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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 懷疑

  溫玹和云陽侯一起出了書房,云陽侯送溫玹出門。

  唐靖之前跑了,跑了半天見沒人追他,又折返回來,剛進府,就看到自家父親,瞬間覺得腳底多了一成油,轉身就要跑。

  云陽侯臉黑成炭,他怎么就生了這么個欠揍的兒子呢,遲早有一天要被活活給氣死。

  “回來!”云陽侯怒道。

  唐靖腳步一滯,硬著頭皮轉身。

  云陽侯想把兒子打個半死,走過去,唐靖道,“爹,我知道錯了…。”

  每回都知道錯,下回依舊照犯。

  他賠禮那就跟放屁差不多。

  云陽侯把怒氣壓下,道,“以后多向溫三少爺學習。”

  唐靖,“…???”

  他沒聽錯吧?

  他爹沒讓他和溫玹斷絕往來,還讓他和溫玹多學習?

  難道是因為他們要成為連襟了嗎?

  唐靖已經不記得自己剛說知道錯了,欠揍道,“學他打架嗎?”

  云陽侯差點沒氣背過氣去,“你要能學他得皇上寵愛,護著你,你就是捅破天我也不管你!”

  這就扎心了,皇上那些皇子都辦不到的事,他能辦到才怪了。

  云陽侯怕忍不住把兒子轟出府,轉身走了。

  見他走遠,唐靖挪到溫玹身邊,拍他胸口道,“你灌我爹迷魂湯了嗎?”

  不僅云陽侯想打他,溫玹也想了。

  唐靖道,“我感覺我爹對你態度好了不少。”

  以前他爹總覺得他跟溫玹學壞了,對此,他是很不服氣的,他覺得自己被小瞧了,比起溫玹帶壞他,他自認帶壞溫玹的可能更大。

  溫玹懶得搭理唐靖,邁步要走,唐靖跟上去道,“哎,你還沒說你找我爹什么事呢。”

  溫玹道,“一點小事而已,書院沒放假,你怎么回府了?”

  唐靖聳肩,道,“書院藏書閣被毀,查到是有人潑了火油,不知道是不是沖著季清寧去的,但藏書閣里的藏書都被燒掉了,書院學子們自發謄抄書籍,還準備上街義賣,籌措費用重建藏書閣。”

  唐靖和東平郡王他們實在沒耐心抄書,所以決定義賣,家里有什么不要的東西都能拿出去賣點錢,再畫點畫,多少出一份力。

  對藏書閣著火,溫玹心有余悸,但好在沒有出大事,還暴露了季清寧的女兒身,他得償所愿。

  藏書閣重建,他自然要出力。

  小院,屋內。

  季清寧靠在大迎枕上吃楊梅,小丫鬟知道藏書閣重建的事,巴拉巴拉告訴季清寧。

  季清寧道,“雖然我不再是四海書院的學子了,但藏書閣重建,我也出點錢。”

  小丫鬟道,“可書院的學子約定誰也不掏錢,只義賣。”

  “姑娘有什么東西不需要的嗎?”

  姑娘身上只有錢,屋子里的東西基本都是小院東家的,肯定不能動。

  季清寧捏顆楊塞嘴里,道,“孩子他爹我就不需要。”

  溫玹剛走到窗戶,準備跳窗進來,就聽到這一句,臉頓時黑成鍋底色,只聽屋內小丫鬟的聲音傳來,“姑爺又不是東西,要叫姑爺知道姑娘說這話,一準得氣死。”

  話音一落,溫玹咬牙聲就傳了來,“我已經知道了!”

  季清寧瞥頭,就見溫玹站著窗戶邊,小丫鬟嚇的瑟瑟發抖,季清寧可不怕他,道,“不好好的,沒氣死。”

  溫玹瞪季清寧,要不是她懷著身孕,他一定會給她一個教訓,看她還敢不敢這么不把夫君當回事。

  小丫鬟見氣氛不妙,趕緊打馬虎道,“我找找看有沒有不需要的…。”

  季清寧道,“東西就不用找了,明日義賣寧大夫看診名額三個。”

  溫玹看著她,“你動胎氣了還要給人看病。”

  季清寧道,“我沒大礙,已經服了安胎藥,養個兩三天就沒事了。”

  她身體素質和溫玹他們習武之人沒法比,但一般的大家閨秀,還真比不過她,她沒那么嬌弱。

  溫玹也覺得季清寧氣色還不錯,她又是大夫,不必過于擔心。

  晚飯,季清雪來陪季清寧吃的,陪著她說了好一會兒話才走,要不是季清寧懷了身孕,季清雪都想和季清寧一起睡,這個想法,被小丫鬟極力勸住了,她都耐不住姑娘勸,就二姑娘這身板,被踹一晚上,半個月都緩不過來。

  季清雪走的時候,天已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了,丫鬟拎著燈籠照路。

  季清雪前腳走,后腳溫玹就來了,這兩日他是無時無刻不想早日把季清寧娶進門,他一刻都不想耽擱。

  溫玹和季清寧說了會兒話,準備睡下了,這時候,窗戶被敲響,聲音有點急。

  季清寧和溫玹互望一眼,道,“進來。”

  窗戶打開,陳杳跳窗進去,道,“爺,出事了。”

  “有人刺殺晉臨侯世子。”

  溫玹眉頭一攏。

  怎么會有人要晉臨侯世子的命?

  季清寧嚇了一跳,“晉臨侯世子沒受傷吧?”

  陳杳搖頭,“沒有受傷,萬幸威平侯世子及時趕到,把要晉臨侯世子命的短箭打落。”

  溫玹從未想過有人敢要晉臨侯世子的命,便是他想殺了晉臨侯世子給季清寧出氣,也得顧忌晉臨侯,派了暗衛守在城門上,只是防備有人要放晉臨侯世子。

  溫玹道,“晉臨侯世子人呢?”

  陳杳道,“威平侯世子放了他,送他回府了。”

  說著,陳杳看著溫玹,“爺,會不會是威平侯世子…?”

  溫玹搖頭,“他沒這膽量。”

  威平侯世子與所有人交好,從不得罪人,便是有心放晉臨侯世子,也先征求他同意,決計不敢射殺晉臨侯世子,殺人的另有其人。

  溫玹是這么猜的,第二天,他就碰到了威平侯世子。

  威平侯世子道,“本來該我欠你一個人情,但似乎還是你欠我。”

  要晉臨侯世子被吊在城墻上被人給射殺了,背后的兇手找不找的到另說,他溫玹絕對會被晉臨侯記恨上。

  溫玹知道這事有多嚴重,他道,“晉臨侯世子可有懷疑之人?”

  “…有。”

  “是誰?”

  “你。”

  溫玹臉一黑。

  威平侯世子道,“也不怪他這么懷疑,有膽量殺他的人沒幾個,不過他最后也覺得不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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