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按摩的美女們亦驚慌失措跌落在地,皆花容失色。
一旁的仆人剛想溜走通風報信,卻被秦蘇一掌輕輕一推便倒在了地上,“哎呦——”一聲后再也未敢亂動。
方子劍則像一條狗一樣地趴在了地上瑟瑟發抖,顫抖著保全求饒道:“不知公公是哪路的?是不是方某哪日得罪了您什么?”
“自然是得罪了小爺。”
秦蘇傲慢地一腳踩在了一旁的長凳之上,湊近了方子劍,然后莞爾一笑,輕輕以劍挑著他的喉嚨慢悠悠地問道——
“聽說,你今早朝會要聯書罷黜當今圣上?嗯?”
“是小的糊涂,是小的糊涂!!!”
方子劍連連求饒,眼睛死死地盯著秦蘇的劍,就怕她一個不小心自己就歸西了。
“哦?小爺我看你不算糊涂啊…”
秦蘇再將劍往前抵了抵笑瞇瞇地說道:“小爺猜,以你這膽量應該也不至于有勇氣去提罷黜皇帝一事吧?小爺倒是想聽聽,你這主意,哪里來的啊?嗯?”
“完全…完全是小的的主意!是小的豬油蒙了心竅!還請爺爺恕罪!”
方子劍滿目皆是恐懼之色,額頭之上已是滿滿的冷汗。
“還不說實話?!”
秦蘇作勢要一劍刺穿,狠厲說道。
“我說!我說!我說…”
方子劍一閉眼幾乎嘶吼道:“是太后和公主的意思!!!我只不過是個傳話的…”
秦蘇微微一皺眉,心想道:這太后也真是夠狠,顧遮雖不是自己的親兒子,好歹也看著長大,這種罷黜皇帝的事兒竟也做得這般齷齪。
“嗯。表現不錯。先饒過你。”
秦蘇緩緩收劍,方子劍這才長吁一口氣。
“不過…”
秦蘇慢吞吞地話鋒又一轉。
“爺爺還有什么話盡管講!”
方子劍笑得臉色都僵硬發紫了,剛吁的一口氣又被提了起來。
“皇上呢,讓我給你帶句話。說呢,你這要是再這般不懂事,可要小心你在河北走廊的知府舅舅哦哦,對了,聽說你的雙親過得也挺不錯的?嗯?”
秦蘇笑得一臉嫣然,朝著方子劍眨眨眼,提劍一劍刺破了他身后的琉璃盞花瓶!
頓時,“咔擦——”一聲,琉璃盞應聲而碎,“嘩啦啦啦——”琉璃盞里的水四濺而出,潑了方子劍一臉木然。
秦蘇聳了聳肩,道了一句:“那小爺我話帶到了,就先走了。保重啊,方丞相。”
秦蘇提劍負于身后大搖大擺地便朝著門外走去。
她剛出前廳的大門,便聽得屋內的方子劍顫抖著嗓子竭盡全力地喊道:“給我拿下她!”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屋外早已聞訊而來的高手齊齊以秦蘇為中心,將她圍成了一個圈。
秦蘇一聲冷笑,搖了搖頭拍了拍說道:“方丞相的俸祿看來還不足以養這些高手,今兒倒是讓小爺我開了眼界了。”
秦蘇話音剛落,身影便動了。
她將藏劍握于手中,隨手一舞便是炫麗耀眼的劍花!
而她身處劍花之中,等劍花已經快速到令對方看不清自己的身影之時,她突然之間便動了!
猶如一道閃耀于天際的流星一般,她在幾名高手中穿梭而過,以挑、刺、穿、回勾等劍法一一攻破對方的防守,且劍劍命中著要害!
正當她打算抽身離去之時,她卻驚詫地發現——那些被她刺中的人,無一例外地沒有倒下,甚至,連血都沒有流!
“怎么會…”
秦蘇目光一驚,腦海里快速地反應著。
“難道他們個個都身穿了金絲盔甲?!”
秦蘇的心一提,皺緊了眉頭。
而就在她出神的這一刻,所有的高手皆動了。
他們訓練有素地逼近秦蘇,將包圍的圈越縮越小,其中更是有一人以絕對不低的輕功繞至了秦蘇的身后,然后一躍而上,對準著秦蘇的后背處一劍刺去!
秦蘇只能一咬牙,亦一躍而上,一腳踩上了那些朝著她刺來的劍,一個凌厲的轉身,奮力將手中的劍朝著那人刺去!
幾乎是同歸于盡的姿勢。
秦蘇想好了,既然要死,那么,拉一個墊背的,也是劃算的。
她輕輕閉眼,心中掠過了一抹絕望之意。
而就在這時,她感到有一陣簫聲由遠及近而來,時而悠揚時而策馬奔騰,最后竟越來越波濤洶涌,大有排山倒海大軍壓境之勢!
與此同時,順著簫聲傳來的方向,一根銀針以極為精準又極為凌厲的速度悄然無聲地對準了秦蘇對面那人的心臟處狠狠刺穿!
那人痛苦地哀嚎了一聲,手中的劍應聲而落!
而與此同時,秦蘇的劍亦從他的心臟處貫穿而入,“咔擦——”一聲將那人釘在了身后的粗壯樹干之上!
鮮血,滴答滴答往下滴落,濺起血花一朵朵十分刺眼。
秦蘇怔了怔,下意識地朝著笛聲的方向望去,卻發現那人早已人去樓空,笛音也早就不在了。
而見識了秦蘇這極為詭異的一招之后,她身下的那些高手紛紛面露怖色,主動往后退出了好幾丈。
秦蘇將劍狠厲拔出,護于身前一躍而下。
她提著劍一步一步朝著出口走去,目光里皆是殺意,每走一步都威懾著那些高手往后退一步。
再也無人敢攔她。
而她走出了丞相府后,拐了個彎后才終于虛弱地長嘆一聲,輕嘆一句:“娘.的,好險。這錢真不好掙。”
“哦?這不是秦公公嗎?怎么這么巧,在這小胡同里我們也能相遇?”
秦蘇身后響起了莫塵安戲虐的話語聲。
而這小子似乎算準了她有些腳軟,在她幾乎要癱倒的時候順勢以手環住了她的腰際,然后再壞笑著將她往懷里一勾!
秦蘇竟像以撲倒的姿勢一般撲倒在了莫塵安的胸膛前。
“哎呀呀,秦公公,你怎么,怎么…怎么這般主動啊?”
莫塵安笑得十分張揚,眼中皆是一副捉弄秦蘇的壞笑之意。
“呸。滾。誰要撲你。”
秦蘇白了莫塵安一眼,剛要推開莫塵安卻被他的大手反摟得更緊。
只聽得他笑得十分放肆地在她的耳旁說道:“方才若不是我,你大概已是劍下魂了。怎么,這救命之恩應當以身相許不為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