成多的,也很可觀。
現在有了進項,沒必要再鋌而走險啦!
蝗蟲還剩下零星的時候,動作快的村子已經建好沼氣池愉快的養起了雞鴨。
各村之間還相互參觀了一下各村的養殖場,攀比了一下。
公社知道這事情,自然是開心不已,一邊稱贊了牛羅村,一邊往上頭匯報,這么好的政績,不匯報那不是傻子嘛。
于是,上頭的嘉獎下來了,錢是沒幾個,但是嘉獎后很是方便了牛羅村對外的買賣的達成。
至少,牛羅村開證明等事情的時候都不怕被推三阻四被拒絕了。
樹屋這里。
接過錢,白曦三兩下把賬記好,又忍不住的白了李有才和陳有福一眼。
兩人面面相虛,姑奶奶這是怎么了?
難不成賬錯了?
不應該啊,他們幾個可是算的很清楚,大家都算的一樣,不應該出錯才是。
但是兩人還是神情一下子就變得不安起來。
“你們兩個,看看你們那比雞扒都丑的字,你們就不能抽空練一練嗎,難看死了。”
“呃…”陳有福尷尬的摸了摸腦袋,而李有才則是沖白曦討好的笑了笑:“姑奶奶,我有練,但是把,這字還是寫的不好看。”
比起練字,李有才等人還是喜歡練武,哪怕現在忙的不可開交,每天練武這事情也沒落下,但是練字吧,就沒那個耐心了。
“滾滾滾!”
白曦哪里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無語的對著兩人擺手趕人。
再一次掃了一眼那本子上難看的字,白曦嫌棄的揉了揉額角,她是一點也不樂意干記賬這活兒的。
還是要找人接手才行啊。
小柳?
不行,他已經夠忙的了,最近忙的都沒有時間來問安了。
陳有田?
他現在帶人負責賣蛋,也不容易。
李青梅?
已經和白安安讀書去了,這個時候是考大學的關鍵,不能打擾他們。
陳蕊?
不行,現在還太小了。
思來想去,白曦很是無語,村里人對她這個姑奶奶敬重有加,可這也不能代表他們能接手一些事情啊。
特別是記賬這樣的活兒,不是讀了掃盲班會幾個字就行的。
白曦心情不好,養殖場里的鴨就遭殃了。
“小黑,村里有幾天沒吃肉了?”
小黑都不用想,很快就回答:“吼吼”
主子,已經有三天沒吃肉了。
也不是白曦不讓吃,而是大家吃雞肉,都吃膩了,主動說的要停一段時間的。
現在外頭誰不知道,牛羅村的人吃雞肉都吃膩了。
牛羅村的雞蛋最近還賣的便宜,各村聽到的人,紛紛過來買上十幾個回去解饞。
連陳衛國和方雅他們單位的人知道,也湊錢買了一些,倒是把牛羅村積攢的一些不好賣給供銷社的雞蛋賣出去了一大半。
“那就換個肉吃,吃鴨肉吧。”
白曦自言自語的說著,正好陳招娣過來給她做飯,她就隨口吩咐下去。
白曦發話,村里人自然沒有人會拒絕,很快,八十只大鴨子就被送到李老黑那里去了。
李老黑往鴨子脖子上橫了一刀,然后手一松,那鴨子居然沒有感覺的嘎嘎嘎的跑旁邊的盆里喝水。
當即,在場看到這一幕的人,愣了一下,緊接著爆笑出聲。
“李老黑,你這功夫退步了啊。”
“就是,你這是偷工減料呢?”
“不對,二黑大爺這是心疼這鴨子呢。”
村民們紛紛玩笑打趣,李老黑尷尬的忙上前追著把那鴨子抓回來。
白曦正好路過,就見李老黑一個人哼哧哼哧的追著脖子上不停淌血的鴨子,一陣不解。
“這是怎么了?”
(關于殺鴨這個事情,我家里就鬧過這個糗事。割了脖子的鴨都放血一半了,松開后,居然和沒事一樣去旁邊喝水。哈哈哈,想想都覺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